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腾起的黄尘裹着马蹄声,燕必胜攥着缰绳的指节泛白,掌心的镇魔令牌又开始发烫。楚千机骑着枣红马追上来,腰间挂着的铜钱串子叮当作响:“燕大哥,这令牌烫得跟烙铁似的,前面怕是有硬茬!”
话音未落,远处城墙突然炸开一团墨色乌云,云层里隐约可见赤红色的爪子。战无败的机械义肢重重磕在马鞍上,震得玄铁锤险些滑落:“操!这玩意儿比影魔还邪乎,翅膀扇起来跟打雷似的!”他伸手摸向腰间的铁葫芦,却发现酒壶不知何时漏了个洞,“妈的!老子的高粱酒!”
风千影的短刀已经出鞘,刀刃映着天空的诡异红光:“看乌云的形状,像是有人在操控邪祟。南宫羽,你的飞星弩能射多远?”
南宫羽调试着弩机,金属零件碰撞声清脆:“三百步没问题,但得靠近些。”他咳嗽了两声,胸口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这邪祟的气息和影魔不同,带着股腥臭味。”
队伍拐过城门时,守城士兵的长枪齐刷刷拦住去路。为首的百户官脸色发青,铠甲缝隙里渗出黑血:“镇魔司的人?太后有令,擅闯皇城者......”话没说完,他的影子突然立起,化作利爪刺穿自己咽喉。
“小心尸化!”沈青萝甩出一把驱邪药粉,黄雾中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地上的尸体突然扭曲着站起,皮肤下的血管泛着幽蓝,张开的嘴里伸出半米长的舌头。
楚千机的铜钱串子率先缠住尸兵脖颈,却被对方徒手扯断:“这他妈是人还是怪物?脖子跟钢筋似的!”他慌忙后退时,马腿突然被另一只尸兵抱住,枣红马受惊前蹄腾空,差点把他掀翻在地。
燕必胜的镇魔剑劈开三只尸兵,剑身上的符文亮起金色火焰:“它们怕阳气!苏慕言,用玉佩!”
苏慕言的太阳玉佩红光暴涨,照亮整条街道。尸兵们在强光中发出刺耳尖叫,皮肤开始溃烂。可更多黑影从墙角涌出,密密麻麻爬满城墙,竟在城楼上拼凑出巨大人脸,正是当今皇帝的模样。
“是傀儡术!”萧绝的古籍被尸血溅湿,仍大声喊道,“有人用皇帝的气息操控邪祟!”他突然被黑影缠住脚踝,整个人倒吊起来,“救......救命!”
战无败抡起玄铁锤砸向黑影,却发现锤头陷入其中如同泥沼:“这玩意儿能吞铁器?”他果断抽出腰间短刀,刀锋却在接触黑影的瞬间融化成铁水。
南宫羽的飞星弩连发三箭,箭矢穿透黑影却毫无作用。风千影看准时机,短刀刺入黑影薄弱处,桃木针发出爆裂声响,终于撕开缺口。她伸手拽住萧绝衣领往后扯,却见对方后背已被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青萝!”燕必胜一剑劈开扑向沈青萝的尸兵,“快救人!”
沈青萝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萧绝伤口上,药箱里的草药自动悬浮,在血雾中编织成绷带:“是影魔气息!这些黑影里混着影魔的残渣!”她突然愣住,“等等,镇邪盒的封印......”
苏慕言的玉佩光芒突然黯淡,天空的乌云却愈发浓稠。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云层中传来:“燕家小儿,以为封印影魔就能高枕无忧?”乌云化作人形,竟是本该死去的赵坤,胸口插着的镇魔剑残片泛着幽光,“这具肉身不错,就是弱了点。”
楚千机气得破口大骂:“你不是死透了吗?诈尸也没这么快吧!”
“死?”赵坤的脸像融化的蜡油般扭曲,“当镇魔司的‘镇邪典’是摆设?只要镇邪盒还有碎片,我就能借尸还魂!”他抬手召出利爪,“把燕家令牌交出来,我留你们全尸。”
燕必胜突然扯下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令牌纹路:“想要令牌?来拿!”他将镇魔剑插入地面,符文与纹路共鸣,金色光柱直冲云霄。云层中的邪祟发出凄厉惨叫,赵坤的虚影开始溃散。
“不好!他在转移邪祟!”萧绝挣扎着起身,古籍翻到某页,“是‘借龙气’之术!他要把邪祟附在皇帝身上!”
皇宫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咆哮,金色龙旗在血雨中撕裂。众人冲进宫门,正见皇帝悬浮半空,龙袍下伸出漆黑的翅膀,额间的朱砂痣化作竖瞳,每扇动翅膀就有百姓的惨叫声从嘴里传出。
“陛下被邪祟同化了!”随侍太监瘫坐在地,手里的拂尘沾满鳞片,“今早他还好好的,突然......”
燕必胜握紧镇魔剑,却发现剑上的符文开始黯淡:“这邪祟吸收了龙气,普通攻击没用!”他看向苏慕言,“玉佩的光再强些!”
“不行!”苏慕言脸色惨白,“龙气属阳,玉佩的光会激怒它!”她突然注意到皇帝腰间的玉带,“那是传国玉玺的纹路!或许......”
楚千机已经掏出铜镜:“胖爷我早想到了!看我的照妖镜!”镜面反射出的阳光却被邪祟翅膀上的鳞片反弹,反而点燃了宫墙。他慌忙后退时撞倒铜鹤香炉,香灰撒在地上竟显现出古老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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