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上次在试衣间,你那眼神,就在那儿,”于枫指了指,“鄙视得可清楚了。”
“那……那不是……”
“那是啥?说啊。”
王漫妮咬了咬唇,终于扛不住:“我……我就是看你老盯着我腿看,看得我发毛,才瞪你。”
“……”
于枫一愣,没想到自己偷瞄被当场抓包。可他从来就不藏着掖着,腿长、直、比例炸裂,谁看了不动心?更何况,这腿和江莱一模一样,同一个演员,年轻版和成熟版,放一块儿……他都不敢深想。
他清了清嗓子,强行镇定:“出门在外,腿长不就是给人看的?你怕啥?”
话音刚落,王漫妮忽然朝他眨了下眼,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光看多没劲……想不想摸一下?”
王漫妮一咬牙,直接抓起于枫的手,啪一下按在自己大腿上,猛地往上一拽。
那手感,滑得跟刚出锅的豆腐似的,于枫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忍住捏两下。结果手还没热乎呢,王漫妮“嗖”地抽走了,像躲火炭一样。
要是穿着丝袜……那不得直接原地升天?
俩人这操作隐蔽得跟拍谍战片似的,不翻监控根本发现不了。可王漫妮自己心跳快得像在擂鼓,她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这么不要脸。
不是她瞎想,是真慌。于枫身边女人换得比外卖订单还勤,店里那帮小姐妹,看见他过来就跟闻见肉味的野狗,扭腰撒娇连眼都不眨。她再不动手,怕是连影子都要被他忘干净了。
没道理,但她信。这年头,人情比纸还薄。你兜里有钱,人人都是你亲爹;一没钱,转身就喊你“喂,那个谁”。
她早就看透了。所以她只能赌,赌于枫喜欢她的腿。赌他多看两眼,就是个信号。
可惜,隔着裤子,简直像隔着玻璃吃火锅,看得见摸不着,急得人想掀桌。
“那个……我……我……”于枫嘴张了半天,憋出一句:“刚那下没尝出味儿,得重来一遍。”
王漫妮脸一板:“不行!”眼一扫,几个同事正偷摸拿手机拍呢,她立马缩回手,像被烫着了。
她随手抓了双鞋,声音硬邦邦的:“于总,您先坐,我给您试下鞋,看合不合适。”
于枫哪不懂她心思?小姑娘脸皮薄,强来不得。他乖乖坐下:“行,试试。”
“您多大码?”
“四十四。”
“巧了,这双就是四十四,给您换上。”
她半蹲在他面前,抬腿,褪鞋,动作轻得像给瓷器包棉絮。可每一下,脚踝、脚心、脚趾缝,全擦着她的指腹滑过去。
外人看了,还以为她偷偷开过足疗培训班。
她早准备好闻臭脚了,鼻孔都张开了。结果一碰,干干净净,连点汗味都没有。
这人……怕不是脱了鞋立马泡醋里搓了三遍?袜子大概一次性的,穿完直接丢焚化炉。
四十四码的脚,不算小,可她手一碰,于枫腿根就一阵发麻。
昨晚刚跟顾佳睡一块儿,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又被她这么一撩,整个人像泡在热汤里,动不敢动。
他心里暗骂:王漫妮,你不是盼着找个高富帅谈个偶像剧恋爱吗?怎么现在跟个偷摸撩汉的便利店店员似的?
这话他没问。俩人压根不是一条道上的车。
“刚好,另一只也换上。”
“好嘞!”王漫妮这次干脆直接抱住了他的脚,双手一扣,鞋一塞,那动作,熟得不像第一次干这活。
于枫眼尾一沉,慢悠悠开口:“你这么卖力,店长该让你当。”
她耳尖唰地红了,低头不敢看他:“我……对别人可不会这样。”
“哦?”他笑了,声音像糖裹着针,“意思就是,只对我?”
王漫妮睫毛一颤,轻轻点了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嗯……第一次给男人换鞋。”
“这双鞋,我定了。”于枫语气轻飘飘的,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真、真的?这鞋好贵的……谢谢于总!”王漫妮声音都抖了。
于枫笑了一下:“别总‘于总’‘于总’的,叫我名字,于枫。”
王漫妮嘴角直接咧到耳根,心里炸开一朵烟花,就改个称呼,她感觉自己像中了五百万。要不是还在店里,她能原地转三圈再飞起来。
她知道,这不光是个称呼。这是门槛跨过去了,是对方愿意低头看她一眼了。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配得上一个有钱有颜的王子,骑着白马,拎着钻戒,说“嫁给我吧”,从此住进城堡,天天吃蛋糕。可王子没来,账单倒是堆满了。
现在她突然懂了,天上不掉馅饼,地上的路,得自己踩出来。
于枫看着她,心里也满意了。这姑娘,终于不装了。
他往前走两步,抬脚踢了踢那双鞋:“行了,拿了。一会儿结账。”
“谢谢,于枫!”王漫妮脱口而出,笑容差点没把脸撑裂。
话音刚落,后门“吱呀”一响,顾佳回来了。
脸色惨白,嘴唇发青,走路像踩棉花,一看就是肠胃在造反。
这人吃东西跟饿狼扑食似的,不拉肚子才怪。
“你咋这副鬼样子?要不要去医院?”
顾佳摆手:“没事,就是吃太撑了,消化不良,遛两圈就好。”
于枫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抓住她手腕。
“别!”顾佳惊得缩手,可已经晚了。
于枫皱了皱眉,松开,慢悠悠道:“吃多了呗。不是让你慢点?非往肚子里塞山。”
那手抓得快,放得也快,全程不到三秒,连空气都来不及怀疑。
可顾佳和王漫妮俩人,心里同时冒了句:这人……是不是摸了?
可他那张脸一本正经,眼神清澈得像刚洗过,压根不像耍流氓。
于枫接着补刀:“真难受,我给你扎一针,要不要?”
顾佳摇头:“先买衣服,买完我还要看房。”
“行,下午我有事,不陪你了。”
“你能陪到现在,我已经感激不尽了。”顾佳说话声音轻,像怕惊醒梦。
她以为于枫下午是回公司,其实压根不是。
她转身回店,总觉得气氛怪得慌。
顾客们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惊天大瓜。
王漫妮和店员偷偷瞄她,又赶紧躲开,嘀嘀咕咕,像在传什么见不得人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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