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班岛北部的塔波乔山,山势陡峭,怪石嶙峋,日军在这里修建了密密麻麻的地下工事,将整座山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堡垒。
日军的指挥部就藏在山体深处的洞穴里,虽然美军已经攻占了加拉班,但他依旧没有放弃抵抗的念头。
“将军,美军已经推进到山脚下了,我们的弹药快耗尽了。” 参谋官的声音带着绝望,他手里的弹药清单上,重炮炮弹只剩下不到 1000 发,步枪子弹也只够每人 100 发。
斋藤义次却不为所动,他指着地图上的塔波乔山主峰:“把所有能战斗的人都组织起来,包括平民。主峰是我们的最后防线,就算拼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能让美军上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让航空兵的自杀式飞机继续出击,就算炸不掉美军的航母,也要给他们制造麻烦。帝国的荣耀,就靠我们来守护了。”
美军这边,史密斯将剩余的 4 万兵力全部调集到塔波乔山脚下,准备发起最后的总攻。
格里纳的第 27 步兵师虽然减员过半,但依旧被安排在主攻位置。出发前,格里纳看着士兵们疲惫的脸,只能咬牙说道:“兄弟们,拿下这座山,我们就能回家了。”
总攻在清晨开始,美军的战列舰和舰载机对塔波乔山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火力覆盖,山体被炸得面目全非,岩石碎屑和泥土混在一起,形成了厚厚的烟尘。但当美军的地面部队冲上去时,依旧遭到了日军的顽强抵抗。
日军的重机枪从山体的缝隙里探出来,对着美军的冲锋队列疯狂扫射,迫击炮也精准地落在美军的人群中。美军的士兵们纷纷倒下,冲锋的队形被打乱,只能趴在地上,艰难地向前挪动。
格里纳带着士兵们从侧面迂回,试图绕到日军的工事后方。但塔波乔山的地形太过复杂,到处都是悬崖和陡坡,士兵们稍不注意就会滑落下去。而且日军在山路两侧布置了大量的狙击手,不少士兵刚露头就被击中。
一名美军的火焰喷射器手,好不容易靠近了一个日军的工事,刚要喷射火焰,就被工事里的日军用刺刀刺穿了胸膛。火焰喷射器掉在地上,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将周围的几名美军士兵也烧成了焦炭。
战斗持续了一整天,美军只推进了不到 500 米,伤亡却又增加了 5000 人。
史密斯站在山脚下的指挥部里,看着战报,脸色铁青。他终于意识到,尼米兹的建议是对的,硬攻这座山,只会让美军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暂停进攻,构筑防线,围困塔波乔山。” 史密斯终于下达了命令,他知道,再打下去,他的部队就要拼光了。
美军开始在山脚下构筑防线,挖掘战壕,架设铁丝网,切断了日军的补给线。同时,舰载机也对塔波乔山周边的区域进行了封锁,不让任何日军士兵逃出包围圈。
夜色像浸了墨的破布,裹住满目疮痍的塔波乔山。美军的战壕刚挖至半人深,铁丝网还未来得及拉满整个防线,篝火在山脚下星星点点,映着士兵们疲惫的脸 —— 他们大多抱着步枪蜷缩着,靴子上的泥泞混着干涸的血痂,梦里全是回家的路。没人注意到,黑暗的山腹中,一双双赤红的眼睛正盯着这片临时防线。
斋藤义次的洞穴指挥部里,煤油灯的火苗被风吹得不停颤抖。他面前的地面上,跪着两百多名日军士兵,每个人的腰间都捆着用汽油桶改造的简易炸药包,导火索露在外面,像毒蛇的信子。平民们被押在后排,老人手里攥着削尖的木棍,少年背着绑满手榴弹的竹筐,脸上还沾着泥土与泪痕。
“帝国的武士,当以血洗刷耻辱!” 斋藤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今夜,我们用生命撕开美军的防线,让他们知道大和民族的勇气。为了天皇,为了帝国,冲锋!”
他拔出军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过一丝冷光。士兵们齐声嘶吼,声音穿透洞穴,在山谷中回荡。没有战前动员的冗长说教,只有破釜沉舟的决绝 —— 他们的弹药已不足以支撑正面进攻,自杀式夜袭是唯一能给美军造成重创的方式。
午夜时分,山风突然转向,带着草木的腥气掠过美军阵地。A 营的哨兵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正想凑近篝火取暖,忽然听到山坡上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是碎石滚落,又像是某种动物的爬行声。他刚要端起步枪,一道黑影突然从黑暗中扑出,锋利的刺刀瞬间刺穿了他的喉咙。
尖叫声戛然而止,却像信号弹划破夜空。数以千计的日军从山体的各个缝隙中涌出,像潮水般扑向美军的战壕。他们大多赤着脚,身上只穿单薄的军装,有的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有的直接抱着炸药包,嘴里喊着 “万岁”,不计生死地冲锋。
美军的营地瞬间陷入混乱。篝火被慌乱中踢翻的油桶点燃,火焰窜起丈高,照亮了一张张扭曲的脸。日军士兵跳进战壕,与美军展开近距离搏杀,刺刀捅进**的闷响、骨头断裂的脆响、惨叫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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