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的寒风像把钝刀,刮得楚千机脸皮生疼。他裹紧皮袄,牙齿打着颤:“这破地儿比幽冥渊还冷,胖爷的鼻涕都冻成冰碴子了!”说着伸手去擦,却把睫毛上的霜花揉进眼睛里,疼得直跳脚。
战无败新换的机械义肢裹着兽皮,液压管在低温下发出咯吱异响。他抄起玄铁锤砸向冰面,火星溅在胡子上瞬间结冰:“让你多带两床棉被,非说累赘!这会儿知道哭爹喊娘了?”话音未落,铁葫芦里的烈酒突然结冰,“啪”地撑破壶身。
“得,酒没了!”他对着裂开的葫芦直嘬牙花子,“等回去非得找铁匠铺老头算账,这破壶连酒都冻不住!”
沈青萝蹲在雪地里,银镯子磕在药箱上叮当作响。她用匕首刮下冰壁上的蓝苔,装进陶罐:“这是极寒之地特有的‘冰魄草’,能入药也能生火。”转头瞥见战无败的狼狈样,掏出个油纸包,“喏,红糖姜茶,趁热喝。”
队伍在冰封峡谷蜿蜒前行,脚下的冰面泛着幽蓝。南宫羽的飞星弩裹着兽筋,弩弦被冻得紧绷。他突然抬手示意停下,箭矢对准前方雪雾:“有东西在动,速度很快!”
风千影的短刀出鞘,刀身凝结白霜。她眯起眼睛,看着雪雾中若隐若现的黑影:“是雪狼,至少有二十只,而且......”她的瞳孔骤缩,“它们眼睛是血红色的,被邪祟操控了!”
狼群嚎叫着扑来,领头的巨狼足有半人高,利爪在冰面划出火星。燕必胜挥出镇魔剑,剑气劈开雪雾,却见狼毛沾到剑锋瞬间腐蚀出缺口:“小心!它们皮毛有毒!”
楚千机的铜钱串子缠上狼颈,却被巨狼甩头扯断。他踉跄着后退,屁股墩在冰棱上:“这他妈是狼还是铁疙瘩?胖爷的祖传宝贝啊!”话音未落,又有三只雪狼从侧面扑来,利爪撕开他的皮袄。
战无败抡起玄铁锤横扫,机械义肢的关节迸出火花。铁锤头砸在狼头上,竟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骨头里掺了铁?邪祟还会搞锻造了?”他的手臂突然传来剧痛,低头看见狼爪抓在义肢上,液压管开始泄漏白雾。
“老战!”沈青萝甩出药粉囊,黄雾中混着冰魄草粉末。雪狼吸入后发出呜咽,皮毛开始融化。她趁机冲过去,银针扎入战无败手臂穴位:“毒液顺着血管蔓延了,忍着点!”
苏慕言举起太阳玉佩,红光却在低温中变得微弱。她咬牙将玉佩贴在胸口,用体温加热:“这些雪狼被极阴之气改造过,普通阳气不管用!”
燕必胜突然发现巨狼脖颈处的符文,与枯骨阵上的如出一辙。他扯开衣襟,让镇魔令牌的纹路暴露在外,金色光芒与符文产生共鸣:“它们的弱点在符文!”挥剑斩向巨狼咽喉,符文在金光中爆裂,巨狼轰然倒地。
狼群失去头领瞬间溃散,却在雪雾中化作黑烟消失。萧绝抖落古籍上的雪,手指冻得发紫:“是‘借尸还魂’的变种!雪狼只是傀儡,真正的邪祟还没现身!”
队伍继续前进,冰壁上的裂痕越来越多。景渊突然停住脚步,盯着冰缝里的半截龙纹玉佩碎片:“我小时候随父皇来过这里,这个碎片......是开启地宫的钥匙之一。”他的声音发颤,龙袍下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方才战斗时,他为救沈青萝被狼爪划伤。
沈青萝立刻掏出药膏:“别动,伤口沾了寒气,得赶紧处理。”她撕开景渊的衣袖,却发现伤口周围的皮肤泛着诡异的蓝色,“不好,是冰毒!”
南宫羽默默解下披风,裹住景渊颤抖的身体。风千影握紧短刀,警惕地扫视四周:“我们得找个地方落脚,再这样下去他撑不住。”
楚千机突然指着远处:“那边有个冰洞!说不定能躲躲风雪!”众人刚靠近洞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锁链拖拽声,夹杂着低沉的嘶吼。
“是邪祟!”燕必胜举剑当先踏入,镇魔剑照亮洞内景象——数十具冰棺整齐排列,棺中躺着的人穿着前朝服饰,胸口都插着镇邪盒碎片。最深处的冰棺里,赫然是个面容与太后七分相似的女子,她的指甲长如弯刀,正缓缓睁开眼睛。
“守墓人!”萧绝的古籍差点掉在地上,“传说每座镇邪之地都有上古巫族血脉的守护者,她被邪祟侵蚀了!”
守墓人发出非人的嚎叫,冰棺炸裂,碎片如飞刀般射来。战无败举起玄铁锤格挡,机械义肢被冰刃划出深痕。沈青萝甩出药粉,却见守墓人吸入后非但没事,反而指甲暴涨三尺,寒气所过之处,地面凝结冰晶。
“她的弱点不在正面!”苏慕言的玉佩突然发烫,红光指向冰洞顶部,“看上面的符文阵!这些冰棺是用来镇压她的,被邪祟破坏了平衡!”
燕必胜纵身跃起,镇魔剑斩断连接冰棺的符文锁链。守墓人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开始透明化。就在众人以为要取胜时,她突然扑向景渊,利爪直取心脏:“皇室血脉......献祭......”
千钧一发之际,南宫羽将景渊扑倒在地,自己后背却被利爪撕开三道血口。风千影的短刀刺穿守墓人手臂,桃木针发出爆裂声响,终于将其逼退。守墓人化作黑雾消散前,扔出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幽冥”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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