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味店的上午总被细碎的烟火气填满 —— 苏晴正帮着翠花给刚熏好的腊鱼系绳,鱼皮泛着油亮的金红色,绳结打得整齐利落;小宇趴在堂屋的木桌上,用蜡笔给奥特曼卡片涂色,念念蹲在旁边,把彩色的碎纸屑往他头发上撒,引得富贵扑棱着翅膀来抢,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顾夜寒刚把一筐腌好的萝卜干搬到院里晾晒,就听见院门口传来汽车刹车声。抬头一看,是顾母拎着个布包,脸色沉沉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拎着水果篮的年轻女人 —— 正是姜蔓。
“妈,你怎么来了?” 顾夜寒赶紧迎上去,心里咯噔一下,莫名觉得不安。
顾母没理他,眼神扫过院里的腊味,最后落在姜蔓身上,语气带着点刻意的热络:“蔓蔓说要送合同过来,正好我也想看看孩子们,就一起过来了。”
姜蔓笑着走上前,把水果篮递到翠花面前:“顾太太,这是我给孩子们买的进口水果,尝尝鲜。” 她的目光掠过苏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审视,又转向顾夜寒,柔声道,“合同我带来了,跟顾老板核对一下,没问题咱们就签字。”
翠花接过水果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姜蔓转头对顾母说:“阿姨,我跟夜寒真是有缘,不仅生意上能合作,连口味都一样,都爱吃甜口腊肉。” 她的声音柔柔软软的,还故意往顾夜寒身边凑了凑,姿态亲昵。
顾母本就对翠花 “带女人回家住” 心存不满,又听姜蔓这么说,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拉着翠花的胳膊,语气带着指责:“翠花,你看看你,天天在家忙什么呢?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让别的女人登堂入室,还跟他说什么口味相同,真是不像话!”
翠花被她拽得胳膊生疼,愣了愣,赶紧解释:“妈,您误会了,姜老板是来送合同的,只是生意伙伴。”
“生意伙伴?” 顾母冷笑一声,指着姜蔓和顾夜寒,“生意伙伴需要这么亲近?生意伙伴会特意给你男人买水果、聊口味?我看你就是心思不在家里,才让别人有机可乘!”
姜蔓站在旁边,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一副 “受了委屈” 的样子。
苏晴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轻轻掰开顾母拽着翠花的手:“阿姨,说话要讲证据,姜老板确实是来送合同的,我们都在旁边看着,没您想的那种事。”
“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顾母转头瞪着苏晴,眼神凌厉,“我听说你天天住在这儿,一个外人,搅得别人家鸡犬不宁,还好意思出来说话?”
“我是店里的帮工,” 苏晴不卑不亢,“翠花姐人好,收留我住在这里,我们清清白白,不像有些人,表面是生意伙伴,暗地里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她的目光扫过姜蔓,带着点警告。
姜蔓脸色变了变,刚要说话,就被顾夜寒拦住了:“妈,苏晴是来帮忙的,您别对她这么凶。姜老板确实是来送合同的,您别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 顾母气得发抖,指着顾夜寒的鼻子,“你就是被这个女人迷昏了头!家里有翠花这么好的媳妇,还有两个孩子,你还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翠花站在旁边,心里又委屈又难受。她想解释,可顾母根本不给她机会,嘴里的话像刀子一样,句句扎在她心上。小宇和念念被吓得躲到沙发后面,念念小声哭了起来:“奶奶别骂妈妈……”
就在这时,院门口又传来脚步声,翠花的母亲花母拎着个布包走进来,脸色铁青,手里还攥着手机,进门就冲顾夜寒喊:“顾夜寒!你给我说清楚,翠花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让她受这种委屈!”
原来,陈建军被警察批评教育后,心里不服气,就给花母发了条短信,添油加醋地说 “翠花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顾夜寒不管不顾,还带别的女人回家”,故意挑拨离间。花母心疼女儿,收到短信就急匆匆赶来了。
“妈,您怎么也来了?” 翠花赶紧迎上去,眼里满是惊讶。
花母没理她,指着顾夜寒,怒气冲冲地说:“我怎么不能来?我再不来,我女儿都要被你们欺负死了!陈建军给我发短信,说翠花在你这儿受委屈,你不仅不保护她,还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是不是有这事?”
顾夜寒愣住了,没想到陈建军会这么卑鄙,赶紧解释:“妈,您别听他胡说,那都是造谣!我跟姜老板只是生意伙伴,没有别的关系。”
“造谣?” 花母冷笑一声,指着姜蔓,“那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在你家里?陈建军说的是不是她?”
姜蔓吓得往后退了退,委屈地说:“阿姨,您误会了,我只是来送合同的,跟顾老板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 顾母突然插话,指着苏晴,“就算你跟蔓蔓没什么,那她呢?一个外人,天天住在你家里,跟翠花走得那么近,像什么样子?我看就是翠花心思不正,才让家里这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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