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的高人太多了,老板、总裁、健身教练型帅哥,堆起来能开个男模展。
于枫?确实是里头最顶尖的那一个,但她心里清楚,自己不是那种会被颜值或权势迷住的人。更别说听说他感情史比上市公司财报还乱,她更没兴趣往里跳。
她一直知道自己是谁,一个清醒到能主动辞职的人。她不靠运气活着,也不信谁会真把她当宝。罗宾?那小子敢放她鸽子?等着吧,迟早会后悔。
于枫没恼,点了下头:“那你这态度,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得想半天怎么开口。”
栗娜挑眉:“你刚才说的‘纠结’,纠结啥?”
他嘴角一扬:“现在说,不是浪费时间嘛,等有用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啧,说得跟玄学似的。”
宋飞看见两人一块儿走进公司,差点把咖啡喷地上。
他知道于枫这几天干了啥,满城找人、查背景、半夜发微信、甚至蹲点过她常去的咖啡馆。他以为这事儿得拖个仨月,结果呢?刚汇报完情况,转头人就带回了公司?
嘴上夸着“于总牛逼”,心里却嘀咕:这女人不是铁板一块吗?你真能撬动?
可现实啪啪打脸。
栗娜不仅来了,还跟他一块儿出现。
宋飞懂,比谁都懂。这俩人一前一后踏进公司门的那一刻,就等于在全公司脸上盖了章,人,归了。
于枫头一句话直接甩出来:“栗娜的办公室还是老位置,但得翻新。你回头问她想要啥,灯、桌、椅子、绿植,甚至茶杯都要配最好的,别抠门。”
宋飞立马比了个大拇指:“于总,您这招……怎么玩的?”
“哟,学会一语双关了?”于枫瞥他一眼,“你小子,最近跟老王混久了,套路都学会全套了。”
宋飞咧嘴笑:“跟您混这么久,再笨也得开点窍吧。”
“现在说‘拿下’太早,人是来了,但还没签字呢。”
宋飞摇头叹气:“人进来了,还能飞了?”
最难的那道坎,于枫已经一拳砸开了。往后的事儿,对他来说,就跟倒杯水、按个电梯一样简单。
宋飞心里门儿清,这人不是商业天才,他是情场老手,还是那种不动声色就把人心收走的类型。他经手过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美,最后全乖乖认命。栗娜?顶多算盘里最后那颗还没落下的棋子。
什么时候动?怎么吃?全看于枫心情。
这一点,宋飞信得比自己的工资单还彻底。
“行了,去忙吧。”
“得令!”
宋飞瞄了眼身后的栗娜,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于总这眼神,真不是盖的,可他不敢多看一眼。再盯两秒,怕不是下周就得去人事部交离职申请了。
“什么?栗娜跑去皓澜科技了?开什么玩笑!”
罗宾差点把手机摔了,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她不可能走的。”他嘴上还硬撑着,“我跟她共事快五年了,她连我咖啡要加几块糖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突然撂挑子?最多就是闹脾气,等两天自己就回来找我认错了。”
何赛叹了口气,像是看一个活在梦里的傻子:“今天上午,她已经签字入职了,法务部部长。官网更新了,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查。”
“法务部部长?”罗宾嗤了一声,连笑都懒得装,“她?管个行政还行,带一个部门?她连合同里哪个条款坑人都分不清,还部长?你哄鬼呢?”
何赛没再解释,只是冷冷丢下一句:“你不是总说她靠运气吗?那现在,运气可不止是运气了。自己去看看,别等人家上头条了你才哭。”
他心里清楚,自己留不住栗娜,和罗宾同一家公司,再怎么挖墙脚都显得不地道。可于枫不一样,人家是老板,光明正大地请人,谁都没话讲。
而且……栗娜去了,真不是跳槽,是起飞。
罗宾到底还是不信邪,点开时辰科技官网。首页赫然挂着新任法务部部长的介绍,栗娜,照片清清楚楚,穿着剪裁利落的西装,眼神稳得像能一眼看穿合同里所有猫腻。
他手指一僵,喉咙发干。
“……真去了。”
两天没见人,他感觉自己像被抽掉了半条命。
以前开会前,她能提前把材料按优先级排好;他一皱眉,她就知道要加急哪份文件;就连他凌晨三点改方案,她也能默默端来热咖啡,一句不问,全懂。
现在?新来的助理连打印纸都拿错方向,邮件发错人三次,他刚开口说“那个合同”,人就愣在原地,问:“哪个?上周的还是上个月的?”
他头大如斗,气得想摔键盘。
原来不是她不够好,是自己从来不知道她有多好。
他本想等她冷静几天,再软着话把她哄回来,大不了给她加薪,升职,给她独立办公室。
可现在?她已经是于枫手里的重将,法务部一把手,身价直接翻了三倍。
他连开口的资格都没了。见了面,他得先鞠个躬,喊一声“栗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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