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管事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跟在众人后面进了小楼,暗自祈祷着,希望官府的人只是随意看看,不会察觉到小楼的异样。
然而,现实却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只见官府的人并没有像之前搜查后院那样分散开来,而是目标明确地径直朝着一楼的某个房间走去。
等看清官府的众人进入的房间后,中年管事的眼睛瞬间瞪得浑圆,满脸惊恐地喃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些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地牢的入口在那个房间?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官府的人早就预谋好的呢?
然而,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官府的差役们一进入房间,竟然就像是事先知道一样,径直奔向挂在墙上的那幅装饰画。
取下画后,那锁孔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官府的人用他们的实际行动,向那中年管事揭示了之前他心中疑惑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他们今晚这一系列行动,就是冲着四海赌坊来的!
他们四海赌坊的秘密,官府的人早已得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中年管事当机立断,他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那锁孔吸引过去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朝着小楼外面狂奔而去。
就在他冲出小楼的一刹那,他手中的信号弹也如同一颗流星一般,直冲云霄,绿色的烟火在小楼的上方绽放开来。
“追!”
嘉州通判察觉到他的动作,立马大喝一声,带着衙门的差役追了出去。
可是,差役们还是晚了一步,绿色烟火绽放的下一刻,一大群拿着武器的蒙面人突然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成功拦下了追出去的差役们。
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一大群蒙面人,嘉州通判眉头紧锁,意识到这四海赌坊的问题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与此同时,那中年管事则趁着混乱成功地冲出了小楼,但是,他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被堵在了小楼外面的大门前。
门外不远处,卫霆州一袭浅灰色长衫,身姿挺拔,手握长剑。
卫霆州的目光缓缓扫过院中那些手持武器的蒙面人,最后落在了那中年管事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四海赌坊还真是卧虎藏龙啊,卫某今日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卫霆州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中年管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恶狠狠地瞪着卫霆州,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卫大人,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中年管事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
卫霆州并没有把中年管事的威胁放在眼里,他挑了挑眉,淡然地回应道:“所以,阁下这是在怪卫某坏了你们的好事,打算杀人灭口了?”
中年管事冷笑一声,讥讽道:“卫大人,你这话说得就有些不识好歹了,我们煞费苦心地给你留了一条生路,你却视若无睹,偏要自寻死路,这如何能怨的了我们?”
卫霆州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你说的活路就是用邹家父子当你们的替罪羊,然后本官还得像个提线木偶般老老实实帮你们隐瞒真相是吗?”
“那又如何,反正卫大人只需要抓到凶手交差不是吗?又何必纠根问底呢?凶手和证据我们都已经送到卫大人手上了,卫大人只需坐享其成,摘取现成的功劳不好吗?”中年管事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似乎对卫霆州的坚持感到十分可笑。
卫霆州却不为所动,抬眼对上那中年管事的眼睛,冷声道:“抱歉,功劳这个东西,在下还是喜欢自己亲自挣的,比如拿下你们。”
中年管事闻言,脸色又难看了好几个度,他盯着卫霆州阴恻恻地开口道:“既然卫大人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们送卫大人一程了。卫大人,你确实很聪明,但是别忘了,有句古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卫霆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毫不畏惧地回应道:“送我一程?今晚谁送谁一程还不一定呢。”
那中年管事见状,眼神愈发阴冷,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府衙的差役们,发出一声嗤笑:“就凭官府的这些酒囊饭袋吗?卫大人未免太看得起他们了吧。”
“你……你……”官府的差役们听到那中年管事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满脸怒容,一个个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那中年管事撕成碎片。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那些气势汹汹的蒙面人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恐惧所取代,原本的怒发冲冠也变成了敢怒不敢言。
因为,就在那中年管事和卫霆州交谈的短短时间里,又有许多蒙面人接到了信号,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
原本就不宽敞的小院子里,此刻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这些蒙面人数量和官府的差役相比,明显是只多不少。
那嘉州通判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蒙面人,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表面上却还强作镇定,正思索着援兵怎么还没到,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仔细一看,正是上官宏带着人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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