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岛游击总队的小群突击战术虽瓦解了日军防线,但日军的 “玉碎” 抵抗和累累血债,让每一次推进都带着复仇的决绝。
时间一天天过去,从秋末到初冬,维多利亚港的雾气越来越浓,这场攻坚战已持续了整整三周。
香港岛的中环是日军最后的核心据点。汇丰银行的废墟旁,总督府成了负隅顽抗的堡垒,周边街道布满诡雷,楼顶架设着重机枪,装甲车横在路口当路障。
华南给水部队的最后五十余名成员藏在地下实验室,守护着细菌样本和引爆装置。第三纵队负责主攻中环,士兵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痛代价。
在皇后大道的巷战中,突击班长带着五名士兵清理居民楼,刚踏入楼道就触发诡雷,两名士兵当场牺牲。剩下的人尚未站稳,就被二楼冲下的日军用刺刀刺伤。
班长捂着腹部伤口,拼尽最后力气拉响手榴弹与日军同归于尽。
士兵们踏着他的血迹冲入楼内,竟发现十几具平民尸体:妇女被奸杀后衣衫不整,孩童被割喉,老人的头骨被钝器击碎,惨状令人窒息。
这样的场景在中环每一条街巷上演,短短三天,第三纵队伤亡就超过两千人,而士兵们的复仇之火,燃烧得愈发猛烈。
装甲师的坦克部队也陷入困境。香港岛街道狭窄,坦克难以展开,日军从高楼投掷炸药包、发射火箭筒,多辆坦克被炸毁在路口。
一名坦克兵回忆:“我们的坦克刚拐进小巷,就被炸药包炸断履带,车长打开舱盖观察时被冷枪击中。我们爬出来后发现,巷子里堆满平民尸体,都是被集体射杀的,最小的孩子手里还攥着半块番薯。
那天,我们用坦克炮轰平了整栋楼,一个日军都没留。”
第四周的第一天,老马收到港九大队最新情报:总督府内日军只剩不到五百人,弹药、粮食告罄,却在地下室埋了大量炸药,华南给水部队准备引爆时释放细菌样本,让香港变成死城。
同时,港九大队找到了日军的秘密档案,详细记录了屠杀计划、细菌实验数据,以及人口锐减的真相 —— 40 万人死于集体屠杀,30 万人死于细菌实验,25 万人被强征为劳工后惨死工地,20 万人死于饥饿和瘟疫。
老马当即下令:“发起总攻!第一、二纵队两翼包抄,第三纵队正面强攻,装甲师摧毁外围工事,特别行动队夺取地下实验室,阻止细菌扩散!记住,不留一个俘虏,让这群畜生血债血偿!”
总攻的号角在黎明吹响,士兵们呐喊着 “血债血偿” 冲向总督府,喊杀声震彻云霄。
炮兵师的重炮对着总督府外墙猛烈炮击,炸开数道缺口;装甲师的坦克碾碎路障,车载机枪疯狂扫射楼顶火力点。
第三纵队士兵率先冲进总督府庭院,与日军展开白刃战。
刺刀碰撞的脆响、嘶吼声、手榴弹爆炸声交织在一起,石板路很快被鲜血浸透。来自三河的老兵连续刺倒三名日军,胳膊被军刀砍伤,他撕下衣角缠住伤口,嘶吼着 “我全家都被你们杀了”,又举起步枪冲了上去。
特别行动队在阿明带领下直奔地下实验室。日军用机枪封锁通道,队员李刚抱着炸药包冲向通道口,拉燃引线后纵身跃出,一声巨响炸开通道。
队员们冲进实验室时,两名日军正准备按下细菌释放按钮,张磊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将其击毙。
实验室里,除了密封的细菌容器,还有大量实验照片和档案 —— 日军注射病菌后观察平民痛苦死去的影像、集体屠杀的现场记录,全是暴行的铁证。
总督府地下室门口,日军点火手正准备按下炸药引爆按钮。
港九大队情报员阿辉带着两名队员从通风管道潜入,与点火手展开搏斗。阿辉胳膊被刺伤,却死死抱住点火手的腿,另一名队员趁机夺下引爆器,阻止了毁灭性爆炸。
下午三时,总督府楼顶升起琼岛游击总队的旗帜。
最后一名日军指挥官拔出军刀,嘶吼着 “大日本帝国不会败” 扑向士兵,被几名士兵合力围住。一名士兵冷笑着将枪刺捅入他的胸口,转动枪身:“你的帝国欠了 120 万条人命,早就该亡了!”
当老马走进总督府时,庭院内的战斗刚刚结束。
遍地日军尸体、残破军旗、染血武器,无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地下实验室里,被解救的中外军民得到医疗救助,看着日军的档案和实验器材,幸存者们流下悲愤的泪水。
老马望着墙上弹痕累累的壁画,又看向窗外飘扬的旗帜,沉声道:“香港光复了。” 他转头对身边将领下令:“立刻成立真相调查委员会,把日军的档案、实验证据、幸存者证词全部整理出来,翻译成中、英、美、苏等多国文字。在香港设立真相陈列馆,展出罪证;邀请中外媒体记者、国际红十字会调查组前来,让幸存者公开作证,把日军的暴行 —— 有组织屠杀、强奸、细菌实验、人口锐减至 60 万的真相,全部公之于众!”
很快,真相陈列馆对外开放,日军的实验器材、屠杀照片、档案副本一一展出,幸存者的听证会吸引了全球媒体关注。
英美政府发表声明谴责日军反人类罪行,国际社会一片哗然,世界各地华人发起抗议游行,要求严惩战犯。日军在香港的滔天罪行,通过报纸、电台传遍全球,永远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这场持续四周的攻坚战,琼岛游击总队付出近万人伤亡,彻底肃清日军,粉碎了细菌战阴谋,更揭露了被掩盖的暴行。
维多利亚港的夕阳缓缓落下,金色余晖洒在海面的舰艇残骸上,也洒在士兵们疲惫却坚毅的脸上。
被解救的军民望着升起的旗帜,眼中饱含泪水。
老马站在总督府阳台上,望着逐渐恢复秩序的街道,心中清楚,香港的光复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 以香港为跳板,切断日军海上补给线,为华南挺进军攻克广州、华南战场反攻打下坚实基础。
而那些在暴行中牺牲的无辜生命,将永远被铭记,他们的血,不会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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