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师傅,正是坐在上首的那位老者,现任鸣剑山庄庄主,江楚天。
然而,就在若安满心欢喜地认为江楚天是在帮他说话时,江楚天却突然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若冬,你这话可就错了。你师兄他啊,不仅长相比那公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就连本事也差了人家十万八千里呢!”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若安的心上,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江楚天,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啊?”在场的几人,除了坐在江楚天身侧的那位男子外,其他人听到这句话后,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师傅,您……您何出此言啊?”若安结结巴巴地开口道,“那公子看着文文弱弱的,我怎么可能连他都比不过呢?还……还差了他十万八千里?”
江楚天冷哼一声,“你以为那公子真如表面表现的那般文弱吗?你仔细想想他们一行人在面对那几人时的反应,若是没有依仗,会那般镇定自若?”
众人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仔细地回忆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没放过。
他们发现,方敏当时确实表现得极为镇定,仿佛根本不将那些人看在眼里。
不仅仅是他,就连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丫头和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娃娃,也都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惊慌。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有足够把握将那几个人轻松解决掉,换句话说,就是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中。
如果不是这样,按照常理推断,他们的反应应该会像之前的那对夫妇一样,惊慌失措才对。
想起自己之前对方敏的所作所为,若安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虽然还是觉得方敏没有师傅说的那般厉害,但也没有再反驳师傅的话。
江楚天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接着说道:“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正有本事的人,往往不会急于表现自己。
而且,武艺的高低只是代表一个人能力的其中一方面而已,更为重要的是,要能够识别人心、判断局势,并且在关键时刻做出最正确的决策。
那公子拒绝那姑娘的求助,看似冷漠,实则是一个理智的行为。
他能敏锐地察觉到那姑娘行事的蹊跷之处,而你却被表象迷惑,还在这里自鸣得意。”
若安闻言,颇为不解:“师傅何出此言?这姑娘看着柔弱可怜的紧,能有什么问题?”
江楚天听到若安的话后,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柔弱可怜?你可别被她的表象给迷惑了。若她真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柔弱无助,恐怕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这个世道,如果没有自保的本事,又怎么敢独身一人上路?”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不妨仔细回想一下她当时冲向那公子时的一系列举动,完全称得上是快、准、狠,哪里有一点像普通女子遇到这种情况的慌乱?明显是习过武的。
就算是求助,明明我们这一桌有七个成年人,而且都还随身携武器,而那公子一行中只有他一个男子,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子和一个幼童,任谁都会觉得向我们这一桌求助更安全些吧?
可那女子却视而不见,偏偏越过我们去求助于那公子,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猫腻吗?”
说到这里,江楚天的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对那女子的行为充满了怀疑,“还有,她对那公子的纠缠也实在是让人费解,明明已经被拒绝了那么多次,她竟然还不放弃,天底下哪有这般执着的弱女子?这分明就是别有用心!”
若安听完师傅的这番分析,仔细回忆那姑娘的言行,不得不承认师傅说得有理。
“师傅,那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另一个弟子好奇地问道。
江楚天摇了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为财,或许是另有隐情。
但那公子能一眼看穿她别有用心,当机立断拒绝,这份眼力和决断力,远非若安能比。”
若安闻言,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心中满是懊悔。
教育完若安,江楚天转头对其他几个弟子说道:“此次群英会,卧虎藏龙,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要记得多向他人学习,莫要夜郎自大。”
几人听后,纷纷低头称是。
……
而他们议论的对象——那年轻姑娘在走出茶寮一段路程后,脸上的可怜模样瞬间消失,恶狠狠地踹了旁边的树一脚,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
这时,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从一旁的树林里走了出来,为首的咧嘴一笑:“姑娘,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看,你答应给我们的报酬……”
这几人正是刚刚调戏她的那五个男子。
年轻姑娘听见他说的话,再想起方敏的态度,脸色一沉:“放心,少不了你的。”
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扔给为首的男子。
男子眼疾手快,一把将钱袋接住,他掂量了一下钱袋的重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哈哈,姑娘果然守信,那小的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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