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李涛坐在铁椅上,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宋亚轩坐在他对面,将一沓银行流水和通话记录推到他面前。
每一笔匿名转账的时间,都与“玫瑰组织”案件的关键节点重合,而通话记录里,多次出现与林默律所的加密通话记录。
“这些钱是怎么回事?”宋亚轩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目光锐利得像刀,“还有你和林默的联系,到底在帮他做什么?”
李涛的身体猛地一颤,嘴唇哆嗦着,却迟迟不肯开口。
直到小陈将那张沾着蓝色颜料的纸条放在他面前,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双手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是故意的……是林医生逼我的!他拿着我家人的照片威胁我,说要是不帮他,就对我老婆孩子下手!”
他抬起头,眼底布满红血丝:“我收了他的钱,帮他复制警局的案件资料,还在张默的出租屋留了假线索……但我真的不知道他杀人!他只说自己是在帮‘黑玫瑰’做事,让我别多问!”
“黑玫瑰是谁?”宋亚轩追问,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预感。
李涛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恐惧:“我不知道……他没说,只让我按他的吩咐做。对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说道,“上次袭击温小姐的那个面具人,我见过他和林医生见面!林医生给了他一个盒子,里面好像是……一枚带玫瑰纹的戒指!”
技术科的同事立刻进来,将林默的指纹样本与面具上提取到的半枚指纹进行比对。几分钟后,结果出来了——虽然指纹残缺,但关键特征点与林默的指纹完全吻合。
宋亚轩走出审讯室,刚要安排人手抓捕林默,就看见温瓷烟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晃着两条穿着黑色丝袜的腿,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色打火机。
她穿着一件红色吊带裙,裙摆短到大腿,见他进来,立刻笑着举起手里的咖啡杯:“宋队审完了?看你脸色这么沉,是李涛没说实话?”
“他招了,林默就是幕后主使。”
宋亚轩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让她从桌上下来,却被她勾住领带,拉得更近。
温瓷烟的呼吸带着咖啡香和玫瑰香,扫过他的唇,声音带着蛊惑:“招了就好。不过宋队,这种背叛者,留在警局也是个隐患。不如把他交给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说实话’,比你们审讯管用多了。”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我可以把他带到我的密室,让他尝尝玫瑰毒素的‘滋味’,保证他把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吐出来。或者用我的香薰,让他在梦里把所有事都交代清楚,连他小时候偷邻居家鸡蛋的事都不会落下。”
宋亚轩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办公桌上抱下来:“别胡闹,李涛已经招供了,剩下的事交给警方处理。”
温瓷烟却不依,身体贴在他怀里,指尖在他的胸口轻轻画着圈:“我没胡闹。宋队,你太善良了,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帮林默做事,害了那么多人,甚至差点让我妹妹永远消失,就该付出代价。”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只是想帮你,想早点找到妹妹,难道也错了吗?”
宋亚轩看着她眼底的偏执,心里突然软了下来。
他知道,温瓷烟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她的方式太极端。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我们是警察,要依法办事。林默很快就会被抓住,你妹妹也会找到,相信我。”
温瓷烟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满足的小猫,却突然抬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好吧,听你的。不过宋队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找我。”
就在这时,小陈跑了进来,脸色凝重:“宋队,不好了!林默不见了!我们查到他已经买了去国外的机票,现在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宋亚轩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立刻推开温瓷烟,拿起外套往外走:“备车!去机场!一定要拦住他!”
温瓷烟看着他匆忙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
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李涛的供词,指尖在“黑玫瑰”三个字上轻轻划过,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林默,你想跑?没那么容易。”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拦住林默,别让他离开这座城市。记住,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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