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机的惊呼声刚落,燕必胜掌心里的令牌突然剧烈震颤,两道金光如同活物般缠绕交织,在众人眼前化作半透明的光幕。光幕里竟浮现出镇魔司的全景图,密密麻麻的红点在西侧区域闪烁,其中一个红点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中心移动。
“这是......魔物定位?”萧绝凑上前,手指在光幕上戳了戳,那些红点竟跟着晃动了两下,“古籍里提过燕家令牌有‘万魔图鉴’的功能,能感应方圆百里内的邪祟,可这动态追踪的本事还是头回见!”
战无败单腿蹦过来,铁钩子似的手指刮过光幕边缘,留下一道白印:“管它啥功能,能找着魔物就行。老子这新义肢还没开荤呢,正好试试手。”他腰间别着个新打造的铁葫芦,是今早铁匠铺老板额外送的,说是能装三斤烈酒,此刻葫芦口还飘着淡淡的酒香。
沈青萝从药箱里翻出绷带,蹲下身给战无败的残肢缠护垫:“新义肢的承重还没调试好,别太用力。”她指尖刚碰到金属义肢,就被烫得缩了手,“这铁料不对劲,怎么跟烧红的烙铁似的?”
“铁匠铺那老头说加了陨铁,硬得很。”战无败满不在乎地晃了晃腿,金属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刚才试了下,能把磨盘砸出坑,就是有点费裤子——你看,又刮破个口子。”他掀起裤脚,露出膝盖处磨破的粗布,上面还沾着铁屑。
燕必胜突然按住令牌,光幕上的红点骤然放大,显出一只浑身覆着黑毛的怪物轮廓:“是影魔,专挑活人影子寄生,之前青州城的灭门案就是它干的。”他剑眉紧锁,“位置在锁妖塔旧址,那里阴气重,正好给它当巢穴。”
“锁妖塔?昨晚收拾赵坤分身的时候我去过,塔基都塌成坑了。”楚千机摸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刚从厨房偷拿的酱牛肉,“要不先垫垫肚子再走?这影魔听着就邪门,饿着肚子打不动架。”
风千影突然拽了拽南宫羽的袖子,眼神往院门口瞟:“有人。”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灰布衫的少年正扒着门框张望,手里攥着个破布包,脸白得像纸。
“别怕,我们是镇魔司的人。”苏慕言走过去,从怀里摸出块桂花糕递过去,“你叫什么名字?来这儿做什么?”
少年怯生生地接过糕点,咬了一小口才开口:“我叫阿竹,是城西张木匠的徒弟。昨天师父让我送木料去锁妖塔那边,结果......结果看到个没有影子的人,师父他......”话没说完就哭了起来,破布包里掉出半截带血的墨斗线。
燕必胜心头一沉,影魔果然已经动手了。他把令牌塞进怀里,拎起镇魔剑:“事不宜迟,现在就去锁妖塔。老战,你的义肢能撑住吗?”
“别小瞧老子!”战无败扛起玄铁锤,单腿在地上顿了顿,震得青砖裂开细纹,“当年断着腿都能宰了黑风老妖,这点路算个屁。”
众人刚出镇魔司大门,就见街面上乱哄哄的,几个百姓抱着包袱往城外跑,嘴里喊着“影子活了”。楚千机拉住个卖菜的老汉:“大爷,出啥事儿了?”
“别提了!刚才王屠户剁肉的时候,影子突然站起来把他拖进巷子里了!”老汉脸都白了,“那影子黑糊糊的,爪子跟刀子似的,太吓人了!”
燕必胜顾不上多问,带着众人往城西赶。越靠近锁妖塔,空气越阴冷,街边的幌子都耷拉着,地上的影子歪歪扭扭,像是随时要挣脱地面。南宫羽突然“哎呀”一声,发现自己的影子竟比身体长出半截,正往旁边的墙缝里钻。
“别动!”沈青萝掏出桃木针,精准地扎在南宫羽的影子上,黑影发出刺耳的尖叫,缩回了正常大小,“影魔能操控周遭的影子,大家把符纸贴在身上,能挡一会儿。”她分发着黄符,指尖的银镯子叮当作响——那是她娘留下的遗物,据说能驱邪。
锁妖塔旧址果然成了片废墟,断壁残垣间飘着黑色雾气,地上散落着木匠工具,还有半截带血的斧柄。阿竹指着塔基下的深坑:“师父就是从这儿被拖下去的......那东西拽着他的影子,跟拉面条似的。”
燕必胜点燃符纸扔进去,火光在坑里亮起来,照出密密麻麻的影子,都朝着中心蠕动。突然,一道黑影猛地窜出来,直奔阿竹而去,速度快得只剩道残影。
“小心!”风千影拔刀出鞘,短刀划出寒光,正好劈在黑影上。只听“滋啦”一声,黑影冒出黑烟,缩回了坑里。她握刀的手微微发抖,刀刃上沾着的黑气正顺着刀柄往上爬。
“这玩意儿怕阳气!”萧绝掏出个铜制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塔基下有个地宫,阴气都从那儿冒出来的。燕大哥,咱们得下去一趟。”
战无败扛起锤子往坑里跳,金属义肢踩在碎石上溅起火星:“我打头阵!这陨铁义肢能吸阴气,正好给你们开路。”他刚落地就喊了声“操”,只见无数黑影从石壁里钻出来,缠上了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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