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我……我现在是自由身了,跟着您,伺候您,是我心甘情愿的。可……能不能别让外人知道?” 吴月英双臂紧紧环着赵砚的脖颈,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肩头,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又蕴含着无比的坚定,“您现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若是传出去,外面那些人不知道会怎么说。他们会说您是看上了我才收拾的王家,会说您……霸占人妻。我不想坏了您的名声。”
她微微抬起头,眼眶微红,眼神却异常清澈明亮,带着决绝:“晚上……晚上咱们进桑拿房,好不好?那里没人打扰,您想怎样……都行。哪怕……哪怕让我给您生个孩子,我也愿意。但现在……能不能先等等?等王家这事彻底过去,风头散了,到时候……到时候别人知道了,我也不怕了!”
这番话,情真意切,字字句句都是在为赵砚考虑,甚至不惜压抑自己刚刚获得自由、急于确定归属的渴望。赵砚心中触动,那点被撩拨起的燥热也平息下去。他不是被**支配的人,更珍视这份带着清醒与牺牲的情意。他将她轻轻从书桌上抱下来,扶她站好,理了理她略显凌乱的鬓发。
“花花和小草,认了周大妹和李小草做干娘,这是定了名分的。你若再给我生个儿子,这辈分……怎么论?” 赵砚看着她,问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吴月英闻言,也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无措。她方才情急之下,只想着表达自己的心意和奉献,还真没细想这一层。她连忙摆手,急切地解释道:“赵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贪图赵家的钱财,更没想过要当什么赵家的女主人!我就是……就是单纯的想对您好,想给您留个后,我……我心里干净得很,没有一丝别的念头!”
她的眼神清澈而急切,甚至带着一丝惶恐,生怕赵砚误会她是心机深沉、有所图谋的女人。
“我没说你有目的。” 赵砚握住她的手,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真……真的?” 吴月英看着他,眼圈又红了。
“真的。” 赵砚点头,语气肯定。
吴月英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一股巨大的勇气和冲动涌上心头。她再次扑进赵砚怀里,紧紧抱住他宽阔坚实的背脊,仿佛要将自己嵌进去,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清晰、坚定:
“赵叔,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男人,是我吴月英的天!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这辈子,我就认准您了,我用我的命对您好!”
“以前,我感激您,想报答您的大恩。可现在……我发现不是的,不是因为想报恩才这样。昨晚上我一宿没合眼,翻来覆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您!”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个和离过的女人,名声不好,配不上您,说这些话……是有些不要脸了。可我就是……就是想让您知道我的心意,我控制不住……”
吴月英就是这样的性子,一旦认定了,就敢爱敢恨,毫无保留。她或许不够矜持,不够含蓄,但这颗滚烫、炽热、毫无保留的心,在赵砚看来,却比金子更珍贵,比任何花言巧语都动人。
她或许没有大家闺秀的学识涵养,皮肤因为常年劳作而略显粗糙,不如养尊处优的女子白皙细腻。但她有主见,能吃苦,明事理,更有一颗纯澈如金、坚韧不拔的心。这在赵砚眼里,比什么都强。
见赵砚半晌没说话,吴月英的心又提了起来,忐忑不安,甚至生出了一丝惶恐和羞惭,想要从他怀里退开,落荒而逃。她是不是太主动、太大胆了?是不是让赵叔觉得她轻浮、不自重了?赵叔是不是不信她的话?
就在她心乱如麻,几乎要退缩时,赵砚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郑重:“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也收到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等时机合适了,我会跟大妹和小草说清楚,给你一个名分。”
“不,不要!” 吴月英却猛地摇头,急切道,“那样辈分就全乱了!花花小草认了干娘,我再……这不成体统!赵叔,我只要您明白我的心意就好,其他的,我从来没敢奢望过。我这样的人,能跟着您,伺候您,已经是天大的福分,怎么能当赵家的女主人?我不能坏了您的名声,让您被人笑话!”
她有着清醒的自知。想给赵砚生儿子延续香火是真,但她更清楚现实。一个和离过的女人,能给地主老爷做妾,都已经是烧高香了,怎能肖想正妻之位?她不能成为赵砚的污点。
“这件事,听我的。” 赵砚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不容置疑的霸道,随即又放缓了声音,带着歉意和认真,“我的确……不能让你做妻。但一个妾室的名分,我还是能给得起的。我不会让你没名没分、不清不楚地跟着我。”
吴月英猛地抬头,怔怔地看着赵砚,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满是难以置信。说实话,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她现在是赵砚的“私产”,生死荣辱全在赵砚一念之间。在钟家那样的大户,被老爷、少爷看中的丫鬟仆妇,玩也就玩了,运气好怀了孕或许能抬个通房丫头,运气不好,被主母发卖甚至“处理”掉,也是常事。能被正式纳为妾室,有了名分,那简直是底层女子最好的归宿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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