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1937平稳降落在机场时,晨光刚好刺破云层。
机身刚停稳,舱门打开,丁程鑫率先走下舷梯,身后跟着拎着医疗箱的诗瑶——此次山区救援,他们成功运送了三吨急救物资,转移了二十余名受伤村民,全程零意外,连最棘手的乱流空域都平稳度过。
航司的工作人员早已在停机坪等候,送上鲜花与掌声。
丁程鑫接过花,目光却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航管中心的方向——他知道,江浸月一定在塔台看着。
果然,半小时后,空管局的表扬会议在会议室召开。
丁程鑫与诗瑶坐在前排,接受局长的公开表彰,台下掌声雷动。
可掌声刚落,局长话锋一转,看向角落里的江浸月:“江主任,这次救援任务整体顺利,但根据CA1937机组反馈,你在管制通讯中多次提及私人话题,虽未影响任务,却违背了工作规范——会后把检讨交上来,今天就在会上先做个口头检讨,让大家也引以为戒。”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在江浸月身上。
她站起身,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脸上没丝毫慌乱,反而带着几分从容,走上台拿起话筒:
“首先,感谢局长和各位同事给我这个‘检讨’的机会。这次救援通讯中,我确实有做得不当的地方,比如‘过度关心’丁机长与诗医生的‘私人协调状态’,耽误了两秒指令下达时间,这里先向CA1937机组道歉。”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的丁程鑫,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不过我反思了一下,之所以‘过度关心’,是因为丁机长和诗医生是‘长辈认证’的默契搭档,我担心两位因‘私人事务’分心,影响救援安全——毕竟丁阿姨说,等他们回来就要商量订婚,我想着多提醒两句,也是为了让丁机长‘公私分明’,别辜负大家对救援任务的期待。”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丁程鑫坐在台下,又气又无奈,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江浸月这哪是检讨,分明是借着检讨,把之前的“打趣”再公开说一遍,还暗戳戳把“长辈期待”搬出来,堵得旁人无话可说。
局长皱了皱眉,却没打断她。
江浸月继续说:“其次,我不该在通讯中‘质疑’诗医生携带的纪念戒指,虽然后来证实是我看错了物资清单,但这也反映出我工作中的粗心——以后我会加强对私人用品与救援物资的区分,避免再把‘未来丁太太’的私人物品,误当成应急物资标注,给诗医生造成困扰。”
“未来丁太太”几个字,她说得格外清晰,还特意看向诗瑶。
诗瑶的脸颊瞬间泛红,坐立难安。
丁程鑫终于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试图提醒江浸月别太过分。
可江浸月像是没听见,继续“检讨”:“最后,我不该在乱流预警时,让丁机长‘多照顾诗医生情绪’——毕竟丁机长是经验丰富的机长,诗医生是专业的医护人员,我的‘多余关心’,反而显得对两位的专业能力不信任。以后我会严格遵守管制规范,只下达工作指令,绝不再‘越界’关心两位的‘配合默契度’。”
她说完,对着台下鞠了一躬,语气诚恳:“以上就是我的检讨,希望各位同事以我为戒,在工作中保持绝对专业,避免因‘私人关心’影响任务执行。”
话音落下,台下寂静了几秒,随即又响起一阵憋笑的议论声。
局长看着江浸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江主任,检讨要真心反思,不是让你在这里‘变相调侃’。会后把书面检讨交上来,下次注意。”
“是,局长。”江浸月应得干脆,走下台时,特意经过丁程鑫身边,脚步顿了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丁机长,我的检讨还满意吗?没给你的‘订婚宴’添太多麻烦吧?”
丁程鑫抬头看她,眼底没丝毫怒意,反而带着几分纵容的无奈:“江浸月,你就这么想气我?”
“气你?”江浸月挑眉,语气带着挑衅,“我只是在做检讨啊。还是说,丁机长觉得我说的不对?比如……你和诗医生其实没打算订婚?”
她故意留了个话茬,却没等丁程鑫回答,就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留下丁程鑫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失笑。
会议结束后,同事们围着丁程鑫和诗瑶道贺,丁母和诗母也特意赶来,拉着两人问东问西。
诗母笑着说:“程鑫啊,这次多亏了你和诗瑶配合得好,才能顺利完成救援,我看你们俩……”
“阿姨,我还有工作要跟江主任对接。”丁程鑫突然打断她,目光看向不远处正收拾文件的江浸月,“晚点再跟您说。”
说完,他快步走向江浸月,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直接拉起她的手腕:“跟我来一下。”
江浸月没挣扎,任由他拉着,嘴角却悄悄上扬——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丁程鑫越是在意,越是不肯让她误会,她心里那点因“长辈期待”而起的别扭,就越是消散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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