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屋在持续的忙碌中迎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重伤昏迷一个月的风柱不死川实弥苏醒了。
泉绪从负责照看的蝶屋女孩手中接过病历记录,看着上面详细列出的伤势。内脏多处破裂与缝合,大量失血,六条肋骨断裂等,任何一项放在普通人身上都足以致命,她不禁轻声感慨。
“不死川先生的身体素质,真是异于常人的强悍。”
病床上实弥的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嘴唇干裂,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有些费力,带着胸腔受损特有的滞涩感。他缓缓睁开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却有些涣散,他在看清站在床尾的身影时,眼睛里迸射出令人惊叹的光芒。
“喂……是……泉绪吗……”
他的声音嘶哑微弱,几乎只是气流摩擦声带发出的声响,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激动的情绪,艰难地扯动嘴角,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容,却因牵动伤口而变成了一个扭曲的表情。
“好久不见,不死川先生。您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不要急着说话。”
泉绪连忙上前一步,微微俯身,柔声应道。
实弥却像是没听见她的劝阻,他似乎有必须立刻确认的事情。他浑浊的目光急切地在泉绪脸上、以及她身后几位蝶屋女孩和来交差的隐队员脸上扫过,然后断断续续地问出了他清醒后的第一句话。
“我……我的妻子……她在哪?她……怎么样了?”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安静的病房里炸开。
泉绪愣住了,泉绪身后端着水杯的蝶屋女孩也瞬间凝滞了;就连那名刚进门的隐队员也瞬间停下了脚步;脸上写满了惊愕与茫然。空气中弥漫开一种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以为风柱大人是因为重伤初醒,神志尚未完全清醒,在说胡话。
妻子?那个脾气暴躁,对谁都像要干架的风柱大人什么时候竟然有了妻子?
实弥看着众人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与怀疑,眉头死死拧紧,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与焦躁。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胸腔的剧痛,一字一顿地,尽可能清晰地解释道。
“高桥玲奈……不……不死川玲奈……玲奈……她就是……我的妻子……”
他顿了顿,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
“我们……在柱合训练开始前就已经……隐婚了……”
泉绪的记忆被触动了,她确实对这位女剑士有印象。她的伤势极重,送到蝶屋时生命垂危,直到几天前才脱离危险期,如今仍在昏迷中。
不过,泉绪记忆深处,许多年前的实弥似乎曾对自己的师姐胡蝶香奈惠流露出过些许不同寻常的关注,那或许可以称之为未曾言明的暗恋。时过境迁,没想到他早已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
她迅速压下这丝不合时宜的感慨,脸上露出一个温和而肯定的笑容,对着病床上焦急等待答案的实弥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想起来了。玲奈小姐还活着,她的伤势前几天已经稳定下来了。不死川先生,请您放心。”
看到实弥眼中瞬间迸发的、如同劫后余生般的光芒,泉绪的心中也感到一丝宽慰,但语气依旧保持着医者的冷静。
“不过,您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不允许下床。请您务必安心休养,等您和玲奈小姐的身体都再好一些,我们会尽快安排你们见面。”
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实弥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下来,重新陷回枕头里,那双总是充满戾气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担忧与一丝得以确认后的疲惫。他闭上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再次压回了心底。
实弥隐婚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鬼杀队残存的成员间激荡起层层涟漪。蝶屋女孩和来往的隐队员都在交接工作的间隙悄声议论着,甚至那些还在养伤的剑士们也都知晓了此事,大家的语气里充满了惊讶与祝福。
泉绪也将这个消息分享给了精神状态日渐好转的栗花落香奈乎。
“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和决心,两人才会选择在决战前夕选择成为夫妻。”
泉绪一边为香奈乎换药,一边轻声感叹。
“光是想象那份明知前路艰险却依然要紧紧握住对方手的心情,就令人敬佩。”
她的话语里带着真诚的敬意,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隔壁病房的方向,那里躺着她同样沉睡不醒的牵挂。她现在什么也不多想,只盼望着富冈义勇能早点睁开眼睛。
香奈乎安静地听着,她的视力依旧模糊,但感知却变得更加敏锐。她轻声回应,声音如同耳语。
“我知道那位玲奈小姐,她是不死川玄弥的师父。她不是柱,但她一直鼓励着不会呼吸法的玄弥。玄弥很尊敬她,总是叫她师父。”
她努力回忆着,断断续续地组织语言。
“不死川……玄弥……他是不死川先生的兄弟吗……”
玄弥这个名字对泉绪来说太陌生了,她只能凭借两人的姓氏斗胆猜测他们是兄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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