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和建设忙得热火朝天,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汗水和泥土的味道。就在这忙碌的节奏中,一个毛茸茸的、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老朋友”,再次走进了望安居的生活。
那天清晨,林晚像往常一样,早起查看菜园和翻车的运转情况。刚走到主屋门口,就看见门槛外放着一只羽毛凌乱、已经断了气的野山鸡。而几步外的篱笆阴影下,一抹熟悉的赤红色身影一闪而过。
是“火云”!那只他们曾经救治、后来时不时来“串门”、甚至帮忙抓过田鼠的赤狐!
林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她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那只野鸡,脖子上有清晰的齿痕,是新鲜的。这显然是“火云”的“礼物”。
“谢谢你啊,火云。”林晚对着篱笆外轻声说,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她想了想,没有立刻把野鸡拿进去,而是转身回屋,从厨房(新砌的灶台边)拿了一小块昨天剩下的、没放盐的烤“土蛋”,又用陶碗盛了点清水,放在昨天放野鸡的旁边。
然后她退开几步,远远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篱笆外探出一个尖尖的、毛茸茸的火红色脑袋,警惕地左右张望,绿色的眼睛滴溜溜转。确认没有危险后,“火云”才小心翼翼地踱过来,先是嗅了嗅那块“土蛋”,又看了看旁边的清水,最后抬头看了远处的林晚一眼。
林晚对它笑了笑,点点头。
“火云”似乎明白了,低头飞快地叼起那块“土蛋”,三两口吞下,又喝了几口水,然后再次看了林晚一眼,转身,轻快地跑进了旁边的灌木丛,消失不见。留下了那只野鸡。
林晚这才走过去,拎起野鸡。挺肥实,够炒一大盘了。她心里暖洋洋的,这种与山野精灵之间建立起的、跨越物种的信任和“礼尚往来”,让她觉得格外美好。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家人。大家也都觉得有趣。苏氏说:“这狐狸真有灵性,知道报恩呢。”
林实则舔舔嘴唇:“野鸡肉香!今晚有口福了!”
从那天起,“火云”似乎来得更频繁了。它不再总是把“礼物”放在门口就跑,有时会蹲在稍远一点的、能看到主屋的地方,安静地看着林家人活动。林晚坚持每天在那个固定角落放一点点食物(有时是肉渣,有时是无盐的“土蛋”或薯类)和清水。
“火云”从最初的警惕,到慢慢适应,后来甚至敢在林晚放置食物时,在不远处等着,等她走开才过来吃。再后来,它偶尔会在傍晚时分,蹲在篱笆外的石头上,静静地看着河谷里的炊烟和灯火。
豆子和小莲两个孩子对“火云”充满了好奇,但又不敢靠太近。林晚告诫他们,狐狸是野生动物,可以友好,但不能随意靠近抚摸,要保持距离,尊重它的野性。
“火云”的出现,成了望安居忙碌生活中的一抹亮色和趣谈。它像一个沉默而忠诚的邻居,一个来自山林的使者,提醒着人们,他们与这片土地的联系,不仅仅是索取和开垦,也可以是相互的赠予与守望。
有一次,林朴在夜里巡逻时,甚至看到“火云”悄悄跟在一只试图靠近鸡窝(周王氏用树枝新搭的)的黄鼠狼后面,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威胁声,把黄鼠狼吓跑了。第二天,林朴把这事一说,大家对“火云”更是好感倍增。
“咱们这算不算……养了只护院的狐狸?”林实开玩笑。
“不算养,是朋友。”林晚纠正道,“它来去自由,咱们提供一点食物和水,它偶尔回赠点猎物,互相陪伴。这样就好。”
这种与野生动物之间建立的、基于善意和边界的奇妙关系,让望安居这个人工开辟的家园,与周围的自然环境,产生了一种和谐而微妙的共鸣。它不仅仅是生存的堡垒,也开始有了些许“诗意栖居”的雏形。
“火云”的存在,像一颗温柔的火星,照亮了拓荒生活粗粝表面下,那抹柔软而灵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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