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丹呢?他怎么还没来?”
单经大喊道。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袁军阵中冲了出来,正是邹丹。
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长枪上也挂着几缕布条,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
“单将军,我来了!”
邹丹大喊道,“袁军太多了,我们快突围!”
单经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士卒道:“兄弟们,跟我冲!”
说完,他和邹丹一前一后,护着公孙续,朝着大营外冲去。
士卒们跟在他们身后,拼死厮杀。箭矢不断射来,身边的士卒一个接一个倒下,可他们没有退缩,依旧朝着前方冲去。
鲜血溅到了公孙续的脸上,他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卒,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想停下来,却被单经死死拉住:“续儿,别回头!快走!”
终于,他们冲到了大营门口。
可门口已经被袁军堵住,为首的正是颜良、文丑。
颜良骑着高马,手里拿着大刀,脸上带着狞笑:“想走?没那么容易!”
文丑也笑道:“单经、邹丹,你们倒是有胆量,敢来偷袭袁军大营。今日,就让你们葬在这里!”
单经看着他们,握紧了佩剑:“颜良、文丑,你们这两个匹夫,有种就和我单挑!”
颜良嗤笑一声:“单挑?对付你们,还用不着单挑。兄弟们,上!”
袁军士卒们大喊着冲了上来。
单经和邹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他们知道,今天很难活着出去了,但只要能把公孙续送出去,就算死也值了。
“邹丹,你护着续儿冲出去,我来挡住他们!”
单经大喊道。
邹丹摇头:“不行,要走一起走!”
“没时间了!”
单经猛地把公孙续推到邹丹身边。
“你带着续儿快走,我在这里牵制他们。记住,一定要把续儿安全地带回易京,交给主公!”
说完,单经挥舞着佩剑,朝着颜良冲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这一去,必死无疑,但他没有丝毫犹豫。
“单将军!”邹丹大喊一声,眼眶瞬间红了。
公孙续也大喊道:“单将军,不要!”
单经没有回头,只是大喊道:“快走!”
颜良看着冲过来的单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挥舞着大刀迎了上去。
刀光剑影中,单经的身影很快就被袁军淹没。
邹丹咬了咬牙,拉住公孙续的手:“续儿,走!不能让单将军白白牺牲!”
说完,他带着公孙续,朝着大营外冲去。
袁军士卒想要阻拦,却被邹丹用长枪逼退。
他的长枪像一条毒蛇,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条生命。
终于,他们冲出了袁军大营。
身后的喊杀声渐渐远去,可邹丹知道,单经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袁军大营的方向,眼中满是悲痛。
邹丹护着公孙续冲出袁军大营时,两人的衣甲都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夜风吹在脸上,带着秋末的寒意,却压不住胸腔里狂跳的心脏
——他们离易京城的方向不过五里地,只要再快些,就能望见城头的灯火。
“续儿,抓紧缰绳!”
邹丹回头喊了一声,声音因失血有些发颤。
他的长枪斜斜扛在肩上,枪尖还滴着血珠,刚才在大营门口,正是这杆枪挑翻了三名袁军斥候,才为他们撕开一条生路。
公孙续咬着牙点头,双手死死攥着马鬃。
他的手腕还留着被绳索捆绑的红痕,脸上沾着的血污早已干涸,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他回头望了一眼袁军大营的方向,那里火光冲天,喊杀声依旧清晰,单经的身影仿佛还在火光中晃动。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邹丹猛地勒住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
公孙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瞬间僵在马背上
——前方的荒原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影,火把的光芒连成一道长长的火墙,将他们通往易京城的路彻底截断。
“不好!”
邹丹低喝一声,握紧了长枪。
他看得清楚,那些士兵个个甲胄鲜明,手中的长矛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人数至少有五千之众。
而队伍最前方,两员大将勒马而立,一人面如重枣,手持长枪,正是袁绍麾下名将张合;
另一人身材魁梧,腰间悬着一柄长刀,正是曾以八百先登死士大破公孙瓒白马义从的鞠义。
更让邹丹心头一沉的是,张合和鞠义身后,还站着两个文士打扮的人。
一人身着青色长衫,面容清癯,眼神深邃;
另一人穿着灰色布袍,须发微白,神情沉稳。
邹丹认得他们——那是田丰和沮授,袁绍麾下最顶尖的两位谋主。
“果然还是来了。”
田丰向前走了两步,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和公与早就料到,公孙将军重情,麾下必定有人会冒险前来救少主。只是没想到,来的竟是单经、邹丹两位将军,倒是两条不小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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