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绪与沉浸在美好憧憬中的灶门炭治郎道别后离开病房,她穿过蝶屋熟悉的长廊,空气中弥漫的草药香气似乎也带上了一丝清甜。她在原先香奈惠小姐常用的那间诊疗室里,找到了栗花落香奈乎和正在一旁整理病历的神崎葵。
泉绪还未进门,就听到小葵略带抱怨却并不含真正怒气的声音。
“炭治郎还勉强能安静养伤,他身边那两个康复了的家伙简直要把病房的屋顶掀翻了!真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多精力!”
泉绪敲了敲开着的门扉,两人闻声抬头。小葵见到她,立刻露出了笑容。
“泉绪小姐!您来了!”
香奈乎也转向门口的方向,脸上浮现出清浅而温和的笑意,尽管那双曾经灵动的紫色眼眸此刻有些空洞,但是她依然精准地望向了泉绪所在的方向。
“泉绪小姐,谢谢您能来。”
香奈乎的声音轻柔如昔,泉绪走进屋内,关切地看向两人。她没有立刻提起炭治郎的请托,毕竟那样显得太过突兀,她更关心这个独自扛起蝶屋重担的少女如今的生活。
“香奈乎,眼睛受伤之后生活上有什么特别不便的地方吗?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泉绪在她身边的坐垫上跪坐下来,声音温和。
香奈乎微微侧头,仿佛在仔细感受泉绪话语中的关切。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接受着现实。
“确实有很多不便的地方,我已经无法配药和阅读病历了,走路也需要格外小心,害怕撞到东西或者走错方向。”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暖意。
“不过,小葵和大家都一直在我身边。她们经常帮助我,也分担了很多蝶屋的工作。”
泉绪看着香奈乎在逆境中依旧保持的沉静,以及蝶屋女孩们之间深厚的羁绊,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她无法想象双目几乎失明对曾经视力超群香奈乎是何等巨大的打击,不过她展现出的坚韧令人敬佩又心疼。
炭治郎那份炽热而纯真的感情,对香奈乎而言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是一抹能照进黑暗的阳光?
泉绪谨慎地探寻,她没有直接提及那个少年的名字,反而和她们聊起了蝶屋近日的寻常事务,以及在接下来要到来格外寒冷的冬天,她们该如何更好地照料那几位仍在恢复期的剑士们。
三人交谈的间隙,香奈乎偶尔会微微偏头,仿佛无意识地望向病房走廊的方向。走廊隐约传来炭治郎中气十足的说话声,以及他那两个伙伴大呼小叫的吵闹,香奈乎的嘴角会扬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泉绪的话锋自然地一转,带着些许感慨。
“说起来,炭治郎那孩子恢复得真不错。我刚才还在庭院里看到他,精神很好。”
泉绪敏锐地注意到,自己提到炭治郎的名字,香奈乎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清秀的脸颊上也悄然掠过一丝极淡的红晕。她微微低下头,用比刚才更轻的声音应和道。
“是啊,炭治郎他恢复得很快。”
香奈乎对答的很冷静,不过其中细微的情感波动,却没能逃过一直细心观察的泉绪以及常年与香奈乎相伴的小葵。小葵看了看香奈乎,又看了看泉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抿嘴偷偷笑了笑,继续低头整理病历假装没有察觉。
这一系列微妙的反应,让泉绪心中更加确定了炭治郎的猜测。她看着香奈乎低垂的侧脸,心中那个关于如何帮助这两个年轻人的想法渐渐清晰起来。
泉绪正在蝶屋为两个年轻人青涩的恋情思量筹划,此时,富冈宅邸的门前迎来了一次气氛迥异的造访。
“喂!富冈!”
不死川实弥标志性的大嗓门伴随着毫不客气的敲门声响起,不过富冈义勇拉开门时,态度却与往日大不相同。他侧身让开,身后站着一位举止端庄的女子,正是他的妻子。
“突然来访,希望没有打扰。”
实弥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强装出来略显生硬的礼貌,他的妻子则微笑着向义勇点头致意。义勇的脸上也挤出一个笑容,将两人迎入屋内。
“泉绪呢?没在家吗?”
实弥环顾了一下安静的宅邸,他本想着四人能一起聊聊,或许能让自己这个不开窍的同僚在交流中多学点人情世故。
“她去蝶屋了,你找她有什么事?”
义勇如实回答,面无表情。
“啧,这样啊。”
实弥有些遗憾,不过很快重整旗鼓。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只是纯粹的关心,而不是八卦。他抬了抬眉毛,悄悄给义勇递了一个眼神,压低声音问道。
“你们新婚生活,过得怎么样?”
他本以为义勇会领会他的深意,给出一个含糊又能暗示一切顺利的回答。
义勇隐约听出了实弥言外之意,却完全误解了那个眼神的含义,更忽略了旁边还站着他的妻子。他单纯以为实弥是在寻求详细的过程和肯定的反馈,于是在实弥妻子惊讶的目光中,他清晰而直接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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