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落在枕头上暖融融的,我还陷在刚领证的甜梦里没醒 —— 昨天红本本揣在兜里的温度仿佛还在,顾夜寒抱着我时的心跳声也还在耳边,连梦里都是飘着萝卜干香的甜。突然,厨房传来 “滋啦 —— 砰” 的巨响,像有什么东西炸了似的,震得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都晃了晃。
我慌忙披着顾夜寒的宽大外套跑过去,刚到厨房门口就愣住了:顾夜寒穿着我那件碎花围裙,围裙带子在背后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一半垂在腰上,一半挂在胯间,显得格外滑稽。他举着个黑乎乎的平底锅,锅底还冒着淡淡的青烟,锅沿沾着几块焦黑的碎屑,旁边的白瓷盘里摆着两坨东西 —— 黑乎乎的,边缘还泛着焦苦味,根本看不出原本是啥。
“翠花你醒啦!” 他听见脚步声,猛地回头,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小星星,举着盘子就凑过来,语气里满是期待,“我给你**心早餐,煎鸡蛋和牛排,就是…… 火候稍微有点大,不过味道肯定不差!”
我凑过去仔细一看,差点笑出声 —— 哪是什么煎鸡蛋,蛋白全焦成了黑炭,边缘卷得像炭渣,用筷子戳一下还硬邦邦的;旁边的 “牛排” 更离谱,黑得发亮,连盘子底都被熏黑了一块,散发出一股焦糊味。“顾总,你这哪儿是煎鸡蛋,分明是炸厨房吧?” 我憋笑憋得肚子疼,伸手想去接他手里的平底锅,怕他再把锅给掀了。
顾夜寒却没松手,反而转身从冰箱里掏出个精致的玻璃罐,罐子上印着外文,里面装着金灿灿的鱼子酱,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我还准备了这个!” 他打开罐子,用小勺舀了一大勺,往旁边刚热好的馒头片上抹,厚厚的一层,把松软的馒头都压得塌了下去,“我查了,鱼子酱是顶级食材,配馒头肯定好吃,你快尝尝!”
我看着那馒头片上堆得像小山的鱼子酱,哭笑不得 —— 这哪是吃早餐,分明是总裁的 “土味奢华” 现场。正想说点什么,小宇揉着眼睛从房间走出来,头发睡得乱糟糟的,手里还攥着奥特曼玩偶。他凑到餐桌前,盯着盘子里的 “黑炭” 和鱼子酱馒头,皱着小眉头说:“顾叔叔,这黑炭能吃吗?会不会把牙齿硌掉呀?我还是想吃妈妈做的萝卜干咸菜,配白粥最好吃了。”
顾夜寒的脸瞬间垮下来,像只做错事的大狗狗,耳朵都耷拉下来了,手里的小勺也没力气捏了,小声说:“我还以为…… 你们会喜欢的,我早上五点就起来查菜谱了,没想到还是搞砸了……”
我赶紧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圆场:“别灰心呀,咱们一起做!你负责剥蒜,我来煎鸡蛋,小宇帮忙递调料,咱们分工合作,肯定能做好!” 顾夜寒眼睛一下子亮了,赶紧放下手里的鱼子酱罐,拿起旁边的大蒜就开始剥。结果他剥蒜的时候,蒜皮撒了一地,有的还粘在衣服上,剥好的蒜瓣也没放盘子里,随手就往灶台上丢,差点掉进我刚刷干净的炒锅里。
小宇看不下去,蹲在地上帮他捡蒜皮,还奶声奶气地教他:“顾叔叔,剥好的蒜要放在小碗里,不然会脏的!” 顾夜寒听得认真,还点头说 “好,听小宇的”,活像个听话的学生。我站在灶台前,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 “厨房新手” 忙忙碌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得人心尖发颤。
终于,在我们三个人的 “努力” 下,早餐做好了 —— 金黄的煎鸡蛋,撒了点葱花;白粥熬得稠稠的,配着我提前腌好的萝卜干;还有刚热好的馒头,没再浪费那罐鱼子酱,而是切成片夹了点咸菜。顾夜寒坐在我对面,吃得格外香,还时不时给我和小宇夹鸡蛋,嘴里念叨着:“还是翠花做的好吃,以后我每天早起学做饭,争取一个月内学会做萝卜干炒腊肉!以后你就不用那么累了,我来做给你吃。”
我咬着热乎乎的鸡蛋,心里暖暖的 —— 以前跟张强在一起时,他从来不会早起给我做早餐,更不会为了我学做菜,连我腌萝卜干时搭把手都嫌麻烦。可现在,顾夜寒明明是养尊处优的总裁,却愿意为了我钻进厨房,哪怕把早餐搞成 “黑暗料理”,哪怕剥蒜都能撒一地皮,这份笨拙的用心,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人踏实。
小宇吃了两口粥,突然举起勺子说:“顾叔叔,等你学会做萝卜干炒腊肉,我就教你玩奥特曼卡片,咱们一起保护妈妈!” 顾夜寒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小宇的头,又看了看我,眼神里满是温柔。阳光落在餐桌上,粥冒着热气,萝卜干透着咸香,还有我们三个人的笑声,混在一起,成了领证后最温暖的 “烟火气”——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这样一起吃一顿热乎的早餐,一起在厨房闹点小笑话,一起期待未来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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