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北极冰原,在淡蓝色的天光中缓缓苏醒。
清玄推开冰屋简陋的木门,一股刺骨的寒风立刻灌了进来,带着细密的雪粒。即使有灵力护体,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里的寒冷远超想象,不是简单的低温,而是一种能渗透灵力防御的“极寒”。
赤炎真人已经在屋外活动,他周身环绕着一层淡红色的火光,那是纯阳真火在自动抵御严寒。看到清玄出来,他递过来一块烤热的肉干。
“吃点东西,补充体力。风暴崖距离这里一百五十里,以我们的速度,顺利的话天黑前能到。但冰原上的行程从来不会‘顺利’。”
清玄接过肉干,咬了一口,肉干硬得像石头,但在口中慢慢咀嚼后会散发出温热的气息——这是用冰原特有的“雪牦牛”肉制成的,能在严寒中提供持久的能量。
两人简单收拾后,朝着西北方向出发。根据冰熊部落猎手的指引,风暴崖就在那个方向。
前二十里路还算顺利。地势相对平坦,积雪也不深,两人施展轻身功法,在雪面上快速前进,只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但随着距离风暴崖越来越近,环境开始发生变化。
首先是风。起初只是普通的寒风,但渐渐变得猛烈起来,呼啸声越来越大,卷起的雪粒打在脸上生疼。到后来,风大得几乎让人站立不稳,必须运转更多灵力才能保持平衡。
“这就是‘极寒之风’。”赤炎真人大声说,风声太大,不提高音量几乎听不见,“风暴崖常年刮着这种风,能冻结灵力,撕裂护盾。我们必须节省灵力,不要过度消耗。”
清玄点头,将灵力集中在双腿,保持身形稳定。同时,他运转《弈心诀》,尝试理解这种风的特性。《弈心诀》讲究的是理解天地法则,顺应而非对抗。他渐渐发现,这种风虽然猛烈,但也有其规律——它从西北方向吹来,每隔一段时间会有短暂的减弱。
“前辈,我们可以趁风弱的时候前进,风强的时候寻找掩体躲避。”清玄提议。
赤炎真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聪明。就这么办。”
两人开始观察风的规律。果然,风以大约一刻钟为周期,强弱交替。强风时,他们躲到冰柱或冰岩后;弱风时,全速前进。
这样走走停停,效率虽然降低了,但节省了大量灵力。而且清玄发现,在这种极端环境下修炼《弈心诀》,效果出奇的好。他对风的感知越来越敏锐,甚至能提前几息预判风力的变化。
“你的功法很适合这种环境。”赤炎真人说,“《弈心诀》本就是感悟天地,在极端的自然环境中修炼,确实能加深理解。”
清玄点头。他能感觉到,《弈心诀》正在缓慢但稳步地提升,尤其是对“势”的理解——风有风势,雪有雪势,天地万物都有其势。顺应势,方能借势;理解势,方能成势。
正午时分,他们到达了一片被称为“风蚀谷”的区域。这里的景象令人震撼:无数冰柱、冰岩被风雕刻成奇特的形状,有的像狰狞的怪兽,有的像古老的城堡,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小心,这里可能有‘风灵’。”赤炎真人提醒道,“极寒之风长时间吹拂某些特殊地形,会孕育出风属性的精灵。它们没有实体,但能操纵风攻击,很难对付。”
话音未落,前方一处冰柱后忽然卷起一个小型龙卷风,风中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风灵!”清玄立刻戒备。
那风灵似乎发现了他们,操控着龙卷风快速接近。所过之处,冰雪被卷起,形成一道白色的风墙。
赤炎真人率先出手,一道火焰掌印拍出。但火焰进入龙卷风后,竟然被快速削弱、熄灭——这里的风能冻结灵力,即使是纯阳真火也会受到影响。
“风灵没有实体,物理攻击无效。”赤炎真人皱眉,“需要用神念攻击,或者……找到它的核心。”
清玄闭上眼,全力运转《弈心诀》。在《弈心诀》的感知下,风灵不再是模糊的轮廓,而是一个由无数细小气流组成的能量体。这些气流以特定规律流动,维持着风灵的形态。
而在能量体中心,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风核”,那是风灵的核心,也是它的弱点。
“找到了!”清玄睁开眼睛,“中心位置,拳头大小,青白色的光点。”
赤炎真人闻言,立刻改变战术。他不再用大范围攻击,而是将纯阳真火凝聚成一根细针,瞄准清玄指出的位置,疾射而出。
火焰针穿透风墙,准确命中风核。风灵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龙卷风骤然消散,化作普通气流散去。风核碎裂,从中掉出一颗青白色的晶石。
清玄上前捡起晶石,入手冰凉,内部有气流旋转。“风灵结晶……这东西应该有用。”
“收好。”赤炎真人说,“风灵结晶蕴含纯净的风属性灵力,可以炼制法宝,也可以作为阵法材料。继续前进,这里可能不止一只风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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