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指挥部的木桌被地图铺满,边缘的折痕里还沾着泥土,桌上的搪瓷缸冒着热气,混合着烟草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徐总指挥的拳头重重砸在天津的位置,木桌都跟着微微震动,桌上的铅笔都跳了起来:“我和许司令商议过,先打天津!这是破局的关键!”
许司令上前一步,手指顺着天津的地形划过,眼神锐利:“天津是华北日军的重要港口,虽然现在被我们的海空力量封锁,不能通航,但里面囤积着他们从华北搜刮的最后一批战略物资 —— 至少够五万人用三个月的粮食、药品,还有少量油料和弹药。这些东西,对我们接下来的反攻至关重要。”
他顿了顿,又指向地图上的交通线:“更关键的是,天津卡在北平、济南、太原之间,是三地日军的联络枢纽。北平是日军华北司令部所在地,济南控着胶济铁路,太原守着晋绥要道,一旦天津开打,这三地的日军必定会来增援 —— 他们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战略物资落入我们手里,更不会让天津这个联络点丢失。”
老马的目光在地图上扫过,指尖顺着天津周边画了个圈,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英雄所见略同!天津城内有日军 3 个师团、2 个混成旅团,总共 5 万人,看似兵力不少,但都是新组建的部队,战斗力薄弱。我让人查过,这三个师团分别是第 151、157、163 师团,士兵大多是强征的侨民和华北当地的伪军改编,训练不足一个月就拉上了战场,连协同作战都不会。”
他拿起桌上的尺子,量了量北平到天津的距离:“而北平的华北日军司令部,手里握着最后一支机动兵力 —— 第 110 师团和第 27 师团,总共 5 万人,这是他们最后的本钱。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天津失守,必定会倾巢来援,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这正是我们要的!” 徐总指挥兴奋地补充,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华南的珠江纵队已经死死咬住了广州周边的日军,上个月刚打了一场伏击战,歼灭日军一个联队,让日军华南方面军自顾不暇。华中的新四军在苏北、皖中发起反攻,连克数个据点,薛岳的第九战区在长沙一带也展开了攻势,日军华中派遣军被牵制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出一兵一卒增援华北。现在华北日军就是孤军奋战,我们集中力量打歼灭战,再合适不过!”
周主任坐在一旁,手里翻看着三河根据地的兵力报表,语气沉稳:“三河根据地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已经组建了 14 个纵队,总兵力 34 万人。装备也得到了马来军的补充,有从马来运来的 105 毫米榴弹炮、火箭筒,还有不少缴获的日军武器,足够承担主攻任务。”
“不仅如此,我还给三河根据地带了份‘大礼’。” 老马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伸手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装备清单,拍在桌上,“马来军兵工厂刚量产的自行版‘攻坚炮’,也就是你们常说的‘没良心炮’,口径 200 到 300 毫米,采用履带式底盘,机动性强,一发高爆榴弹下去,能直接轰平一栋三层楼房,连钢筋混凝土工事都能炸出缺口。”
这话一出,指挥部里的几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清单上。徐总指挥拿起清单,手指划过 “数量 400 门” 的字样,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400 门?老马,你没开玩笑吧?这种大杀器,一门就能顶得上一个炮兵连的威力,400 门要是铺开,天津的工事根本扛不住!”
许司令凑上前,眼神发亮地追问:“这炮的射程怎么样?补给能跟得上吗?”
“放心,最大射程能到1.2公里,用来打鬼子在天津城内外的工事,正好合适。” 老马解释道,“配套的榴弹已经运到三河根据地的后方仓库,每门炮配足 500 发弹药,足够支撑到攻城结束。而且履带式底盘能适应华北的平原地形,无论是攻城时抵近轰击,还是打援时拦截日军集群,都能用得上。”
他指着地图上天津的城墙和据点:“天津城内的日军工事大多是清末民初的老建筑,还有不少临时加固的民房据点,105 毫米榴弹炮未必能一次性轰穿。但这 400 门没良心炮,集中火力砸在东、南、西三面的城墙缺口和核心据点上,能快速撕开防线,让攻城部队少流血。打援的时候,还能部署在伏击圈的关键位置,对着日军的行军纵队猛轰,打乱他们的阵型,配合榴弹炮和机枪形成立体打击。”
周主任脸上的担忧彻底消散,语气轻快起来:“有了这 400 门攻坚炮,三河根据地的攻坚和打援能力直接翻倍!之前还担心日军的工事太坚固,攻城会付出太大伤亡,现在看来,拿下天津的把握更大了。”
“具体部署我已经想好了。” 许司令走到地图前,用红笔在天津周边画出攻城路线,又在北平到天津的公路上标注出三个红点,“三河根据地的 14 个纵队,抽出 5 个纵队负责攻城,每个纵队配属 80 门攻坚炮,分别从天津的东、南、西三面发起进攻。东面主攻塘沽,用攻坚炮轰平码头的日军碉堡,切断日军的海上退路;南面突破天津南站,集中炮火摧毁铁路沿线的工事,控制铁路线;西面拿下杨柳青,用攻坚炮炸开日军的防御阵地,卡住日军向西增援的通道。留北面给日军一个‘突围’的假象,实则收紧口袋,让他们越打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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