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庆功宴的欢声笑语还未消散。然而,就在这欢乐的氛围中,一则捷报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迅速传遍了河北邺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则捷报仿佛是一颗巨石,猛地投入了原本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巨浪。人们震惊地看着这则消息,心中涌起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有些人兴奋不已,为胜利而欢呼雀跃;有些人则忧心忡忡,担心这场战争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苦难。
一时间,整个邺城都被这则捷报所笼罩,人们的议论声、惊叹声此起彼伏。街头巷尾,人们纷纷议论着这场战争的胜负和影响,猜测着未来的局势发展。
袁绍此刻正端坐于大将军府的议事堂内,与麾下谋士武将商议扩张之策。案上摆放着各州郡的舆图,田丰、沮授、审配等谋士分列两侧,张合、高览等猛将肃立待命,气氛凝重而肃穆。就在此时,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闯入堂中,脸色惨白,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禀报:“主公!大事不好!许攸先生与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在扬州安丰城被袁术麾下擒获,生死未卜!”
“什么?!”袁绍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茶杯瞬间倾倒,茶水泼洒一地。他霍然起身,双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暴怒:“你再说一遍!许子远与颜、文二将,怎会被袁术那厮擒获?!”
斥候吓得浑身颤抖,连忙重复道:“确是实情!据逃回的随从禀报,许先生三人潜入扬州探查,行至安丰城时,遭袁术部将杨弘、张温设计,后又被纪灵率军围困,激战之下不幸被俘,如今已被押往寿春天牢!”
议事堂内瞬间死寂,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目瞪口呆。田丰眉头紧锁,沉声道:“许攸足智多谋,颜良、文丑勇冠三军,三人同行竟遭生擒,袁术麾下竟有如此实力?此事恐非偶然。”沮授也忧心忡忡:“颜、文二将乃我军核心战力,许攸更是主公心腹谋士,此三人被俘,于我军士气打击极大,若不速速营救,恐生变数。”
“营救?”袁绍怒极反笑,笑声中带着彻骨的寒意,“袁术小儿,竟敢觊觎我河北将士,此仇不共戴天!我今日便起兵伐扬,踏平寿春,将袁术碎尸万段,救出子远与颜、文二将!”
话音落下,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一剑劈在身旁的立柱上,木屑飞溅。“主公息怒!”审配连忙上前劝阻,“袁术盘踞淮南多年,根基深厚,且刚刚擒获我军大将,士气正盛,此时贸然出兵,恐难有胜算。不如先遣人前往寿春交涉,以重金或地盘换回三人,再徐图后计。”
“交涉?”袁绍冷哼一声,眼神凌厉如刀,“朕的麾下大将,岂能用金银地盘换取?袁术既然敢动手,便要付出代价!张合、高览!”
“末将在!”张合、高览齐声应道,上前一步,躬身听令。
“你二人即刻点齐五万大军,随朕出征扬州!”袁绍厉声下令,“再传我将令,命袁谭、袁熙各率两万兵马,分左右两翼接应,务必一举荡平淮南!”
“遵旨!”张合、高览不敢违抗,齐声领命。田丰还想再劝,却被袁绍严厉的目光制止:“田元皓,休要多言!此次伐扬,势在必行!谁敢再阻,军法处置!”田丰无奈,只得长叹一声,退到一旁,心中却对此次出兵充满了担忧。
当日午后,邺城城外便响起了震天的鼓声。五万大军集结完毕,旌旗招展,刀枪如林,袁绍身着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面色阴沉,目光直指南方,带着复仇的怒火。随着他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扬州方向进发,烟尘滚滚,遮天蔽日,沿途郡县无不震动。
袁绍起兵伐扬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中原各地,也很快传到了寿春。此时的寿春城内,庆功的余温尚未散去,杨弘正在府中与张温、纪灵商议整顿军备之事,忽闻斥候禀报袁绍起兵五万来犯,顿时面色一变。
“袁绍果然怒了,来得如此之快!”张温惊呼出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五万大军,再加袁谭、袁熙的四万援军,共计九万兵马,我扬州守军不过三万,这可如何是好?”纪灵也眉头紧锁,沉声道:“末将愿率军出战,定要让袁绍知道我淮南将士的厉害!”
“不可鲁莽!”杨弘抬手制止了纪灵,闭目沉思片刻,眼中渐渐闪过一丝精光,“袁绍此次倾巢而出,士气正盛,我军兵力不足,硬拼绝非上策。但淮南水系纵横,寿春城池坚固,我们可凭险据守,以逸待劳,寻机破敌。”
他快步走到案前,铺开淮南舆图,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沉声道:“寿春城东有淮河天险,西有芍陂水库,南有淝水阻隔,易守难攻。我们可分三步走:其一,收缩兵力,将城外驻军全部撤回城内,加固城防,囤积粮草,做好长期坚守的准备;其二,派大将率一千水军驻守淮河渡口,截断袁绍大军的粮草补给线,令其首尾不能相顾;其三,散布流言,称袁绍此次出兵乃是为了争夺地盘,并非为了营救许攸三人,动摇其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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