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递来的字条皱巴巴的,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上面画着的巫蛊教符号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燕必胜指尖抚过符号,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爬上来,与当年在巫蛊教总坛石碑上看到的纹路一模一样,却又多了一道细微的裂痕,像是被人刻意刻上去的。
“抢走秘典的神秘人是什么来头?”南宫羽靠在风千影怀里,声音还带着虚弱,胸口的伤口在呼吸时隐隐作痛,“镇魔司的守卫虽然不及从前,但也不至于让外人轻易得手。”
小石头抹了把脸上的灰尘,眼神里满是惊慌:“那些人太厉害了!个个蒙面,身手诡异,招式里带着巫蛊教的阴毒,又有镇魔司的秘术底子,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李伯……李伯为了保护秘典,被他们打成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
“又是巫蛊教余孽?”楚千机攥紧了铜钱串子,铜钱碰撞发出“叮当”声,“柳玄明都死了,怎么还没完没了?胖爷我这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呢!”
萧绝接过字条,对着阳光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这符号不对劲。巫蛊教的正统符号是完整的‘陨星纹’,而这个符号多了一道裂痕,像是被人为篡改过。古籍记载,巫蛊教当年有个分支,主张用邪祟之力炼制蛊虫,被圣女镇压过,他们的符号就是在陨星纹上加了一道裂痕,号称‘裂星派’。”
“裂星派?”燕必胜心里一动,想起祖父笺纸上提到的“上古邪祟信徒”,“难道他们就是当年潜伏在巫蛊教的内奸,也是‘影’和张启山的同党?”
沈青萝从药箱里掏出一瓶金疮药递给小石头:“先回去照顾李伯,我们随后就到。”她转头看向众人,“裂星派抢走九转还魂蛊秘典,又要在血月之夜复活某人,目标肯定不简单。结合之前的线索,他们复活的很可能是与邪祟本源相关的人,甚至……是被封印的古魔残魂。”
风千影扶着南宫羽站起身,短刀在手中握得死紧:“不管他们要复活谁,我们都不能让他们得逞。秘典里记载着九转还魂蛊的正解,要是被他们用来作恶,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不敢耽搁,先遣小石头回镇魔司照看伤员,自己则骑着马,朝着镇魔司赶去。一路上,燕必胜反复看着那张字条,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裂星派如果只是为了复活邪祟相关的存在,没必要特意留下符号和血月预言,这更像是一种挑衅,或者……是在引他们去黑风山魔魂祭坛。
“会不会是个陷阱?”战无败的机械义肢在马背上颠簸,发出“咯吱”的声响,“他们知道我们刚封印了邪祟本源,肯定元气大伤,故意放出消息,引我们去魔魂祭坛一网打尽。”
“就算是陷阱,我们也得去。”燕必胜将字条揣进怀里,眼神坚定,“九转还魂蛊秘典关系重大,一旦被他们用来复活不该复活的人,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而且,我总觉得,这裂星派和我父亲的失踪有关。”
众人抵达镇魔司时,庭院里已经清理干净,受伤的弟子们躺在门板上,呻吟声此起彼伏。李伯躺在正厅的榻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气还在伤口周围游走,显然是中了裂星派的蛊毒。
沈青萝立刻上前为李伯诊治,银针扎进穴位,黑气暂时被压制住了。“他中的是‘蚀骨蛊’,是裂星派的独门蛊毒,以血肉为食,要是不及时解毒,不出三天就会化为一滩血水。”她从药箱里掏出艾草和雄黄,混合着星纹石粉末,调成糊状敷在李伯伤口上,“暂时能稳住毒性,但要彻底解毒,还需要‘七星草’,这种草药只在黑风山的悬崖峭壁上生长。”
“黑风山?”楚千机瞪大了眼睛,“这不巧了吗?他们要在黑风山魔魂祭坛搞事,我们正好去取七星草,顺便一锅端了他们!”
燕必胜走到李伯榻前,看着他昏迷中痛苦皱眉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李伯虽然是柳玄明假扮的,但真正的李伯是忠于祖父的,如今为了保护秘典重伤,他不能不管。“事不宜迟,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去黑风山。”
当晚,众人在镇魔司休整。燕必胜坐在窗前,手里摩挲着父亲的戒指,戒指上的“燕”字被月光照得发亮。他总觉得裂星派的目标不只是复活某人,更像是在寻找什么,而九转还魂蛊秘典和血月之夜,只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在想什么?”风千影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放在桌上,“这是青萝姐熬的安神汤,喝了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燕必胜接过汤药,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心里的烦躁稍稍缓解。“我在想,裂星派要复活的到底是谁。如果他们是上古邪祟信徒,最想复活的应该是邪祟本源,但邪祟本源已经被我们彻底封印了。”
“会不会是……我祖父?”南宫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扶着门框站在那里,脸色好了一些,“裂星派是巫蛊教分支,当年我祖父柳玄风是巫蛊教大长老,威望极高。他们或许是想复活我祖父,利用他的影响力重振裂星派,再结合邪祟之力称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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