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外头有美人儿,日子肯定过得比蜜还甜。”
“这屋子里头,醋味儿都快把天花板熏塌了。”他顺手捏了把她的翘臀。
她扭了两下,没挣开,索性赖在他身上:“哼,谁吃醋了?我才不会为了你这种花心萝卜,把自己泡成酸菜!”
“哦?那你刚才那张脸,是打算演窦娥冤呢?”
“啧,我当然憋屈了!你一声不吭消失,我连个预演都没有,害得我天天蹲公司当摆设!在家睡到自然醒不好吗?非得跑来当人形留言板,谁找你我都得堆笑应付,烦都烦死。”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你上哪儿浪去了?一个个问得比居委会还勤快,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于枫笑得没正形:“以后我旷工,你直接走人呗,别在那干耗。”
“那怎么行?万一你突然杀回来,我人不在,岂不露馅?再说……公司也不算太累,那些人是烦了点,但我扛得住。”
“哎哟,这会儿纠结这个,那会儿纠结那个,你这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小疙瘩?”
“哼,谁吃醋了?我压根儿不稀罕!”
“好好好,你没吃醋。”于枫大笑出声。
朱锁锁一听他那笑,就知道他在逗她,立马扑上去挠他腰窝,指甲都快戳进肉里。
小丫头哪是他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气喘吁吁,脸蛋红得像苹果,最后被于枫一把捞起来,拖进了休息室。
屋里温度蹭蹭往上飙,等饭点到了,他才慢悠悠拉开门,头发还乱着。
下午,司清脑子像被灌了浆糊,满脑子都是艾丽那句话:“你给了他什么?”
她回想了又想,每次他需要她,她就在;他给她车、给她房、给她安全感,可她呢?除了陪他睡觉、听他说话,好像啥也没给他留下。
她觉得自己像件装饰品,摆着好看,用不上。
他有权利、有财富、有女人、有天下……她连个“能替他分忧的点”都找不到。
那她……是不是可有可无?
她深吸一口气,眼泪差点掉下来,但硬生生憋了回去。
手机都拿出来了,短信打了一半,又删掉。
算了,当面说吧。
她决定等他下班,亲自去找他。
日子再忙,也不能把人越推越远。
那天下午,于枫原本打算去顾佳那儿,结果顾佳发消息说:“别来了,你累,我也累。”
他想想,也对,昨晚上刚和顾佳说透心事,白天又和朱锁锁滚了场热炕,跟种田似的,真当自己是永动机?
车子刚停到楼下,他一抬眼,愣了。
司清的车,稳稳停在他家门口。
她……来多久了?
他心头一紧,推门进屋。
客厅暖光下,她蜷在沙发里,瘦得像片落叶,桌上摆着三菜一汤,还热腾腾冒着烟,显然刚做好不久。
她睡着了,连他开门的动静都没听见。
于枫轻轻脱下外套,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大概是察觉到空气里的温度变了,她睫毛颤了颤,缓缓睁眼。
看见他的一瞬间,她嘴角一扬,笑得比春天还温柔:“你回来啦?没吃饭吧?我炖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青菜汤。”
可那笑,像是画上去的,眼睛干干的,一点光都没有。
于枫没说话,只是伸手把她捞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下巴轻轻抵着她发顶。
“傻不傻?睡沙发不盖毯子,感冒了找谁哭去?”
“你最近怎么瘦成这样?眼睛下面挂两个黑圈,是被行长压榨了?”
于枫扫了一眼屋里,茶几上堆着外卖盒,沙发乱得像被龙卷风扫过,但心里踏实,这房子早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能叫司清熬成这副鬼样子的,除了上班,还能有啥?
那个姓杨的行长,真敢给她摆脸色?
于枫摇头笑了。就算自己一年半载不露面,杨行长见了司清也得弯腰递烟。
这女人手腕硬、脑子灵,银行里谁不知道她是下一任副行长的内定人选?谁敢动她?
“我没事儿。”司清轻声说,嘴角还勉强扯了点笑,“行里要提我当副行长了,虽然是代理的,但谁不知道这只是走个形式?迟早转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枫盯着她,眼睛都没眨一下:“你这状态,叫‘没事儿’?骗鬼呢?有事别憋着,咱俩之间还用绕弯子?”
司清嘴唇动了几下,像有话卡在嗓子眼,吞了又咽,咽了又想吐。于枫火气蹭地上来了:“你这是跟我生分了?连句实话都不敢说?”
空气静了三秒。
司清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轻得像怕惊醒梦:“于枫……我们……要个孩子吧。”
“啊?”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脑仁都懵了。
司清紧盯着他,手攥得发白,眼眶有点红,却硬撑着没掉泪。
她不是想绑住他,也不是图什么婚后财产。她只是害怕,害怕自己在他心里,越来越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室友,连呼吸都显得多余。
她今年二十九了,他三十一。不是年轻人了。爸妈天天催,亲戚逢年过节就问:“你俩啥时候领证啊?什么时候有娃啊?”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以前太乱了,房贷压着,工作动荡,连稳定上班的日子都数得清,哪敢添个拖油瓶?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的位置稳了,他收入也上来了,家里虽然还乱,但日子是往好的方向走的。
她不漂亮吗?她知道自己不输娱乐圈那些网红。他更不用说,脸长得像拍广告的,腿长肩宽,笑起来能迷倒整条街。
俩人站一块儿,随便生个娃,肯定聪明又漂亮,眼睛像他,鼻子像她,长大还能去选秀当顶流。
光是想象,她就心跳加速。
这念头在她脑子里转了整整一晚上,翻来覆去想了七八十遍,才终于敢开口。
她不是突然发疯。
她是认真想了很久,才敢问他。
现在不一样了,她工资稳得像固定存款,于枫那家伙更是富得流油,银行卡密码都能当门牌号用。
年纪摆在那儿,再拖下去,医院的生育科都得给她贴个“高龄产妇专属通道”的标签。
司清心想,工作嘛,不急。等升了副行长,天天坐办公室喝茶点菜,指挥下面人跑腿就行,真不差这几个月。
说白了,现在简直是生娃的黄金窗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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