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闻言,立刻麻利地摘下了两个房牌,笑着递给方敏,并说道:“好的,公子请稍等,饭菜一会就好。”
方敏接过房牌,向掌柜道了一声谢后,走到大堂角落里的那张空桌坐下。
随着她们的落座,原本聚集在她们身上的目光也随之收了回去,大堂又恢复了嘈杂。
三人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两个身姿挺拔的少年,看模样不过十七八岁。
其中一个少年身着一袭玄色的锦袍,剑眉英挺,目若寒星,薄唇轻抿,五官轮廓分明,透着一股冷峻之气,冰冷而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另一个少年则身着一袭白色的云纹长袍,腰悬白玉,修眉星目,面若冠玉,俊逸非凡,谈笑间,尽显少年意气。
而方敏的斜对面那一桌,则坐着四五个胖瘦高矮不一的中年男子,看模样都是梅溪县本地人,几人此时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梅溪县最近几日发生的各种新鲜事。
例如,县太爷的两个儿子,为了争那春香楼的花魁,竟然大打出手,闹得满城风雨!
例如,城东六十岁的胡员外,终于老来得子,高兴得摆了好几日的流水席!
例如,客来酒楼的掌柜,失手打死了一个伙计后怕被被判刑,偷偷掩埋了那伙计的尸体,现在事情暴露,已经被官府抓了去。
方敏三人一边默默地用膳,一边听着这些奇闻轶事。
而旁边那两个少年,玄衣少年始终神色冷淡,白衣少年却听得饶有兴致,时不时地还要插几句话,询问细节,就差坐那几人一桌去了。
最后,有人提到了前日夜里发生的黑风寨抢劫城东钱庄之事。
只听得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面色凝重地说道:“听说钱庄这次的损失可不小,不光被黑风寨的人抢走了钱庄里所有的现银,还死了不少人。”
“据我那个在县衙做事的表兄说,黑风寨这次一共杀了钱庄二十九个人,包括一个掌柜,六个伙计和二十二个护卫。
其中,那掌柜死的最惨,整个身子被砍成了两截。”另一个方脸男子接道,他越说越气愤,双手已经不自觉地紧握了起来。
坐在方脸男子对面的高个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才开年一个月,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正月初五的时候,他们抢了隔壁县的一个员外,杀了员外一家四十五口人,其中包括一个未满月的孩子。
正月十七,又抢了一个路过的商队,杀了二十六人。这黑风寨的人行事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旁边的一个瘦子听到这话,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说道:“啊?这黑风寨也太猖獗了吧,难道县太爷就真的不管管吗?”
大胡子男子冷哼一声,“管?你说说怎么管?咱们县太爷手下就几十个衙役,哪里能奈何得了黑风寨一千多个匪徒。”
高个男子也附和道:“这黑风寨势力庞大,可不是县太爷想管就能管的,就算是上面多次派兵围剿,都没能将他们剿灭。
莫说咱们县太爷,就是朝廷对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啊。”
众人听了,皆是一脸愤懑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那白衣少年突然开口问道:“黑风寨当真如此厉害,连朝廷的人都奈何不了他们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疑惑和好奇。
高个男子闻言,看了那白衣少年一眼后,笑答道:“少年人,你们想必是从外地来的吧,不知道这黑风寨的厉害也在情理之中。”
白衣少年点点头,道:“还望大哥为我解惑。”他的态度十分诚恳,让人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高个男子见状,也不好再继续卖关子,于是接着说道:“这黑风寨位于深山老林之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朝廷的人想要攻上去本就困难重重。
再说,这黑风寨的人本身也不是等闲之辈。
寨子里的匪徒们个个凶狠暴戾,行事狠辣,一旦落在他们手中,那定然是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高个男子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然后才继续开口说道:“特别是这黑风寨的四位当家,那就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大当家黑煞刀法精湛,一对双刀舞起来如夺命的阎王,所过之处,血雨腥风。
二当家黄彪力大无穷,使一巨把斧,据说他能轻易地劈开巨石。
三当家孔不凡的武器则是一把软剑,剑招诡异多变,让人防不胜防。
四当家柳松使暗器,一手金钱镖使得神出鬼没,伤人于无形。”
白衣少年听了男子的话后,眼神中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他们真的如此厉害?”
满脸胡须的男子连忙点头应道:“那是自然,我们岂会骗你?”
一旁的尖脸男子见状,也赶忙随声附和道:“这位小兄弟你是从外地来的,对他们的底细不太了解也在所难免。
这四人中,除了黄彪原本就是土匪外,其余三人可都是因为犯了不少骇人听闻的大案才落草为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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