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州休整两天后,小队出发前往松江。
松江是江南最大的港口,海运发达,商船云集。五皇子的盐铁走私,主要从这里出海,运往海外或者北方。
这次林晚换了策略。她不打算硬闯,而是准备从内部瓦解。
周货郎打听到,松江最大的走私头目姓赵,是五皇子的心腹,掌管着盐铁生意。此人贪财好色,而且有个弱点:好赌。
“赵老板常去‘千金坊’,那是松江最大的赌场。”周货郎说,“输赢很大,一晚上几千两银子是常事。”
林晚有了主意。
她让周货郎去千金坊蹲点,摸清赵老板的赌习和作息。又让文书生伪造了一份身份文书——她现在扮成北方来的盐商之女,家道中落,来江南寻找商机。
“你要去赌场?”阿木皱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林晚说,“赵老板好赌,咱们就从他这个弱点下手。”
两天后,周货郎带回消息:赵老板每三天去一次千金坊,最喜欢玩“骰宝”,而且手气很臭,常输。
“他输多了会怎样?”
“会借钱。”周货郎说,“赌场有放贷的,利息很高。赵老板已经欠了不少债,但仗着有五皇子撑腰,赌场不敢逼太紧。”
这就好办了。
林晚精心打扮,戴上首饰,穿上绸缎衣服,扮成富家小姐。阿木扮成护卫,周货郎扮成管家,三人去了千金坊。
千金坊果然奢华,雕梁画栋,灯火通明。赌客三教九流,有衣着光鲜的商人,也有江湖气浓的汉子。空气中弥漫着烟味、酒味和汗味。
林晚一进来,就引起注意。一个年轻的富家小姐来赌场,本就少见,何况她还带着护卫和管家。
赌场管事迎上来:“小姐是第一次来?想玩什么?”
“骰宝。”林晚声音清脆,“听说这个刺激。”
她被引到一张赌桌前。正好,赵老板也在,正在下注。
赵老板四十多岁,肥头大耳,穿着锦袍,但脸色不好——又输了。
林晚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等赵老板又输了一局,才开口:“这位老板,手气不太好啊。”
赵老板转头看她,眼睛一亮——漂亮姑娘,还有钱。
“小姐也玩?”
“玩玩。”林晚坐下,让周货郎拿出一锭金子,“小赌怡情。”
她玩得很谨慎,输少赢多。赵老板在旁边看,见她手气好,眼红了。
“小姐运气不错啊。”
“还好。”林晚笑笑,“老板要不要跟我一起下?也许能转转运。”
赵老板心动了。他跟着林晚下注,果然赢了几把。
“小姐真是我的福星!”赵老板高兴了。
林晚趁机跟他攀谈,得知他是做“货运生意”的,需要大量盐和铁。
“巧了,我家就是做盐铁生意的。”林晚说,“只是最近北方战乱,生意不好做,想来江南找找路子。”
赵老板眼睛更亮了:“小姐有货?”
“有,但不多。”林晚故作矜持,“得看价格。”
两人越聊越投机。赵老板邀请林晚去他府上“详谈”,林晚答应了。
赵府在城南,高墙大院,守卫森严。但进了府,就能看出问题:院子里堆着很多木箱,有些没盖严,露出里面的铁锭和盐包。
证据确凿,但还不够。
林晚在赵府住了两天,以谈生意的名义,跟赵老板周旋。阿木则暗中查探,摸清了仓库的位置和守卫情况。
第三天晚上,赵老板又在赌场输了一大笔,回来时醉醺醺的,心情极差。
林晚趁机说:“赵老板,我有个办法,能让你翻本。”
“什么办法?”
“我借你钱。”林晚说,“但要用你的货做抵押。”
赵老板酒醒了一半:“货?什么货?”
“盐和铁。”林晚微笑,“我知道你有。抵押给我,我借你五千两银子。赢了,你还我钱,货还你。输了……货归我。”
这是赌徒常做的交易。
赵老板犹豫了。货是五皇子的,如果输了,他担不起责任。
林晚再加码:“六千两。”
赵老板动摇了。他欠赌场的债已经上万,再不还,赌场真要翻脸了。
“八千两。”林晚继续加。
赵老板一咬牙:“行!但只能抵押一部分,而且你得保密!”
“成交。”
赵老板写了抵押文书,盖了手印,带林晚去仓库“验货”。
仓库在赵府后院的地下,入口很隐蔽。里面堆满了盐包和铁锭,还有账本。
林晚验完货,让周货郎去取银子。实际上,周货郎根本没去,而是通知了其他人:准备行动。
深夜,赵老板拿着八千两银子,又去了赌场。林晚则留在赵府,说等他的好消息。
赵老板一走,阿木就带人潜入仓库。这次任务不是偷账本——账本太多,拿不走。而是抄录,用特制的炭笔和薄纸,快速抄下关键内容。
文书生负责抄录,阿木等人警戒。
进展很顺利。但就在抄到一半时,外面传来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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