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意还未完全驱散空气中的寒意,两人精心安排的备孕节奏却被一个特殊的节日打断了。
春分彼岸,这是一个关乎思念的日子,人们会前往亲朋的墓地扫墓、供奉鲜花与食物来缅怀逝去的生命。春分彼岸对于从鬼杀队走出来的富冈义勇和泉绪来说更是意义特殊。
春分彼岸的前半个月,一只羽色鲜亮、姿态优雅的鎹鸦扑棱翅膀,落在了点心店的窗台上,脚上系着一个小小的信筒。泉绪正低头整理药材,起初并未认出,直到它歪着头用清亮的嗓音开口。
“泉绪小姐,这里有写给您的信。”
泉绪取下信筒展开字迹清秀工整的信笺,看到落款处的栗花落香奈乎才恍然大悟。
这封信的内容简单而恳切,春分彼岸将至,这是扫墓供奉的传统节日。胡蝶姐妹的坟墓已经从鬼杀队后山迁回了她们昔日的故居安葬,今年是迁墓后的首年年。主公产屋敷辉利哉和两个妹妹,以及原鬼杀队中与她们交好的剑士们都会在彼岸日前往祭扫。香奈乎在信中写道,她知道富冈先生和泉绪小姐如今过着平静的生活,本不应打扰。不过思虑再三,还是希望他们方便的话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前往故居看看两位姐姐。信的末尾,她再次为自己可能的打扰致歉。
泉绪几乎没有犹豫,放下信后对义勇说道。
“香奈乎邀请我们春分彼岸时去祭扫胡蝶姐妹,我们开始准备吧。”
她抬起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怀念,有悲伤,也有一种必须前往的坚定。
香奈惠是泉绪最温柔的引导者,两人跟着师父修炼花之呼吸时曾为迷茫的她给予鼓励,进入鬼杀队后还带着她一起生活在蝶屋,后来又手把手教她认识药材、学习药理知识。忍也是泉绪的挚友,两人一起在蝶屋成长,后来她独自在浅草生活的这些年也是忍常常探望、关心。她们之间的羁绊,早就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同伴关系。
义勇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抚过泉绪的肩膀。
“嗯,我们次日就可以出发。”
义勇理解这份心情,春分彼岸对他而言同样有着特殊的意义。锖兔的祭日,也就是鬼杀队藤袭山选拔的日子就在春分彼岸之后不久。
他点了点头,完全理解也支持她的决定。他接过信又看了一遍,目光在春分彼岸几个字上停顿了一下。
“锖兔的祭日,就在彼岸之后不久。”
义勇声音平静的开口,泉绪闻言心中微动。她当然记得那位他口中天赋卓绝却早逝的师兄,锖兔去世后他不知花了多少年才渐渐走出。现在他每当提起锖兔时的语气,依然带着深沉的怀念。她握住他的手,轻声道。
“我们祭扫完胡蝶姐妹之后,可以顺路去一趟狭雾山。一来祭扫锖兔和真菰,二来看看鳞泷师父。”
泉绪明白,这个节日对义勇来说同样重要。锖兔和真菰是他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是水之呼吸传承中沉重的一环,也是师父鳞泷左近次心中永远的痛。在这样一个追思先人的时节,去祭奠他们,是义理所至,也是心意所归。
义勇蓝色眼眸深处泛起一丝波澜,那是感激,也是默契的认同,他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泉绪写好给香奈乎的回信后交给五十铃,他们一定会去,次日就启程。两人开始简单收拾行装。香奈乎信中提及,鬼杀队旧址如今主要由隐部队维护,并作为少数仍需要联络的剑士暂居地,距离胡蝶姐妹的故居不远,距离富冈宅邸更是咫尺之遥。他们决定次日出发,先回鬼杀队与香奈乎以及同伴们会面,并在宅邸小住两日。宅邸才空置没多久,稍作整理便可安顿。随后一同前往胡蝶姐妹的故居祭扫,再启程前往狭雾山。
泉绪在门上贴了告示,说明因为春分彼岸的祭扫,点心店需要暂时歇业几日,归期未定。两人备孕的药膳也暂时停了下来,厨房里最后一丝药香也被清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两人整理行囊时翻出的、略微沾着樟脑丸气味的旧时衣物,更适合山间行走和庄重场合的简便和服与羽织。
这夜的月光如水,两人并肩坐在打包好的行李旁,空气中弥漫着略带肃穆的静谧。
“虽然才不到两个月,但是好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泉绪轻声说道,这个回去指的不仅是地理上的重返,更是心理上再次直面那些与鬼杀队紧密相连、混杂着荣耀、牺牲与深切伤痛的记忆之地。
义勇的目光望向窗外无尽的夜空,那里没有浅草璀璨的灯火,只有稀疏的星子。鬼杀队的同伴和过去就如同这亘古的星辰,无论离开多久,始终在那里指引着、也牵绊着归去的路。
春分彼岸,万物复苏,亦是追思故人之时。他们的生活节奏被这传统的召唤温柔地打断,也将循着这份召唤,踏上却必要的归途,去缅怀逝者,去会面旧友,去连接那些构成他们生命重要部分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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