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时间选择周末晚上的黄金时间。
连热闹的商业中心中央都设置了投影,就是为了让顾客想看的时候有地方看。
这是电视和节目形式的一种创新,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柳夏穿着节目组准备好的衣服,规规矩矩地坐在安排好的位置。
当然她就坐在主持人左边,是主角。
其他人坐在她的对面。
“柳夏,别紧张,就按之前彩排的来就成,万一忘词了也没关系,是那个意思就成。”
电视台的副台长安抚着柳夏。
这个节目基本将电视台的领导们都炸出来了。
大家都想见证这辉煌的时刻,收视率绝对能载入历史。
看着聚光灯,扫了一眼台下坐着的观众,还有那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
柳夏第一次感觉到畅快,当然她脸上还是那一脸的温顺。
就如一个没有棱角的石头。
可是石头总归是石头,它是坚硬的,也是冰冷的。
在主持人的一句专业开场白,万人瞩目的直播节目开始了。
这还是人物采访第一次直播。
有两大传统媒体渠道参与,还有政府部门,叠加了几十年前的往事,又搭上了一条性命。
而且还有柳夏之前受关注的流量。
总之,这是一场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的节目。
主持人让柳夏自我介绍的时候。
柳夏却看向观众席,“你们都是自己报名的吗?你们确定现在是直播吗?”
主持人对柳夏的不按套路介绍有些不喜,但一听她只是想让屏幕外的观众也确认这是直播,便很快就接上了。
“那我们将镜头给到现场观众,让观众来确定这就是前所未有的直播访谈。”
“大家好,我是一名律师,之前就关注MAY的案子,这次是通过报名渠道报名的,最终能被选上,我很庆幸。
我刚给家人发了信息,他们同步能看见我,这确定是没有剪辑过的直播现场。”
说着,举起了手机,聚焦在手机屏幕信息上。
这时,柳夏才根据台本介绍自己,连海城大学被撤销的杰出校友都搬出来了。
采访进行得很顺利,都是按之前彩排流程走的。
直至,每日日报的主编问起柳夏在山沟村的事。
“那一年你只有十三岁吧,村里流传着那晚是你遇到不好的事,这才将那老光棍敲死?这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主编透过镜片,犀利地看着柳夏,但神情却是一副温和的中年大叔模样。
甚至问出的话都像是经过了美化。
只是,那浑浊眼睛下面垂着两个眼袋,跟那晚的禽兽身影叠加在一起,竟莫名的相似。
柳夏不禁蹙了蹙眉。
镜头将柳夏的面部表情放大,那是一个怼着脸拍的镜头。
连屏幕外的观众都被此刻柳夏的神情攫住了心脏。
就在大家以为柳夏要难过恐惧的时候,她却朝着镜头笑了笑。
她盯着镜头,没有一丝回避,嘴里吐出的话却不是对问题的回答。
“每日日报的主编,跟报内众多有夫之妇有染,不仅如此,还以手中的权力逼迫他看上的女人做他的床伴,有贵妇、有行政官员之妻、还有学生……
不是情妇,只是床伴,呃,不对,是发泄对象。”
这话一出,现场观众瞬间将目光看向这位道貌岸然的主编。
安静的直播室,一下子被讨论声充斥,大家都忘记了刚才的问题是什么。
关注力全都聚焦到海城最大报社主编的桃色新闻上。
摄影师也是懂观众的,反正不涉及电视台的事,这报社和电视台虽然都同属于传统媒体渠道,但还是有一定的竞争关系。
反正能拉升收视率,又不影响自家电视台的事,那不得跟上?
被摄像机对着拍脸,日报主编瞬间慌了,他那从容的坐姿都维持不住了。
气急败坏地举起一根手指,指着柳夏,像个无能的泼妇般,声音都抖了,“柳夏,你污蔑人,我没有,我要告你!”
“那你告吧,你有什么证据表明你没有做过?而且查证据不是我这个老百姓的事,是公检法的事。
你如果坐得正,就让他们去查。”
柳夏这话一出,日报主编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连嘴唇都变得苍白。
这一看,谁还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
屏幕外的观众已经用唾沫将日报主编淹死了。
“现场的观众、还有屏幕外的观众,如果有被日报主编压迫的人,请及时向政府相关部门举报,也可以匿名。
我对面坐着的这一位就是政府派来为我和阿婆正名的人,他们心系百姓,只要真实存在的欺辱,就去举报,政府是人民的政府,公职人员是人民的公仆。
他们会保护我们的。”
柳夏将政府人员拉了出来,一番恭维的话,让那人骑虎难下。
很快,那人就将王阿婆的生平简短阐述,拿出政府盖章的声明,并表示,如果有不良媒体随意污蔑,便是跟政府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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