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连忙应道:“是,小的知道了。”
“现在就去办吧,地下那些东西的重要性你们也知道,差事办的好,上面的人自然不会亏待我们,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都得掉脑袋。”郭危的声音不大,但话里的威吓之意却是极为明显的。
那管事听了郭危这话,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应了一声后,立刻转身,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口走去,显然是打算尽快出去办郭危交代的事情。
郭危看着管事离去的背影,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端起酒杯,正准备给自己斟上一杯酒,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
然而,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酒杯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郭危心中一紧,他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
那管事听到敲门声,原本就有些紧张的情绪更是被吓了一跳,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迅速走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
门一打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吹得那管事打了个寒颤。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一些的男子,同样也是一副管事打扮。那男子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看上去十分焦急。
“发生了何事?”那管事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不悦。
门外的男子似乎被管事的态度吓了一跳,他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大管事,不好了,有人闯进后院了。”
“什么?”门内的中年管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怒道:“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什么地方都敢闯,他们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郭危原本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当他听到有人闯入后院时,心中反而安定了两分。
他面沉似水,对着门内的中年管事吩咐道:““还不快去处理,动静小一些,别惊扰到前面的客人们。”
那中年管事听到郭危的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快步离开了房间下楼,往后院赶去。
待中年管事离开后,郭危又将目光转向了年轻管事,语气严肃地吩咐道:“好好招待前面的那些客人,别让他们闯了不该闯的地方。”
“是,小的明白。”年轻管事连忙应道。
……
那中年管事匆匆下楼,还未来得及赶去处理闯入后院的人,就先和官府的差役撞了个正着。
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官府的差役们竟然已经闯进了赌场,而且为首的还是嘉州通判!
原本赌场中正兴奋嘶喊着的赌徒们被突然闯入的官兵给吓了一大跳,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原本喧闹无比的大厅也在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
就连二楼包厢里的那些客人有一些也察觉到了一楼的动静,陆续派身边的下人出来查看是什么情况。
看着突然闯入的官府众人,那中年管事心中叫苦不迭,但他也不敢怠慢,只得无奈地暂时放下后院的事情,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快步迎上前去,拦住了嘉州通判的去路。
“大人,这是怎么了?”中年管事陪着笑脸问道,“如果有什么事情,不如我们到二楼的包厢里详谈,如何?”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示意嘉州通判上楼。
然而,跟在嘉州通判身旁的一个差役却毫不客气地呵斥道:“放肆!我们是奉了命令前来捉拿逃走的匪徒,你还不快快让开!”
那中年管事闻言,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连忙摆手道:“什么?匪徒?不可能!咱们这赌坊里怎么会有匪徒呢?官爷,您可别吓唬我啊!我们赌坊可是做正规生意的,绝对不会跟匪徒沾上边的!”
那差役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直接伸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刀刃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刀尖直对着那管事,厉声道:“少废话!还不快让开!你这样拦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莫非你们赌坊和那匪徒有什么牵连不成?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面对差役的质问和威胁,那中年管事的脸色变得更加僵硬,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官爷,您可真是冤枉小的了啊!小的哪里敢和匪徒扯上关系呢?我只是担心会惊扰到店里的客人,所以才想请您们到楼上的包厢里去谈……”
那嘉州通判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面无表情地地开口道:“里面是否有逃跑的匪徒,只有等我们搜查过后才能知晓。
若是真的有匪徒逃进赌坊,那你们赌坊的客人们可就危险了。与其让这些匪徒潜藏在暗处,对客人们的生命安全构成威胁,倒不如让我们立刻将他们搜出来,以绝后患。
若是没有在赌坊中发现逃跑的匪徒,那岂不是更好,既能替你们洗清嫌疑,又安了客人们的心,让他们可以放心地留在赌坊继续玩。””
他的话语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人无法反驳。
站在嘉州通判身旁的另一个差役也冷笑道:“我们这么多人都亲眼目睹那两个匪徒进入了赌坊后院,难道还会有假不成?你若再不让开,休怪我们将你也视为那些匪徒的同伙,一并拿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