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就是一道圣旨的事,你为何不帮帮子霖?”
“向下兼容?子霖好歹是皇室的郡卿,怎么可以下嫁给那些个小官之女!”
“这让他的脸面往哪搁?”顺康长帝卿眉毛紧锁,面上满是癫狂之色。
子霖要是下嫁,那不也是在丢他的脸?
他堂堂长帝卿,身份尊贵,可他的儿子却被人嫌弃成这般!
子霖好歹是矜贵无比的皇室郡卿,他本该择一世家贵女谈婚论嫁的,可因着今日这档子事,帝都里的世家贵女是绝不会要他的!
他不想向下找些小官之女,可夜芸也不同意纳子霖进府,一个郡卿嫁她做侧夫已然是抬举她了,她竟这般不识好歹!
“皇室的身份,给了你们莫大的体面,是你们自己不要这份体面的。”
“既如此,那又缘何要来怪罪别人不给你们脸面?”墨于瑾眸底幽暗,有些许不耐。
她皇弟都这把年纪了,孩子也有了,又不是以前的小男孩了,还这般无理取闹。
一张张好牌,愣是全打了个稀烂。
说得轻巧,她的圣旨哪是那么随意便可以下的?
她可以是因为百姓闹灾,下旨让官员去赈灾;可以是哪里有战乱,下旨让武将领兵打仗;也可以下旨增加或减免赋税。
帝王的每一道旨意,那都是要用在刀刃上的,是绝不可能用在这种地方上的!
她就不该一时心软,淑君过来求情,说皇弟已有改进,就放了人回帝都。
现在倒好,还害得自己的小帝卿遭了难,都是自己这个做母皇的考虑不周。
墨于瑾怒从心起,狠心道:“你若是觉得这帝都待腻歪了,那便带着朕的好侄子,一起回皇家寺庙待着去!”
顺康长帝卿刚冒出来的火气被迫熄灭了,看了自己皇姐一眼,不敢再叫唤了。
皇姐向来说话算话,自己要是再这么咄咄逼人,一定会被皇姐再次赶回皇家寺庙那鬼地方的!
墨于瑾丢下她们,就转身进了内殿,夜芸和墨琳本是要跟着进去的,却被打发了。
好不容易见见自己的掌上明珠,还要被人打扰的,墨于瑾表示她们很没眼力见。
“宋院判,明安帝卿的伤势如何?会不会留疤?”墨于瑾进来时,一个男医正在小心给他清理着伤口。
“陛下,帝卿没什么大碍,手上的伤疑似被尖锐器件戳入所伤...”
“若想要不留疤痕,细细上些药就是了。”
尖锐器件?
长荣郡卿真是不像话!
璟清还是他表哥,他竟这么不管不顾的,简直和她那个昏了头的皇弟一模一样!
墨于瑾耐性十足地等着男医上药,嘴上还骂着,“夜芸也是无用,和你同在二皇女府上,竟还能让你伤着。”
墨琳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还有你那三皇姐,作为皇姐,也不知对自己皇弟上心些,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推。”
宋院判和那男医同时低下头,恨不得耳朵聋了,没听到墨于瑾的数落。
墨璟清声如蚊呐,替夜芸辩解道:“母皇别这么说,要不是夜芸接住我了,那保管比现在惨。”
“至于三皇姐,她是想接住我来着,可这不是被抢先一步了嘛。”看在三皇姐还有点良心,差点做了自己的人肉垫子的份上。
他就勉为其难地帮她一把好了!
墨于瑾眉毛抖了抖,眼睛抽搐了一下,她连说两句也说不得了?
这儿子真是替别的女人白养的!
“没护好你,让你受了伤,那就是她们的错!”墨于瑾很是霸道,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她把自己的小帝卿交给夜芸那厮养,夜芸不常带着人来宫里瞧瞧她便也罢,她忍了!
可夜芸居然连人都照看不好!
墨璟清小声嘀咕,“那母皇说什么就是什么嘛。”一看就是太久没见着自己了,母皇无聊坏了,就想喷喷夜芸解解气。
可谁让她是自己母皇?墨璟清只能让她过过嘴瘾,解解气先,不然夜芸待会进来,母皇逮着她就开骂,他都替她不好意思。
唉~他真是为她们的关系操碎了心。
墨于瑾坐在软榻上,“你表弟把你伤了的事,母皇不会轻拿轻放,定会给你出气的!”谁都不能欺负她的儿子。
男医已经给他上好药了,墨璟清双手放在膝前,坐姿端正娴雅,其实也不像外界说得那般顽劣。
墨于瑾觉得自己儿子就是乖巧,要不是那些个拎不清的人找事,他也不至于传出凶悍的名声。
“母皇,其实儿臣手上这伤,也不全是表弟弄的。”墨璟清吞吞吐吐地道。
“是他弄的,那就是他弄的,什么叫做不全是他弄的?”墨于瑾疑惑,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她抬手让宋院判和那男医暂时在殿外等着,直到内殿门合上,才开口询问。
“你这傻孩子,母皇在这,你还有何好怕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憋在心里。”
“还是说嫁了人,就不想认你母皇我了,拿你母皇当外人了,受了委屈都不找母皇给你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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