林默心里门儿清,也不点破,:“景玉!等蛋糕好了,给你大伯也送一份过去尝尝!”
萧景玉一听自己领了差事,立刻把小胸脯挺得高高的,用力点头:“嗯!景玉记得!给大伯送!”
又折腾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在林默的全力指挥(主要是动嘴) 和众人的齐心协力(主要是手忙脚乱) 下,一个虽然外形朴实(甚至略显歪斜)、但香气扑鼻的“初代侯府蛋糕”终于宣告诞生!
淋上琥珀色的蜂蜜,撒上五彩的果干碎,瞬间就有模有样了。
林默亲自掌刀,将其均匀分成数份。先给眼巴巴等了半天的萧景玉最大的一块,乐得小姑娘见牙不见眼。
然后又给每个参与“制作”的人都分了一块,连守在院门口的粗使婆子都没落下。
“来来来,见者有份!都尝尝!这可是咱们忙活半天的功劳!”
林默自己率先挖了一大勺送进嘴里,眯着眼,感受着那陌生又熟悉的香甜松软在口中化开,满足地长叹一声:
“嗯——!就是这个味儿!虽然比不得专业的,但意思到了!”
周氏小心地尝了一口,那甜腻的口感让她微微蹙眉,但看到婆婆和侄女那满足的样子,终究还是慢慢咽了下去,嘴角不自觉地带了笑。
白芷细品之后,职业病发作:“老太君,此物虽香甜,但过于甜腻,恐不易克化,您还需浅尝辄止……”
“知道啦知道啦!白芷小管家婆!”林默打断她,又塞了一口,“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蛋糕空对月!偶尔一次,无妨!无妨!”
下午周氏忙着准备赏花宴的衣裳首饰,还特意给萧景玉做了两身时兴的襦裙,说带小朋友一起去。
乐得小姑娘走路都带着风。
当晚,萧弘毅处理完公务,心中烦闷稍减,还是依照旧例去了西院。
柳姨娘依旧温柔小意,见他眉宇间带着疲惫,更是使出浑身解数伺候。萧弘毅享受着这份熟悉的舒适,身心渐渐放松。
只是,在即将沉入梦乡前,他脑海里莫名闪过那碗恰到好处的鸡丝汤面,还有周氏那句帮他找到突破口的话。
那份关怀,不像柳姨娘这般浓烈外放,却像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渗入心田。
他翻了个身,将怀中温软的身子搂得更紧些,仿佛要借此驱散心头那点不合时宜的涟漪。
……
柳姨娘觉得,最近这侯府的气氛,透着古怪。
侯爷人是来了她这儿,夜里也依旧温存,可偶尔会看着她出神。
有一次,她正娇声说着府里哪个丫鬟不得力,他却突然打断,问了她一句:
“你觉得……宫中按例赏赐臣工的五毒荷包,你说咱们是照着旧例分派,还是换个更时兴的花样,显得感念天恩?”
柳姨娘当时就懵了。宫赏荷包?这跟她一个内宅妇人有什么关系?
她哪里懂这些关乎朝廷体面、又容易得罪人的琐碎章程?
她惯常的那套“侯爷英明,自有决断”的奉承话到了嘴边,看着萧弘毅那带着期待的眼神,竟莫名地气短,没能说出口。
萧弘毅见状,眼底那点微光黯了下去,只摆了摆手:“罢了,随口一问。”
这“随口一问”,像根刺扎在柳姨娘心里。她敏锐地感觉到,侯爷似乎在别处得到了她给不了的东西。而那个“别处”,毫无疑问就是正院!
更让她心慌的是,她安排在正院附近的眼线回报,周氏近日不仅不再像以前那样恪守着正室的“本分”对侯爷敬而远之,反而关怀备至,连前院的饮食起居都细致过问。
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这日,杜鹃奉命去库房取东西,在回来的路上,被柳姨娘身边一个不起眼的洒扫婆子“不小心”撞了一下,那婆子塞给她一个小纸团。
杜鹃回到自己屋里,心惊肉跳地打开,上面只有一行字:“三更,后园假山石。”
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柳姨娘要见她。
去,还是不去?
杜鹃死死攥着那张纸条,手心冒汗。
她想起柳姨娘往日赏她的那些好处,想起柳姨娘许诺过的“好前程”,但也想起老太君醒来后的雷厉风行,想起茯苓、白芷、泽兰甚至石斛都得了重用……老太君眼里不揉沙子,若是发现她脚踏两条船……
她烦躁地将纸团扔进炭盆,看着它化为灰烬。
晚上,杜鹃翻来覆去睡不着。三更的梆子声响起,她猛地坐起身,在黑暗中挣扎了许久。
最终还是恐惧和侥幸心理占了上风。 她怕不去会立刻得罪柳姨娘,也存着一点幻想,或许柳姨娘只是问些寻常小事,或许自己还能从中得到些好处……
她蹑手蹑脚地披上外衣溜出了下人房,来到了后园冰冷的假山石后。
柳姨娘早已等在那里,裹着一件深色斗篷,在朦胧的月色下,脸色显得格外阴沉。
“怎么磨蹭到现在!”柳姨娘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和焦灼,“我问你,瑞安堂最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周氏为何突然转了性?老太君那边还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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