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明毅怎么也没能料到,李卫国提出的事竟然如此离谱。“打破行规”这四个字,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厨师的江湖中,向来奉行着“三年学徒,两年效力,五年挣钱”这一传承已久的行规,就如同铁打的律条,岿然不动。而此刻,何雨柱才刚刚结束学徒生涯,李卫国却提出让他拿到正式工的工资。且不说后厨之人听闻此事会作何感想,要是其他同行知晓,那定是会对栾明毅嗤笑不止啊!
说起李卫国,这位在川菜领域颇有名望的大家,能坐到丰泽园厨师长的位置,背后暗藏着一段曲折故事。众所周知,丰泽园可是正儿八经的鲁菜馆子,然而现在后厨掌舵之人,却是一位川菜厨师。放在过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恐怕会成为同行口中的笑柄,别说发生,想都不敢想。
可世事无常,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当下负责管理他们的领导,对川菜情有独钟。为求在这个动荡的世道里生存下去,无奈只能投其所好。也正因如此,才出现了鲁菜馆的厨师长竟是川菜厨师这般让人啼笑皆非的局面。形势比人强,栾明毅也只能低头,忍气吞声做小伏低。
“李师傅,咱们现在的状况,您心里清楚啊。”栾明毅苦口婆心地说道,“祖上创立这丰泽园,一直以来都以鲁菜为招牌,那可是声名远扬。若不是形势所逼,说实在的,您在咱们这儿,当不了这厨师长。当然了,我绝不是说您本事不行,当初还是我力邀您来的,我欠着您人情呢。但话又说回来,鲁菜馆用个川菜师傅当厨师长,已经让同行在背地里笑话我了,现在要是我再把行规改了,那您这不就等于把我往绝路上逼吗!这事儿真的恕我难以答应,无法从命啊。”
说完这话,栾明毅竟还转头对着站在门口的何雨柱,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轻声解释道:“雨柱啊,你可别误会,我这绝对不是针对你个人。咱们只是就事论事。”堂堂丰泽园的大掌柜,竟然能对一个学徒工如此耐心解释,足以见得,栾明毅真的很给李卫国面子。毕竟,何雨柱可是李卫国的徒弟,若是换作其他人,栾明毅怕是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会说。
“掌柜的,您说的我都明白。”李卫国微微皱眉,诚恳地回应道,“但您也知道,规矩向来都是人定的呀,既然能立下,自然就能打破。时代在变,有些老规矩,如今确实不太适用了。再说了,柱子家里的情况确实艰难,不然,我也不会来跟您开这个口,掌柜的,您就行行好,帮个忙吧!”说完,李卫国给何雨柱使了个眼色,说道:“柱子,你跟掌柜的好好说说家里的情况。”
何雨柱听到师父的话,心里明白,这是让自己靠卖惨来争取机会。说实话,就算没有丰泽园这份工资,他也能活得不差。可师父是真心为自己考虑,他不能置师父的心意于不顾,他可不是像贾东旭和贾张氏那种丢下易中海不管不顾的人。
“掌柜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今天当着您和师父的面,我就把这丑事抖搂出来吧。我母亲早逝,生我妹妹的时候难产走了。这么多年,我爹一个人拉扯我们兄妹俩,真的是不容易。最近我爹跟一个保定的寡妇扯上了关系,铁了心要抛下我们去过他的逍遥日子。我何雨柱也是个七尺男儿,相信自己有能力把我和妹妹照顾好,可我刚刚结束学徒期,想要挣到能养活我俩,还能供妹妹上学的工资,确实有点吃力啊。恳请掌柜的能帮帮我!其实,师父还有件事没跟您说,我不仅会做川菜,正宗的鲁菜和谭家菜我也拿手。”何雨柱一脸自信地说道。
原来,何雨柱拥有一套神奇的厨艺系统,那可是掌握了全系烹饪技能,甚至一些极为小众的偏门菜系都不在话下,只要能说出菜名,他就能做出最正宗的味道。
“哦?你竟然还会鲁菜和谭家菜?!此话当真?!”栾明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立刻追问道。说完,又忙看向李卫国,试图从他那里得到验证。而此时的李卫国也是一脸茫然,他只知道何雨柱会川菜,谭家菜或许也略通一二,可这鲁菜,他从未教过何雨柱啊。难道这小子还有一位鲁菜师父?
“掌柜的有所不知,柱子的父亲是谭家菜传人。”李卫国连忙解释,算是说明了谭家菜的渊源,但对于鲁菜,他却三缄其口,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何雨柱到底会不会鲁菜。
“行啊!这样,你每样给我做一道菜。川菜就做麻婆豆腐,鲁菜来个九转大肠,谭家菜做个红烧鲍鱼。正好我早上还没吃饭呢,一会李师傅,你陪我一起吃点喝点。”栾明毅说道。
对于京城各家酒楼的代表菜肴,他简直就像一本活的美食名录,其中门道无一不精。他可不是那种对餐饮行业一知半解的外行之人,相反,身为丰泽园这座名震京城的饭庄大掌柜,他本就是浸淫此道多年的内行人。在栾明毅这里,绝无可能出现外行指导内行这种贻笑大方的事情,毕竟,栾家的招牌可不能在此砸了,栾家丢不起这个人啊!要知道,丰泽园第一任大掌柜栾学堂,那可是在京城餐饮界响当当的人物,其故事流传甚广,堪称一段佳话传奇。栾家世代从厨,家学渊源深厚,身为如今的大掌柜,若是连各个菜系的代表菜品都浑然不知,那真真是成了天下人眼中的笑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