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晚风裹着寒意,吹得路边的梧桐叶簌簌落下。
刘耀文揣着刚从食堂结的兼职工资,往酒吧的方向走。
今晚要提前到岗,他得加快脚步,避免迟到扣钱。
刚走到街角,一辆黑色跑车突然停在他面前,车窗降下,凌未曦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她穿了件黑色皮衣,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眼神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上车。”
刘耀文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我还要去兼职,没时间。”
“兼职?”凌未曦笑了,推开车门走下来,几步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你就这么想躲着我?躲着我去洗盘子、端酒杯,也不想跟我多说一句话?”
她的语气带着点委屈,又有点愤怒,眼神紧紧盯着刘耀文,像在控诉他的逃避。
刘耀文避开她的目光,声音平淡:“我不是躲你,我只是要去工作。”
“工作重要,还是把话说清楚重要?”凌未曦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扣得很紧,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我问你,那天在宿舍楼下,你是不是听到我跟我舍友说的话了?”
刘耀文的身体僵了一下,没说话,算是默认。
“你就那么信?”凌未曦的声音有点发颤,“我…只是贪图你的美色,不能是我…”
她的话没说完,又突然停住,像是拉不下脸说出“在意”两个字。
她深吸了口气,语气又变得强势,甚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蛮横:“算了,你信不信都无所谓。我问你,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感觉?哪怕只有一点点?”
刘耀文看着她眼底的慌乱和倔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又疼又乱。
他其实不是没感觉到凌未曦的在意,可那天在宿舍楼下听到的话,还有她之前的种种试探,都让他不敢轻易相信。
他怕这又是她的把戏,怕自己真的陷进去。
“我对你没感觉。”刘耀文用力甩开她的手,语气冷硬,“我们之间只是竞赛队友,等比赛结束,就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被凌未曦再次抓住手腕。
这次,她直接把他往车里拉,力气大得惊人:“你撒谎!你要是对我没感觉,为什么会躲着我?为什么会在意我发的朋友圈?为什么会因为我交男朋友而不开心?”
她把他拉到副驾驶座旁,打开车门,眼神里带着点疯狂的执拗,语气又软又媚,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刘耀文,别装了。今天你要么跟我说实话,要么……”
她往车座上靠了靠,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大腿,“是你跪我身上,还是我坐你腿上?你选一个。”
这话像电流一样窜过刘耀文的身体,他的脸瞬间涨红,又气又急:“凌未曦,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正经的时候,你不是躲着我吗?”凌未曦笑了,眼尾泛红,却带着点绝望的媚意,“我只有这样,你才肯正眼看我,才肯跟我多说一句话,不是吗?”
她伸手,指尖轻轻抚上刘耀文的脸颊,语气带着点哀求:“刘耀文,别再躲我了,好不好?我承认,我之前是逗你玩,是想试探你,可我现在是真的想跟你试试,做……”
“你别再说了。”刘耀文猛地推开她,后退了好几步,眼神里满是抗拒,“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喜欢的只是追逐我的过程,等你腻了,就会像对其他人一样抛弃我。我玩不起,也不想玩。”
说完,他没再看凌未曦一眼,转身就跑,脚步很快,几乎是落荒而逃。
凌未曦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街角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抬手擦掉眼泪,却越擦越多。
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想玩一个人,第一次放下所有骄傲去追逐,可得到的却是这样的拒绝。
她回到车里,趴在方向盘上,肩膀忍不住发抖。
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拿出手机,给男友发了条消息:“我们分手吧,我看上别人了。”
发送成功后,她发动车子,漫无目的地往前开。
夜色越来越浓,路灯的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映出她眼底的倔强和不甘。
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刘耀文,她一定要得到他。
而刘耀文,一路跑到酒吧门口,才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凌未曦指尖的温度,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没感觉”是假的,他对凌未曦,早就有了不该有的感觉。
可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他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推开酒吧的门。
今晚还要兼职,他不能再被情绪影响,只能把那些心动和不甘,暂时压进心底最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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