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凤临天下,兰庭永固
雍正六年的初夏,紫禁城沐浴在明媚却不燥热的阳光下,太液池波光粼粼,御花园内繁花似锦,一派祥和富丽的景象。然而,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是权力格局彻底洗牌后的暗流涌动与尘埃落定。去岁寒冬,皇五子弘昶的平安降生与夏氏晋封皇贵妃、摄六宫事的旨意,如同最后一道惊雷,彻底劈开了后宫持续数年的混沌局面。昔日双峰并峙(皇后、华妃)乃至三足鼎立(加入端妃)的态势已然瓦解,取而代之的,是皇贵妃夏氏一枝独秀、稳居中宫的崭新时代。
永和宫正殿,如今气象万千。殿宇开阔,陈设精雅,既不失皇贵妃的尊贵气派,又因女主人的喜好而处处透着书卷清香与草木雅趣。夏皇贵妃夏冬春(纪时)端坐于正殿明间的紫檀木嵌螺钿贵妃榻上,身着杏黄色皇贵妃常服,袍服上绣着繁复的翟鸟衔珠图案,雍容华贵。她乌黑的发髻上簪着象征副后身份的东珠金凤钗,额前缀着点翠祥云掩鬓,通身的威仪已浑然天成,目光沉静如水,扫过殿内躬身禀事的宫女太监时,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承上:权掌六宫,恩威并施)
晋封皇贵妃,摄六宫事,对夏冬春(纪时)而言,并非荣耀的顶点,而是责任与风险的新起点。她深知,位同副后,看似尊崇无限,实则是站在了风口浪尖的最中心,前朝后宫无数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她并未因权势在手而有所懈怠,反而愈发谨言慎行,如履薄冰。
执掌宫务,她并未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是首先延续了端妃主理时期的大部分成例,以示尊重与稳定。同时,她以“体恤下情、肃清积弊”为名,悄然着手整顿。她命人重新核查各宫份例用度,裁撤冗余,惩治了几名克扣份例、中饱私囊的管事太监,将节省下来的银钱用于补贴低位妃嫔和年老宫人,赢得了底层的人心。对于各宫主位,她则采取怀柔政策,赏罚分明,处事公允,即便对昔日有隙的齐妃、敬妃等人,亦一视同仁,绝不挟私报复,彰显出容人的气度与公正的形象。
每日清晨,她在永和宫正殿接受各宫主位及管事嬷嬷太监的请安与禀事。她聆听回话时极有耐心,裁决事务时条理清晰,恩威并施。遇到棘手之事,常召端妃一同商议,既显示对前辈的尊重,也借重其经验,避免独断专行之嫌。不过半年光景,后宫风气为之一肃,井然有序,连太后都多次赞其“治理有方,宽严得济”。
对于皇帝,她更是将“妻职”与“臣道”结合得恰到好处。她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让皇帝无后顾之忧;在皇帝为前朝政务烦心时,她是最佳的倾听者与安慰者,却从不妄议朝政;她将两位皇子教养得聪慧健康,常携子承欢膝下,共享天伦。她展现出的,是一位既能母仪天下、又能红袖添香的完美伴侣形象,深得帝心。
(转:兰桂齐芳,舐犊情深)
权力的巩固,并未让她忽视身为母亲的责任。相反,她对弘暟与弘昶的教养倾注了更多心血。皇长子弘暟已近三岁,开蒙在即,生得眉目清秀,性格沉静乖巧,已显露出超越年龄的聪慧。皇五子弘昶也将满周岁,虎头虎脑,活泼可爱。夏冬春(纪时)并未将孩子完全交由乳母保姆,而是亲自为他们制定饮食起居规矩,启蒙教育亦早早提上日程。
她为弘暟挑选的启蒙师傅,是翰林院一位学问扎实、品性端方的老翰林,教学方式亦不苛严,重在引导兴趣,培养品德。她时常检查弘暟的功课,却从不疾言厉色,总是耐心讲解,寓教于乐。对于弘昶,她则更注重其身体康健与性情养成,常亲自抱着他在御花园散步,认识花草虫鱼,教导他兄友弟恭。
这一日,皇帝下朝较早,信步至永和宫,刚踏入殿门,便见一幅温馨景象:夏皇贵妃正坐在窗下软榻上,手持书卷,柔声为偎依在身旁的弘暟讲解《三字经》;榻下的厚毯上,弘昶正爬来爬去,追逐着一个色彩鲜艳的布老虎,咿咿呀呀,笑声清脆。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棂,洒在母子三人身上,柔和而静好。
皇帝驻足片刻,心中涌起一股难得的暖意与安宁。他缓步上前,弘暟见到父皇,立刻规规矩矩地起身行礼,口齿清晰地请安:“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弘昶也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张开小手要抱。
夏冬春(纪时)放下书卷,欲起身相迎,被皇帝按住:“爱妃不必多礼。”
皇帝抱起弘昶,又摸了摸弘暟的头,对夏冬春笑道:“暟儿愈发懂事了,昶儿也壮实。爱妃将他们教养得极好,辛苦了。”
夏冬春(纪时)浅笑:“皇上过奖了,是孩子们自己争气。臣妾不过是尽为人母的本分罢了。” 她语气温柔,目光扫过两个孩子时,充满了真挚的母爱。
这般妻贤子孝、其乐融融的场景,正是帝王晚年最渴望的天伦之乐。皇帝龙心大悦,当晚便留宿永和宫,对夏皇贵妃更是爱重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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