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于枫瞪大眼。
“嗯。”安迪轻飘飘道,“昨天碰上谭宗明了。”
于枫嘴角一扬:“不用猜,他肯定想在咱们直播那天,砸钱搞一波截胡,对吧?”
“聪明。”安迪点头,“他打算同步上线短视频平台,复制你的玩法,直播送红包,拉新拉到疯。据说砸了十五个亿,还拉了两家互联网大厂垫背,流量矩阵早就铺好了。”
“呵,”于枫笑出声,“他故意告诉你这些,八成是想给我下马威,炫耀自己底牌厚。”
他语气轻松,半点不见慌张。
这些手段,他十年前玩的时候,谭宗明还在读大学。
十五个亿?听着吓人,真砸下去能撕块肉下来,不假。但一个新平台一上来就烧十五亿,还联合三家一起干,谁信?
互联网不是印钞机,哪有这么玩的?他能这么干,是因为公司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想怎么烧就怎么烧。可谭宗明?他手底下牵着几百号人,每个子儿都得算得明明白白。
这十五亿,水分比泡沫还多。
于枫心里已经画好了反击的路线图。
安迪盯着他,眼里冒光:“你这表情,明显早有后手,快说说,那天准备怎么反杀?”
在她眼里,这两个男人,一个是东海商界教父,一个是能点石成金的狠人。他们斗起来,简直比好莱坞大片还带劲。
于枫勾了勾唇:“等着瞧吧,保管让你看个过瘾。”
沉默两秒,安迪忽然换了个语气:“对了,小明最近怎么样?你去看过他没?”
“没。”安迪摇头,“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没空过去。不过跟杨院长打了好几回视频,他说孩子精神头好多了,饭也肯吃了,能坐着画画了。”
“那咱们找个日子,一起去看看他?”
安迪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你天天跑前跑后,别为了我耽误正事了……”
于枫咧嘴一笑:“正好有点事儿想请杨院长帮个忙,不耽搁事儿。”
安迪眼神飘忽,心里直打鼓:这小子背后有谁?找杨院长能有什么正经事?怕不是拿这当借口,就为了顺路陪她去瞧小明吧?
谭宗明以前就暗示过,说于枫对她有意思。安迪当时只当是酒话,一笑就过去了。可现在回过味儿来,这人最近总是“巧合”撞见她、顺路搭车、下班多绕两圈,哪是偶然?根本是刻意安排!
八成……谭宗明说的,是真的。
她盯着于枫,嘴一动,脱口而出:“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劲,我对你也挺有好感的,要不……咱试试谈恋爱?”
“啊?”于枫愣住,怀疑自己耳朵进水了,“你刚说啥?”
安迪话一出口,脸直接烧到耳根,哪还有胆子重复一遍?赶紧补了一句:“嗯……这周末吧,我打电话约你。”
说完,连个再见都没留,转身就走,背影快得像身后有狗追。
她胸口像擂鼓,砰砰砰撞得胸口发闷。这是什么感觉?
从没体会过,一看到他,心跳就乱,手心冒汗,连眼神都不敢稳住。说完那句话后,整个人像被雷劈过,连自己都嫌自己太大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扑过去亲他。
不行,得跑。
下班时,栗娜刚出大门,就被栗伟正拦了个正着。
还好她早有防备,提前通知了保安。两个保安二话不说,直接架起他往保安室拖,管他是不是亲爹,现场撒泼打滚都不管用。
于枫没回头,也没多问。他回到家,司清正窝在沙发上,跟电视里学孕妇操。
穿着一身薄得透光的贴身衣裤,腰肢细得能掐出水,腿笔直修长,活脱脱一幅人形诱惑图。
这……真叫孕妇操?
“你在干啥?”于枫嗓子发紧,勉强挤出一句。
司清停下动作,回头冲他一笑:“健身啊,护士说怀孕也能练,保持身材。”
“你这孩子还没生呢,就开始保持身材?”于枫无语,“生完才容易胖,你这身板儿,生完三天就能恢复原样。”
“人家护士给的,说越早练越好。”她耸耸肩,“反正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动一动总比躺着发呆强。”
“……行吧。”于枫彻底没词了。
说实话,他陪不了她。她一个人闷在家,总得找点事干。胡思乱想更糟。
“一个人在家,真那么闷?”
司清点头:“嗯,有点。不过我没一直宅着,下午去银行办了点事儿。”
于枫皱眉:“不是让你别出门?等缓好了再去。”
“我开了车,避开早高峰才去的,路上没堵,也没累着。”
“不行。”他斩钉截铁,“这样太冒险。我给你请个司机,或者让你们行长派个人接你。这事没得商量。”
司清忍不住笑出声:“行长都自己开车,我非得让人接送?那不得被她骂死,回头背地里给我小鞋穿?”
“嘁,她敢?”于枫撇嘴,“现在你就是她供着的活菩萨,她求你还来不及呢,哪儿敢惹你?”
当行长的哪个不是人精?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她巴不得跪着哄你。
“我哪是什么菩萨,你才是她心里的金疙瘩。”司清嘿嘿乐,“谁不知道我这是攀上你这棵大树,全家都跟着沾光?”
于枫也乐了:“那又怎样?别人想沾还沾不上呢。”
“银行一周去一两次就够啦,太勤反而招人烦。要是你闲得慌,就把简约喊来陪你唠嗑。”
“叫她来玩行,给钱免谈。”司清翻了个白眼,“姐妹之间要是扯上工资,那情分可就变味儿了。”
于枫摇头笑:“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那当然!你不依我,你还敢不依?”
“不敢不敢!真不敢!”
晚上,于枫把司清搂在怀里,两人啥也没干,安静得像过了半辈子的老夫妻。
可只有司清知道,这男人憋得有多难受。
她悄悄蹭了蹭他,小声嘟囔:“要不……我……”
于枫低头看她,轻轻摇头:“别闹了,你现在怀胎呢,忍一忍。”
“唉……怪不得我最近总觉得你像憋火的锅炉。”司清嘴角弯着,“真要说起来,咱俩这都多久没……了?头一回这么清心寡欲。”
“哈哈,老天赏饭吃,体质太好也是罪。”于枫咧嘴大笑。
司清剜他一眼:“行啊,从明天起,我把简约叫来陪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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