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我们对未来的憧憬与仰望中悄然流逝。当第一缕晨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温柔地洒在我的脸上时,我还没有完全清醒。朦胧中,只感觉身上像是被什么压住了,沉甸甸的。我下意识地想伸手推开这重量,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右手完全动弹不得,甚至已经失去了知觉。
这一刻,我猛然惊醒,慌忙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张和恬静的睡颜。她正枕着我的右臂,半边身子自然地靠在我身上,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猫。原本放在中间作为分界线的被子早已不知去向,我们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她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蹙着,仿佛在做一个并不愉快的梦。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左手,轻轻抚上她的眉间,想要抚平那缕忧愁。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睛缓缓睁开。那双初醒的眸子里还带着懵懂与迷茫,当看清是我的手时,她竟然无意识地将头往我的掌心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小动物。
这个下意识的亲昵举动让我的身体瞬间僵硬,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我慌忙收回手,同时试图抽回已经麻木的右臂。这个动作让张和彻底清醒了,当她意识到我们此刻的姿势时,一抹绯红迅速爬上她的脸颊,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
我假装咳嗽了两声,试图打破这尴尬又暧昧的气氛:那个...张和,我该起来洗漱了,再不上班就要迟到了。
这句话让她的脸更红了。她慌乱地坐起身,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我也缓缓起身,右臂传来一阵刺麻感,让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了卫生间门开的声音。王杰刷着牙倚在卧室门框上,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那揶揄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在他的注视下,我强装镇定地起身,刻意避开他的目光,快步走向卫生间。
关上门,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脸。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却无法平息内心的躁动。镜中的自己眼神闪烁,带着一丝慌乱。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细想,必须尽快转移注意力。于是加快了洗漱的速度,动作比平时潦草了许多。
从卫生间出来时,张和已经不在客厅了。王杰一边刷着牙,一边专注地刷着租房软件。见我出来,他含混不清地说:这么早就去上班?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拿起包就往外走。站在门口,我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着屋里大声说道:张和,找工作不着急,慢慢来就好,但一定要注意安全。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俩今天都注意安全哈。
说完,我几乎是逃离般地冲出了家门。
清晨的街道上,晨光熹微,行人还不多。我放慢脚步,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试图平复依然有些紊乱的心跳。因为早上的插曲,我出门的时间比平时早了半个多小时。原本以为会是公司最早到的人,但当我推开公司大门时,却发现已经有好几个同事在工位上忙碌了。
由于上一个项目刚刚通过,我手头的工作量暂时少了很多,与周围忙碌的同事们形成了鲜明对比。这时我才想起早上出门太过匆忙,连早饭都没吃。当下决定下楼去买份早餐。
在等电梯的时候,早上张和枕在我手臂上的画面又不自觉地浮现在脑海中,让我的神情再次变得不自然起来。
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不少同事从里面走出来,其中也有陈倩的身影。她一眼就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好奇地打量着我。
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我有些不自在地问。
陈倩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纸巾,很自然地伸手帮我擦掉了脸上没洗干净的泡沫。看来某人今天早上很匆忙啊。她笑着说,眼神中带着探究。
我不好意思地向她道谢,脸上微微发烫。
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去?她问道。
这时我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但电梯门早已关上向下运行了。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本来想下去吃早餐,早上出门太急没来得及吃。现在估计也赶不上了。
陈倩听完,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面包递给我:先吃这个垫垫吧,撑到中午再说。
我感激地接过面包,和她一起返回了公司。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收到了项目奖金到账的短信提醒。看着银行发来的入账通知,我的心情终于明朗起来。这笔钱来得正是时候,足够我们租下一个更舒适的房子。
中午,我和陈倩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面馆简单解决了午餐。走出面馆,发现午休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我忽然想起很久没去旧城以西了,便转头问陈倩: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陈倩想了想,点头同意。我们沿着熟悉的街道向地铁站走去。
推开旧城以西的门,熟悉的咖啡香扑面而来。我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陈哥,两杯桂花拿铁。我对着吧台后忙碌的身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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