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话音刚落,夜空突然被橙红色的火舌照亮。
“轰 —— 轰 ——” 三十六道火舌从港口西侧的炮兵阵地窜出,带着刺耳的尖啸划破夜空,105 毫米榴弹炮的弹丸砸在滩涂边缘的日军集群里,瞬间掀起数米高的泥柱,断肢和武器碎片像雨点一样溅落。
紧接着,二十四门 75 毫米山炮也加入了射击,炮弹落在佐藤大队的中间,将密集的日军炸得七零八落。
佐藤被气浪掀翻在地,军刀脱手而出。
他爬起来,看着身边成片倒下的士兵,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 中国人的重火力怎么突然开火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特务团的士兵已经端着冲锋枪,从港口内侧的工事里冲了出来。
轻重机枪的 “哒哒” 声连成一片,子弹像暴雨一样扫向日军。
一个特务团的班长抱着MG3通用机枪,趴在沙袋上,对着日军疯狂扫射:“狗娘养的!刚才不是挺横吗?现在你再横啊!”
佐藤想组织抵抗,可他的士兵早已被炮火打懵了,有的趴在泥里不敢动,有的转身就跑。
特务团的士兵越冲越近,冲锋枪的子弹精准地打在日军身上。
佐藤举着从卫兵手里夺来的步枪,想射击,可一颗子弹正好击中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倒在泥水里,鲜血从胸口汩汩流出,很快就被烂泥吞没。
仅仅不到三十分钟,佐藤大队就被整个打垮了,这片无遮无拦的海滩,成了他们葬身之。
滩涂的泥水里,日军的尸体和英军的尸体混在一起,炮火还在零星地轰炸着残余的日军,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而此时的大岛茂树,还在北面的临时指挥部里,举着望远镜看着三浦大队的 “佯攻”。
他听着对讲机里佐藤传来的 “滩涂已突破” 的信号,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中国人果然上当了!命令主力,即刻向港口北面发起总攻!拿下工事,夺取仓库!”
日军主力的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可在大岛的威逼下,还是端着步枪,朝着港口北面的钢筋混凝土工事冲锋。
可他们不知道,佐藤大队已经全军覆没,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比特务旅更可怕的反击。
工事里的特务旅士兵早已做好了准备,轻重机枪、迫击炮一起开火。
日军的冲锋像撞在钢板上的鸡蛋,每一次冲锋都留下成片的尸体。
大岛在后面举着军刀嘶吼,可士兵们根本冲不上去,工事下的尸体堆得越来越高,鲜血顺着工事的缝隙往下流,在地面汇成了小溪。
“怎么回事?佐藤那边怎么没动静了?” 大岛皱着眉,对着对讲机喊,可里面只有沙沙的杂音。他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可他不愿意放弃 —— 只要拿下北面的工事,就能夺取仓库,就能活下去。
就在这时,他听到侧后方传来一阵沉重的轰鸣声 —— 那是坦克履带碾压地面的声音。
大岛猛地回头,只见远处的夜色里,十几辆 M3 轻型坦克正朝着日军的侧后方冲来,坦克上的 75 毫米炮时不时开火,炮弹落在日军集群里,炸得人仰马翻。
紧随其后的是 M8 轮式装甲车,车上的机枪疯狂扫射,将溃逃的日军一个个撂倒。
“是中国人的装甲部队!” 有人喊了一声,日军瞬间乱了套。他们手里的步枪和手榴弹根本打不穿坦克的装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坦克冲过来,履带碾压着他们的尸体和武器。
大岛彻底慌了,他想下令撤退,可已经晚了。
港口北面的特务旅也发起了反攻,第一波的士兵们全体端着冲锋枪,从工事里冲出来,对着日军的后背扫射。
西侧的炮兵阵地也再次开火,105 毫米榴弹炮和 75 毫米山炮的炮弹落在日军中间,将他们的阵型彻底打乱。
日军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逃窜,有的被坦克碾死,有的被机枪打死,有的被炮弹炸飞。
大岛骑在马上,想组织抵抗,可一颗流弹击中了他的马,马嘶鸣着倒下,将他摔在泥里。他爬起来,拔出军刀,想砍向冲过来的特务团士兵,可是如雨点一样密集的子弹,让他不得不趴到地上。
日军的护卫兵们看到大岛被压制,纷纷吼叫着冲了上去,很快就被冲锋枪的弹雨所压制和打倒。
很快一把冲锋枪,已经顶在了大岛的脑袋上。
“大岛联队长?” 特务团的士兵冷笑一声,“你的‘帝国功臣’梦,该醒了。”
大岛看着周围溃逃的士兵,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爆炸声和惨叫声,终于明白 —— 他赌输了。马来半岛的丛林里,不仅有游击队的冷枪,还有中国人的钢铁洪流。
他的联队,已经彻底完了。
战斗持续到后半夜才结束。港口周围的战场上,日军的尸体堆成了小山,鲜血染红了滩涂和道路。
大岛联队的士兵死伤了三分之二,剩下的要么被俘,要么逃进了丛林,再也不敢出来。
老马站在港口的工事上,看着远处泛起鱼肚白的天空,手里捏着那份戴维斯签过字的协议。
海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可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 这只是对抗山下奉文第 25 军的第一仗,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特务团的士兵们在清理战场,有的在救治伤员,有的在收缴武器。装甲旅的坦克停在路边,履带还沾着泥和血。
远处的海面上,晨曦透过云层,洒在平静的海面上,映出一片金色的光。
“司令员。” 周永胜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战报,“大岛联队死伤两千一百多人,被俘三百多,剩下的逃进了丛林。英 27 师…… 全灭了。”
老马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滩涂的方向:“通知各部队,休整三个小时,然后加强港口防御。告诉汉斯和威尔逊,让他们给华盛顿带个话 —— 想守港口,就得拿出有真本事能打的部队来,别再派这种只会添乱的废物来添乱了。”
周永胜应了一声,转身去传达命令。
老马看着远处的丛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 山下奉文,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之间的对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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