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近乎强制的要求下,泉绪终于安分地在蝶屋休养起来。
“这三天把身体养好,安心地等着我来娶你。”
义勇蓝色的眼眸里是不容置疑的坚持,这份笨拙却坚定的承诺成了泉绪最好的良药。她绪不再触碰任何与婚礼筹备相关的事务,静心休养,气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富冈宅邸则充满了另一种宁静而庄重的氛围,鳞泷左近次坐镇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这天义勇向师父提出了思虑已久的想法,剪去长发。
“师父,我想把头发剪短。这样更方便,也象征着重新开始。”
鳞泷起身,取来了自己平日里打理仪容的剪刀和剃刀。他没有请理发匠,亲手在这简朴的宅邸内为即将开启新人生的爱徒剪去长发。刀锋过处,缕缕黑发飘落,义勇的神情始终平静,仿佛卸下了一份沉重的负担。最后一缕长发被剪断,镜中映出的是一张轮廓更为清晰,却仿佛褪去了一层枷锁的面容。他看着焕然一新的义勇,天狗面具下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扬起。
所有的邀请信都已经送达,灶门炭治郎在收到信的第二天便带着已经能活蹦乱跳的祢豆子来到了义勇的宅邸。少年的康复情况良好,看着短发的义勇和部屋里满满的结纳品,脸上洋溢起太阳般的笑容。
“义勇先生!您剪短发了啊!这么多结纳品!您一定准备好了吧!”
炭治郎声音洪亮,充满了真挚的喜悦。祢豆子也在一旁用力地点头,身上那件改合身的粉色洋装衬得她愈发可爱。
不死川实弥几乎同时收到了信件,他展开信纸粗粗浏览了一遍,哼了一声超随手放在旁边。他看向床上仍需静养的妻子,语气虽然依旧粗声粗气,却带着清晰的考量。
“富冈婚礼那天我们露个面,送上祝福就回来。天气越来越冷了,你的身体也不能久站久坐。”
实弥认为,妻子的健康远比任何仪式都重要。
婚礼倒计时两天,洁白神圣的白无垢与庄重雅致的纹付羽织和服被婚服店的匠人赶制完成,郑重地送到了义勇的宅邸。隐队员们也贴心地告知泉绪,他们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婚礼当日专门负责为她梳妆的妇人。
婚礼倒计时一天,泉绪在蝶屋进行最后的准备。她来到义勇的宅邸,准备取走属于自己的白无垢
推开房门,率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义勇那头利落的齐领短发。长发尽数剪去,清晰地露出了他线条分明的下颌与耳朵,使得那张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透出一种许久未见的、近乎少年般的清冽与干净。
泉绪眼中便漾开了毫不掩饰的惊艳与温柔,她走上前,伸手轻轻拂过他额前短促的发梢笑道。
“义勇,你短发的样子很好看。”
两人没有过多温存,而是坐下来将次日婚礼的流程从头到尾细细地顺了一遍。从清晨的洗漱梳妆到神社的每一个环节,直至最后的宴席答谢。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印在脑中,力求这个对他们而言无比重要的仪式能够圆满进行,不出一丝差错。
宅邸内部已经布置妥当,双人榻榻米早就已经铺好,房间内的家具比前两日更显充盈,多了不少生活的气息。结纳品整齐地堆放在角落,琳琅满目,彰显着义勇毫不保留的心意。
义勇的目光落在那些堆积的结纳品上,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悠远而沉寂。
“泉绪,你还记得吗,姐姐出嫁前家里也堆满了这样的结纳品。”
义勇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记忆中关于婚礼的印记是茑子出嫁前的喜悦,紧接着而来的便是那片吞噬一切的血色。姐姐幸福的笑容被鬼的利爪无情撕碎的场景,如同梦魇深植于心。
泉绪立刻感受到了他瞬间低落的情绪和身体的微微紧绷,她更紧地依偎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仅存的左臂,将温暖与力量传递过去。
“嗯,我记得。”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晚风,却带着抚平伤痕的坚定。
“义勇,现在已经没有鬼了,你和鬼杀队的大家亲手终结了有鬼的世界。”
泉绪抬起头,望进义勇泛起波澜的蓝色眼眸,清晰地说道。她的话语不是空洞的安慰,而是将他从悲伤的回忆中拉回现实的锚点。他的战斗与牺牲都是为了守护的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为了不让同样的悲剧再重演。
义勇深深地望着她,望着她眼中那份全然的信任与肯定。翻涌的旧日伤痛,仿佛真的在她的话语中渐渐平息。
明日他们将携手站在神明面前,此刻的依偎与慰藉也为他们注满了面对未来一切的勇气。
泉绪与义勇道别,返回蝶屋做最后准备。宅邸外部也正进行着最后的装点,几名隐队员踩着梯子,小心翼翼地将新编的松竹绳结悬挂在门檐之下,象征着喜庆。苍翠的松枝与雅致的白纱缠绕在门廊的柱子上,象征着永恒与纯洁。门口最显眼的位置,崭新的木牌已经安放妥当,木牌上面清晰地镌刻着两人的氏名以及即将到来的婚期。无声地昭示着这座宅邸即将迎来女主人,即将开启一段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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