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枫一听,心下了然,这是变相赶他出门呢。
她太清楚这男人的劲儿了,忍个三五天能撑,忍久了,铁定出事。
可她不在乎。于枫心里有她就够了。他外面有几个女人、去哪风流,她根本不想管。
有孩子,有他这份真心,她就知足了。
以前当业务员时,她见过太多“体面人”,西装革履,老婆孩子热炕头,外头小三小四排着队。有那狠的,为了个新欢把发妻扫地出门,连孩子都不要。
可于枫不一样。
他不渣,不花,没乱来,也没拿她当挡箭牌。
她明白,拴得太紧,反而把他越推越远。
不如松手,给他空间。他越是觉得亏欠,就越舍不得走。
果然,于枫一句话没说,只是把她抱得更紧,声音哑了:“司清,你真好。”
“嘿嘿,现在才懂?晚啦!”
于枫没接话,只把她抱得更深。
那一夜,他们抱得像两株根系缠绕的老树。
第二天一早,于枫轻轻起身,司清还在梦里。
他看了她一眼,转身下楼。
刚吃完早饭,准备去公司,手机一震,江莱发来消息:抽空来趟西餐厅,有事聊。
他瞄了眼时间,才早上七点半,没急着去,先去了公司。
快到中午了,于枫才从公司出来,直奔江莱那家西餐厅。
推开门,他一眼就看见江莱和陆远杵在吧台边,声音不小,气氛火药味十足。于枫愣了一下,这不是该在马路对面那家吗?怎么又跑这儿来吵架?
陆远脸都红了,手在空中比划,明显气得不轻。
于枫没说话,径直走进去。
江莱像看见救星似的,立刻朝他扑过来:“你可算来了!这家伙连着好几天来捣乱,烦都烦死了,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他弄走?”
陆远听见动静,扭头一瞅,眼神一僵,几步就凑上来了:“什么叫捣乱?我推个新菜,你们跟着抄;我上个套餐,你也立刻跟上,合着我辛辛苦苦搞研发,你们白嫖不给钱?知识产权呢?法律呢?”
于枫咧嘴笑了:“哟,还挺懂法,知道知识产权?”
“别把我当傻子!”陆远挺了挺胸,可一碰上于枫那双眼睛,心口猛地一缩,赶紧把脸转向江莱,语气软了点,“我就是讨个公道!”
可他心里清楚,他根本不是来谈法律的。
他是在找理由靠近江莱。
他在对面餐厅干了小半年,以前从没觉得这地方有啥特别。可最近一闲下来,脑子里全是他,江莱系围裙端盘子的样子,她笑起来眼角微微弯的弧度,连她骂后厨“这牛排煎得像拖鞋”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无聊疯了。
可越想越不对劲。
以前那个甘静,早被他扔进记忆的垃圾堆了。反倒是江莱,一想到她,心里就跟有根弦被轻轻拨了下,嗡嗡作响。
最妙的是,她还是江浩坤的妹妹。
江浩坤撬了他初恋,他倒好,直接把妹妹拐走,想想就带感。
可问题是,于枫还在。
于枫那次之后,再也没来过餐厅。整整二十多天,连个影子都没有。
陆远琢磨着:要是真是一对,怎么可能这么久不见人?除非……他们在演戏?或者早就分了?
这不就是天赐良机?
他脑子一热,决定赌一把。
自己不会哄女孩子,但他知道,想让人记住你,就得先让她记住“麻烦”。
于是他把在米国学的那几套洋玩意儿全搬回来了,故意搞出点新花样。
果不其然,江莱这边第二天就上了一模一样的。
他立刻冲过来,指着菜单喊“抄袭”!
计划很完美:闹一闹,吵两句,等她烦了,再装个悔过,道个歉,顺便请她喝杯咖啡,顺理成章,关系就近了。
结果……他来了第三次,她直接打电话叫人了。
还是最不想见的那个,于枫。
他心里咯噔一下:完了?猜错了?不可能啊!那么多天,于枫连个电话都没打,怎么可能还是一对?
但箭已离弦,退不得了。
只能硬扛着把戏演完。
于是才憋出那几句“知识产权”的屁话。
于枫盯着他,没动,嘴角还挂着笑。
他不是江莱,不会信这种三岁小孩都能看穿的鬼话。
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他一眼就看透了。
于枫慢悠悠开口,语气跟聊天气似的:
“要说法是吧?那你倒是说说,这儿是被偷了钱包,还是被抢了收银机?”
“你说做菜?那是不是全国就只能有一家会做回锅肉、番茄炒蛋啊?别人连锅都别想碰?”
“你这纯属胡搅蛮缠。”陆远嘴上还硬着,眼神却有点飘。
他心里门儿清,自己全盘输光了。
于枫一出现,江莱立刻闭嘴,像只被主人安抚住的猫,安安静静贴在他身侧,连呼吸都轻了三分。
一个高冷到走路都带风的女人,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这么乖?
她不是向来连正眼都不给男人一个吗?不是连电梯里撞见同事都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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