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男子连忙摆手,“我现在命都在姑娘手里,哪里还敢耍什么手段欺骗姑娘,您要相信我,我……我可以现在就把银票给您。”
生怕晚了一步就被方敏砍了脑袋,丢掉性命,他掏银票的动作不带丝毫犹豫的。
可惜方敏同样不是个跟敌人讲诚信的人,还未接过那一叠银票,手上的剑已经先一步划破了他的颈项。
对上他不敢置信的眼睛,方敏毫无诚意地道歉,“抱歉了,我这人一向不喜欢麻烦,尤其是后患无穷的麻烦,想了想,还是杀了你比较好。
而且你死了,你的银票自然也就归我了。”
“万……万鬼坊不……不会放过你的!”
他死的太不甘,断气前还不忘留下一句狠话。
方敏无所谓地展颜一笑,抽出他手中的银票,“是吗?让他们尽管来。”
杨大几人立在一旁,围观了全程,心情几经辗转,此刻已经被方敏的操作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位可真是个狠人。
看向此时正在雁过拔毛般搜刮尸体身上财物的方敏,他们再一次被人刷新了三观,觉得自己还是太单纯了,竟然会担忧这样的女子被骗。
他们的想法并没有丝毫影响到方敏搜刮财物的心情,直到搜完最后一个,她才招呼着千星抱着元宝跟上,她要去溪边净手。
杨五看着方敏从那些杀手身上掏出一锭锭银子和一张张银票,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真是一条发家致富的好路呀!
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等方敏带着元宝和千星从溪边净完手回来,院中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地上的血迹也被专门处理过。
那青衣公子是个守信的,见到方敏三人回来,立刻让小厮送了五千两银票过来。
他们本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方敏收了钱,今日的事情就算了结了。
等方敏换了套外衣,三人再次躺进车厢,一觉睡到了辰时。
屋子里的柴火已经燃尽,隔壁一行人也早已离开。
方敏几人也没在此多耽搁,简单地熬了个粥饱腹,便又继续赶路了。
接下来的几日,天气都十分赏脸,不是晴天便是多云,更不曾刮风下雨。
每日都在天黑前抵达了可以投宿落脚的城镇,再也不用宿在野外,自然也遇不到那夜一般的事,即使有个别偷鸡摸狗的宵小不安分,也能很快解决,耽搁不了睡觉。
三个人赶了四天的路,终于在第五日的午时到了青州的州府。
在打听了好几个客栈后,选了一个环境更为幽静的安顿下来。因为赶了几日的路需要休整,三人当日也没有外出凑热闹的意思,在客栈里用了饭之后,便梳洗休息了。
第二日,方敏换了一身男装带着千星和元宝下楼。
她这张脸确实有些过于招眼了,即使鹤立鸡群的身高也不能劝退那些人,昨日一进城就有不长眼的撞上来,她直接将人引到了偏僻的小巷子里一顿暴打。
青州人多,鱼龙混杂,她有自保的能力,却不耐烦每日处理这些前仆后继围上来的苍蝇。
不过,她也同样低估了自己男装的杀伤力。
三人走出客栈,弯弯绕绕地穿过了七八条街道后,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百味楼。
不愧是青州州府最出名的酒楼,即使方敏几人比着饭点早到了近一个时辰,店里几乎也是座无虚席。
伙计在收了方敏的一块碎银后,把上下两层楼寻了个遍,终于在一楼大厅的角落里给三人找了张空桌。
刚坐下,门口一阵嘈杂,压过了店里客人们的交谈声,把大堂里众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方敏侧首看过去,只见两辆装饰极为豪华的马车停在了酒楼门口,从车上下来五个人,三男两女,皆穿着各色锦衣华服,头上的发饰不是金就是玉,一眼便看得几人出身不凡。
五人后面,跟着一堆的丫鬟和护卫,熙熙攘攘地往那一站,便把酒楼的门堵了个严严实实的。
正在拨弄算盘的酒楼掌柜,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忐忑地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挤着笑脸迎了上去。
有时候,生意太好了也不是好事,就比如现在。
“掌柜的,你们酒楼最好的包厢在哪?还不给我家主子带路。”
出声的是跟在几人后面的一个护卫,声音洪亮,面容粗犷,虎背熊腰,背着一把大刀,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个不好惹的。
听了他的话,掌柜弯下腰,有些为难地拱手赔不是,“几位客官,实……实在是抱歉,店里最大的包厢已经有人了。”
听到掌柜的回答,那彪形大汉正要发怒,却被他身侧穿着竹青色锦衣的公子制止,“无碍,只要是包厢便可。”
那公子年岁不过二十左右,长相清俊,气质温润谦和,一袭竹青色锦衣更衬的他文质彬彬。
“可……可是,楼上的包厢都已经被定完了,客官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可以帮几位在楼下找张桌子。”掌柜鼓起勇气,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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