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外,秋风萧瑟,落叶纷飞。淮河渡口的战船已列成严密阵形,纪灵身披铠甲,立于旗舰船头,目光如炬,紧盯着北方的江面,严防袁绍大军借水路偷袭;城内,张温督率将士加固城墙,滚石、火油、强弓劲弩堆满了城楼,百姓们也自发拿起锄头、扁担,组成民壮协助防守,整座城池弥漫着箭在弦上的紧张气息。
杨弘则亲率两千精锐,驻守在寿春城北的咽喉要道——淝水桥。此处是袁绍大军南下的必经之路,桥面狭窄,两侧皆是泥泞沼泽,易守难攻。
杨弘站在桥畔的土坡上,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方向,面色沉静,手中握着一面令旗,身后的将士们屏息凝神,静待敌军到来。
“报!杨大人,袁绍先锋部队已至十里之外,领兵大将乃是张合!”一名斥候疾驰而来,翻身下马禀报。
“张合?”杨弘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张合乃河北名将,用兵沉稳,武艺高强,绝非易与之辈。他当即下令:“传令下去,全军隐蔽,待敌军过桥过半,听我号令,再行出击!”
“遵令!”伴随着这声响亮的回应,将士们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一般,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他们身形敏捷,悄无声息地潜伏到了桥两侧的芦苇丛和土坡后面。
这些芦苇丛和土坡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掩护,完美地将他们的身影隐藏其中。将士们伏在地上,身体紧贴着地面,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他们手中紧握着刀枪弩箭,这些武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每一个人都全神贯注,肌肉紧绷,蓄势待发,只待一声令下,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人。只留下几名哨兵在桥边假意巡查。
不多时,一阵震天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张合率领的五千先锋骑兵浩浩荡荡地出现在视野中。张合身着银甲,手持长枪,骑在一匹白马之上,面容冷峻,目光扫视着前方的淝水桥,以及桥对岸的寿春城,眉头微蹙。
“将军,前方便是淝水桥,过了此桥,再行五里便是寿春北门。”身旁的副将上前禀报。
张合颔首,沉声道:“袁术麾下必有防备,派人上前探查,确认桥面是否有埋伏。”
两名骑兵应声而出,催马来到桥边,围着桥面仔细查看了一番,见桥面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名哨兵远远观望,便回报:“将军,桥面无异常,两侧也未见伏兵!”
张合仍有疑虑,又观察了片刻,见对岸毫无动静,才下令:“全军过桥!加快速度,务必在日落前抵达寿春城下扎营!”
五千骑兵如同潮水般涌向淝水桥,马蹄踏在桥面的木板上,发出“咚咚”的巨响,震得桥面微微颤动。骑兵们首尾相接,密密麻麻地涌上桥面,前半部分人马已经过了桥,后半部分还在桥上拥挤前行。
“就是现在!”杨弘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举起令旗,厉声喝道,“放箭!”
刹那间,桥两侧的芦苇丛和土坡后,箭矢如雨点般射出,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桥上的袁军骑兵倾泻而下。袁军毫无防备,顿时被射得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桥面狭窄,骑兵们挤在一起,根本无法躲闪,纷纷中箭落马,尸体很快便堵塞了桥面。
“不好!有埋伏!”张合大惊失色,连忙下令,“后撤!快后撤!”
但此时桥面早已混乱不堪,前面的骑兵想退,后面的骑兵还在往前冲,互相推搡践踏,死伤无数。杨弘见状,再次挥动令旗:“擂鼓!全军冲锋!”
埋伏在两侧的两千精锐将士齐声呐喊,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出,手持刀枪,朝着桥上的袁军杀去。他们占据了地形优势,居高临下,攻势凌厉,袁军骑兵在狭窄的桥面上难以施展,被打得节节败退。
张合怒喝一声,手持长枪,亲自率军反击。他枪法精湛,一枪便挑杀了两名冲上来的淮南士兵,试图稳住阵脚。但杨弘早已料到他会如此,当即下令:“缠住张合!其余人肃清桥面残敌!”
四名精锐校尉应声而出,手持长刀,围攻张合。四人配合默契,刀影重重,死死缠住张合,让他难以脱身。张合虽勇,却也架不住四人的轮番攻击,渐渐落入下风,身上的银甲也被砍出了几道缺口。
桥上的袁军骑兵伤亡越来越多,剩余的人马见大势已去,纷纷调转马头,想要逃回对岸,却被后续的人马堵住,进退两难。杨弘亲自率军冲杀,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袁军的要害,麾下将士也个个奋勇当先,杀得袁军胆寒。
“将军,再不退兵,我等就要全军覆没了!”副将焦急地对张合喊道,他的手臂已经中了一箭,鲜血直流。
张合看着桥上尸横遍野的景象,心中又怒又痛,却也知道无力回天。他猛地发力,一枪逼退四名校尉,厉声喝道:“撤!全军突围!”说罢,他率军朝着桥对岸杀去,凭借着过人的武艺,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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