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刘备目光转向身旁的糜竺和糜芳,沉声道:“子仲(糜竺),子方(糜芳),今日便有劳二位守住城门。你二人即刻下令,让城楼上的守军严加防备,紧闭城门,若有敌军来攻,便以弓箭射之,不可擅自开门迎战。我带着二弟、三弟和公佑(孙乾),率两千人马下城列阵,与吕布交涉,若事不可为,便拼死一战!”
糜竺和糜芳皆是刘备麾下的亲信,糜竺为人忠厚,善于理财,糜芳则勇猛过人,擅长守城。二人闻言,齐声应道:“主公放心,末将定当死守城门,绝不让敌军越雷池一步!”
刘备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拿起身旁的双股剑,剑身轻薄,寒光闪烁,乃是他平日里惯用的兵器。关羽和张飞紧随其后,孙乾则手持马鞭,跟在三人身后,神色沉稳,虽不擅武艺,却也临危不乱。
城楼下的守军早已备好马匹,两千将士身着铠甲,手持兵器,整齐地排列在城门内侧,神色肃穆,虽明知兵力悬殊,却也没有一人退缩。刘备翻身上马,胯下的卢马通体雪白,身形矫健,乃是一匹宝马。他抬手一挥,沉声道:“出发!”
随着刘备的一声令下,彭城的城门缓缓打开,沉重的城门轴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旷野中显得格外清晰。城门打开的瞬间,城外吕布麾下的铁骑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城门处,甲叶碰撞的脆响也渐渐停歇,只剩下风吹过旌旗的猎猎声。
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孙乾以及两千人马,缓缓走出城门,在城外的空地上列阵。两千将士排成整齐的方阵,前排的士兵手持长矛,后排的士兵手持弓箭,甲叶鲜明,兵器寒光闪烁,虽人数不多,却也气势如虹。刘备位于方阵的中央,关羽和张飞分列左右两侧,孙乾则站在刘备身后,负责传达指令。
赤兔马上的吕布看到城门大开,刘备带着人马缓缓出城列阵,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指尖停止了对於方天画戟的轻点,缓缓将方天画戟举了起来,戟头直指刘备,声音洪亮,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压,传遍了整个旷野:“玄德公,别来无恙啊!”
声音如惊雷般滚过,震得刘备麾下的不少士兵耳膜发疼,身形微微晃动。刘备缓缓拍马上前,与吕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拱手道:“奉先公,久仰大名。不知奉先公今日亲率大军围堵彭城,不知所为何事?”
他明知吕布的来意,却还是故意问道,心中仍存一丝侥幸,希望能通过交涉化解这场纷争。
吕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丹凤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玄德公,你倒是会装糊涂!前几日在阴陵古道,你与孙策暗通款曲,设下埋伏,袭击我麾下文绣的人马,折损我不少精锐,今日你竟还敢问我为何而来?莫非是以为我吕奉先好欺负不成?”
话音落下,吕布身旁的张绣顿时怒目圆睁,手中的长枪猛地一挺,枪尖直指刘备,怒声喝道:“刘备!你这个小人!那日若不是甘兴霸及时驰援,某早已命丧你与孙策之手!今日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我麾下的弟兄报仇!”
甘宁也跟着怒喝一声,手中的曲刀微微抬起,眼中闪过一丝悍戾之气:“刘备,识相的便速速束手就擒,再将彭城交出,或许温侯还能饶你一命,否则,今日便是你和你麾下弟兄的死期!”
高顺虽未说话,却也缓缓催动马匹,向前逼近了半步,手中的长刀微微出鞘,寒光凛冽,无形的威压笼罩下来,让刘备麾下的士兵愈发紧张。
刘备心中一沉,知道这场纷争终究无法避免,正要开口辩解,身旁的张飞却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拍马向前,手中的丈八蛇矛一挺,指着吕布和张绣,粗豪地大喝起来:“吕布!你这个三姓家奴!还有张绣你这个匹夫!休要在此血口喷人!那日阴陵之事,乃是孙策遭你张绣劫掠粮队,我大哥好心出手相助,何谈暗通款曲、设下埋伏?你等倒好,不思悔改,今日还敢率军来犯,简直是不知死活!”
张飞的声音粗豪洪亮,如惊雷般炸响,震得周围的尘土微微飞扬。他素来最是痛恨吕布反复无常,称之为“三姓家奴”,今日更是直言不讳,一句话便戳中了吕布的痛处。
吕布闻言,丹凤眼中的寒光瞬间暴涨,周身的气息变得愈发冰冷,手中的方天画戟微微晃动,戟尖的寒光愈发凛冽,沉声道:“翼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辱骂于我!今日我定要将你斩于戟下,以泄我心头之恨!”
一旁的张绣更是被张飞骂得怒火中烧,他本就因那日阴陵之事心怀怨恨,如今被张飞当众辱骂为“匹夫”,更是怒不可遏,双眼赤红,猛地看向吕布,沉声道:“温侯!请允许末将出战,斩了这张飞匹夫,为我等洗刷屈辱!”
吕布看着张绣眼中的恨意,又看了看对面怒目圆睁的张飞,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战意。他也想看看,刘备麾下的张飞,究竟有几分本事,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勇猛。更何况,今日若是能让张绣斩杀张飞,既能讨回那日阴陵的公道,又能震慑刘备,可谓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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