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的金砖被魔气熏得发黑,燕镇南的身影在金光与黑气中扭曲,半边脸是燕必胜记忆中慈祥的模样,半边脸却爬满黑色纹路,眼窝深陷,淌着黑红色的浊液。他手里的镇邪盒不断渗出黑气,十二块碎片的金光被压制得只剩微弱的闪烁,像是风中残烛。
“小胜,你长大了。”燕镇南的声音一半苍老温和,一半嘶哑刺耳,像是两个人在同一具喉咙里说话,“当年你父亲把你托付给镇魔司,就是怕我有朝一日控制不住体内的魔主。”
燕必胜握着镇魔令牌的手不住颤抖,令牌的金光炙烤着掌心,却暖不透心里的冰寒。他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祖父,想起小时候祖父教他练剑时的场景,想起祖父说“镇魔者,先守心,再斩邪”的教诲,喉咙像是被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跟他废话!这老东西已经被魔主控制了,杀了他!”战无败的机械义肢“咯吱”作响,玄铁锤上的铁锈被魔气侵蚀得剥落,他刚才被赵虎重伤的肩膀渗着血,却依旧梗着脖子往前冲。
“老战,别冲动!”南宫羽拉住他,胸口的血融碎片隐隐发烫,与燕镇南体内的魔气产生共鸣,“他还有自己的意识,我们不能杀他!”
风千影的短刀斜指地面,刀刃上的金光忽明忽暗。她看着燕镇南,眼神复杂——当年她能进入镇魔司,全靠燕镇南的举荐,如今恩人变成魔化者,让她心里五味杂陈。“燕老爷子,你既然还清醒,就该知道魔主的危害,为什么要掳走太子?”
燕镇南苦笑一声,黑色纹路在脸上蔓延得更快了:“掳走太子,是为了用皇家血脉暂时压制我体内的蛊虫。当年我用九转还魂蛊封印魔主魂魄,却没想到蛊虫会与魔魂纠缠,这些年,魔主的意识越来越强,我快撑不住了。”他突然看向燕必胜胸口的玉佩,眼神变得急切,“小胜,你胸口的玉佩,藏着克制我的唯一方法,千万记住……”
话没说完,燕镇南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黑气从七窍喷涌而出,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暴涨。他的眼睛彻底变成黑色,嘶哑的声音响彻大殿:“愚蠢的凡人!燕镇南的意识已经消失了,从今天起,我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魔主操控着燕镇南的身体,举起镇邪盒,黑气顺着盒缝涌入,十二块碎片的金光瞬间黯淡。他朝着殿外冲去,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赵虎,给我拦住他们!”
赵虎狞笑着挥舞长枪,带着一群叛贼冲了上来,枪尖带着黑气,朝着燕必胜刺去。“燕少侠,别怪我心狠手辣,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魔主大人,才有出路!”
“出路?你这种叛徒,也配谈出路!”战无败怒吼一声,机械义肢发力,玄铁锤带着风声砸向赵虎的长枪。“铛”的一声巨响,长枪被砸弯,赵虎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血丝。
楚千机甩动铜钱串子,铜钱在空中散开,像一张网罩向叛贼。“胖爷的铜钱串子,专打你们这些背主求荣的杂碎!”铜钱带着金光,砸在叛贼身上,疼得他们惨叫连连。
南宫羽和风千影对视一眼,同时冲了上去。南宫羽的匕首泛着寒气,每一刀都精准地避开盔甲缝隙,直取要害;风千影的短刀如同灵蛇,在叛贼中穿梭,所过之处,黑气消散。
沈青萝摇动镇魂铃,铃声悠扬,叛贼的动作瞬间变得迟缓。萧绝则从怀里掏出古籍,大声念着上面的咒语,金色的光芒从古籍上散发出来,朝着赵虎射去。
燕必胜没有参与战斗,他的目光一直追着燕镇南的身影,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祖父的话在耳边回响,玉佩藏着克制魔主的方法……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玉佩突然发烫,一股暖流顺着胸口蔓延开来,眼前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祖父在一个山洞里,将一滴血滴在玉佩上,嘴里念念有词。
“小胜,别愣着!”战无败的喊声打断了燕必胜的思绪,赵虎的长枪已经逼近他的后背。
燕必胜回过神,举起镇魔令牌,金色光芒暴涨,挡住了赵虎的攻击。他眼神一狠,朝着赵虎冲去:“今天,我就替镇魔司清理门户!”
镇魔令牌的金光与赵虎的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燕必胜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令牌,金光越来越亮,赵虎的黑气被压制得节节败退。“不可能!你的力量怎么会变得这么强?”赵虎满脸难以置信,他记得不久前在城门,燕必胜还不是他的对手。
“因为我知道,什么是该守护的,什么是该舍弃的!”燕必胜怒吼一声,令牌朝着赵虎的胸口砸去。
赵虎想要躲闪,却被楚千机的铜钱串子缠住了脚踝,摔倒在地。南宫羽趁机冲上去,匕首刺中了赵虎的喉咙。赵虎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临死前,他咬碎了嘴里的毒牙,留下“魔魂祭坛,血月之夜”八个字。
叛贼们看到赵虎被杀,纷纷想要逃跑。战无败和楚千机怎么会给他们机会,玄铁锤和铜钱串子齐出,叛贼们一个个倒在地上,化作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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