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落马河谷两侧的山梁上,八路军骑兵团的战马正不安地刨着蹄子,马背上的战士们紧握着马刀,刀刃在微弱的星光下泛着冷光。
老马勒住缰绳,目光透过夜色望向山道尽头 —— 那里,浅草坚人的第 118 大队正像一条受伤的毒蛇,在泥泞中缓慢蠕动。
“司令员,特务团一营已经摸到鬼子辎重队后方,就等您下令了!” 通讯兵翻身下马,声音压得极低,裤腿上的泥浆顺着裤脚滴落在地,溅起细小的水花。
老马微微点头,抬手看了眼怀表 —— 时针刚过午夜,距离日军航空队可能出动的时间还有6个小时,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收拾鬼子的浅草大队。
他转头对身边的副参谋长杨林道:“告诉特务团和骑兵团,按‘零敲碎打牛皮糖’的打法来,先把鬼子的辎重队和重机枪分队敲掉,断了他们的腿和牙!”
杨林立刻翻身下马,从背包里掏出信号枪,朝着夜空扣动扳机。
一道绿色的信号弹划破夜幕,在高空炸开一团荧光。
几乎就在信号弹亮起的瞬间,山道两侧的山梁上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MG3通用机枪特有的犹如撕布一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鼓点,朝着日军辎重队倾泻而去。
浅川坚人正骑在马上催促队伍,突如其来的枪声让他心头一紧。
他猛地拔出军刀,嘶吼道:“敌人的目标是重机枪分队和辎重兵中队!快架枪反击!”
可话音刚落,重机枪分队和辎重兵中队的日军便被狂暴的弹雨纷纷被扫倒在地,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左侧山梁传来,骑兵团的战士们如同离弦之箭,手持马刀直冲日军辎重队。
“杀!” 战士们的呐喊声在河谷中回荡,马刀挥舞间,日军的重机枪中队和辎重兵纷纷倒地。
驮着弹药箱的骡马受惊狂奔,有的栽进路边的沟壑,有的拖着断裂的缰绳冲向日军步兵队伍,将原本整齐的队列冲得七零八落。
“八嘎!拦住他们!” 浅川坚人红着眼,亲自带人冲向骑兵团。
可没等他靠近,右侧山梁上突然飞来一枚枚的迫击炮榴弹,在日军队伍中炸开。特务团的战士们趁机从山梁上冲下来,端着冲锋枪朝着日军增援的队伍开火。
日军的机枪手刚架好枪,就被特务团的战士们盯上。
一个排的战士抱着一具具掷弹筒,架在地上,随着“轰轰轰” 的一声声的巨响,鬼子的轻机枪被炸成了废铁,机枪手的尸体被气浪掀飞,重重砸在岩壁上。
其余的步兵见状,无不吓得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浅川坚人看着眼前的惨状,气得浑身发抖。
他知道,辎重队和重机枪分队是整个大队的命脉,没了它们,后续的战斗根本无法展开。
可此刻,八路军的攻势如同潮水般袭来,他根本无力回天。
“撤!撤到前面的山坳里!” 浅川坚人不得不下令撤退。日军士兵们如同丧家之犬,纷纷朝着前方的山坳逃窜。
可他们刚跑出去没几步,山道两侧突然响起地雷的爆炸声,连环雷如同鞭炮般炸开,日军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哀嚎声此起彼伏。
老马站在山梁上,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日军的动向。看到日军撤进山坳,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特务团守住山坳两侧的出口,把鬼子困在里面!”
杨林有些不解:“司令员,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为什么要停火?”
老马放下望远镜,解释道:“鬼子现在还有一定的战斗力,硬拼会有伤亡。先按‘零敲碎打牛皮糖’的打法,等他们弹尽粮绝,再慢慢收拾他们!”
杨林恍然大悟,立刻下令部队停止进攻,守住山坳两侧的出口。
山坳里,浅川坚人清点着人数,脸色越来越难看 —— 短短一个小时的战斗,他的大队就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辎重队和重机枪分队全军覆没,剩下的士兵大多带着伤,弹药也所剩无几。
“少佐阁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副官浑身是血地跑过来,声音带着哭腔,“八路军守住了山坳的出口,我们根本冲不出去!”
浅川坚人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
他知道,要是天亮前不能突围,等到日军航空队出动,他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现在,他们被困在山坳里,如同瓮中之鳖,只能被动挨打。
最要命的是,对方占据了有利的地形和优势,却绝不轻易发起大规模的攻势,对方的枪炮一刻也不停地开火,每一次,都会造成不小的伤亡。
这就是老马的‘零敲碎打牛皮糖’打法,并不急于发起总攻,而是一个一个地狙杀鬼子,的让鬼子不断失血,丧失战斗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渐渐亮了起来。
山坳里的日军士兵们早已死伤惨重,甚至有一半的士兵死伤于八路的袭击,剩下的士兵也是饥肠辘辘,弹药也基本耗尽。
许多日军枯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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