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光复的消息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华南战场的沉闷,也在东亚乃至全球的战略棋盘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维多利亚港的硝烟尚未散尽,琼岛游击总队的旗帜还在总督府楼顶猎猎作响,华南挺进军的作战命令已星夜传往各部队。
老马站在香港临时指挥部的地图前,指尖重重划过广州城的轮廓 —— 这座被日军盘踞数年的华南重镇,此刻已被华南挺进军和游击队织成的天罗地网彻底围困。
广州城内,日军第 18、23 两个师团共三万余人成了瓮中之鳖。
在彭将军的指挥下,华南挺进军先是切断了广九铁路、粤汉铁路等所有陆路通道,又联合马来方面军的海空力量封锁了珠江口,日军的补给线被连根斩断。
城内的粮食、弹药日渐枯竭,士兵们只能靠搜刮来的残粮度日,连装甲车都因缺油瘫在街头。
华南挺进军并未急于强攻,而是复刻了香港战役的 “围而困之、小群突击” 战术。
夜间,游击队员们分成数十支小队,摸进日军的外围据点,用消音武器清除岗哨,炸毁弹药库和蓄水池;白天,炮兵部队对着城内的日军工事进行精准炮击,每一发炮弹都像敲在日军心头的重锤。
短短半月,广州外围的日军据点尽数被拔除,挺进军的阵地已推进到城垣之下。
更让日军绝望的是,挺进军早已打通了与新四军的联系,大量武器输送到了苏北、皖中的新四军部队,而大量的有经验的干部和战士则加入到华南挺进军的行列。
有了这些干部和战士的加入,华南挺进军扩军10万人,正规军的人数达到了40余万,游击队也达到了30余万人。
而新四军部队在得到大量的武器和装备之后,实力也得到了很大的增长,新四军北上挺进支队和滨海根据地的南下支队胜利会师,打通了两支部队的联系。
此时的华南挺进军,已彻底成长为一支纵横华南的战略劲旅。四十万正规军编为十三个纵队,配备了从马来根据地援助的坦克、火炮;三十万游击队散布在粤、桂、赣的山野乡间,成了日军的 “眼中钉、肉中刺”。
彭将军麾下的部队,东可呼应闽浙的抗日武装,西能联动滇缅的远征军,北可衔接华中的新四军,华南战场的反攻大幕,就此拉开。
与此同时,维多利亚港的码头彻夜灯火通明,起重机的钢铁巨臂在夜色中此起彼伏,将一船船军火物资装上前往江南和滨海根据地的运输船队。甲板上,105 毫米榴弹炮的炮管直指天际,120 毫米迫击炮的炮身裹着防雨油布,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十几门 150 毫米重炮,炮轮碾压过木板的声响沉闷而有力,仿佛在宣告着反攻的号角。
“这批120 毫米迫击炮优先运给新四军,江南水网密布,正好发挥迫击炮便于机动的优势!” 负责调度的马来军军官对着通讯器高声下令,笔尖在物资清单上飞快划过,“精密机床和生产线分三批走,一批经长江运往苏北新四军兵工厂,另外两批走海路绕到滨海根据地,务必确保设备完好无损!”
运输船队驶出维多利亚港时,马来舰队的驱逐舰早已在航道两侧列阵护航。夜色中,舰艇的探照灯扫过海面,雷达警惕地监控着每一个可疑目标。
南中国海的海面上,马来军的潜艇如同沉默的猎手,游弋在船队周边,将任何试图靠近的日军舰艇都挡在封锁线之外。自香港光复后,南中国海、东海、黄海乃至渤海,已被马来舰队的舰艇和潜艇织成密不透风的海上屏障,日军的运输船、巡逻艇连近海都难以靠近,更别提拦截这些满载军火的船队。
长江入海口,运载着重炮和机床的运输船正逆流而上。新四军的游击队员们沿着江岸警戒,每隔十里就有一个联络点,用信号灯传递着安全信号。当船队抵达根据地码头时,早已等候在此的新四军战士们立刻涌了上来,他们眼神炽热,动作麻利地将武器和设备搬卸上岸。
苏北兵工厂内,工人们围着刚卸下的精密机床,脸上满是惊叹。
“这设备比咱们之前用的老机床先进太多了!” 老技工王师傅戴着老花镜,仔细检查着机床的零件,“有了这些家伙,咱们能造出更精准的步枪、机枪,炮弹的产量也能翻几番!”
与此同时,滨海根据地的码头同样一片繁忙。三河根据地与胶东根据地合并后,这里的军工基础本就相对雄厚,如今得到马来根据地支援的生产线和原料,更是如虎添翼。机床被迅速运往预先建好的厂房,工人们连夜安装调试,机器的轰鸣声很快在根据地的夜空响起。
“报告首长,第一批步枪已经试制成功!” 三天后,兵工厂厂长兴冲冲地拿着新造出的半自动步枪跑进指挥部。这支步枪借鉴了56式半自动步枪的设计,又结合了根据地的生产条件进行了改良,射程更远,精度更高。滨海根据地的八路军战士们拿到新枪后,立刻投入到适应性训练中,枪声在训练场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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