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破晓,青云宗天枢峰浸润在淡金朝晖中。叶小凡踏着青石阶走向传法阁,内心已规划清晰:主修《青云炼气诀》夯实根基,辅修《天枢基础剑诀》明面攻防,暗里精进《虚空衍界诀》。
传法阁内,檀香袅袅。守阁长老墨渊真人闭目盘坐,叶小凡恭敬递过身份玉牌。真人微抬眼帘:“新晋弟子可入前三层。黄阶功法任选两部,限期三月归还。”
叶小凡缓步穿行于林立玉简间。他先取《青云炼气诀》全本——此乃立身之基。又循流云散人笔记指引,在角落寻得《水元剑谱》残卷。正当他欲离去,腰间龙鳞忽地微颤,引他驻足于一卷蒙尘《流云遁法》前。此术与虚空遁似有渊源,他果断将其作为第二部辅修功法。
离阁时,墨渊真人忽道:“功法为舟,心性为桨。莫贪多,务求甚解。”叶小凡心有所悟,郑重称是。
返回听竹轩,他即闭门研习。发现《青云炼气诀》中正平和,尤重灵力凝练,正可修饰虚空灵力特性。《天枢基础剑诀》的凌厉迅捷,则能与流云剑诀的变幻相济。《流云遁法》更暗合空间挪移玄妙,与虚空遁参照修炼,进境显着。
其间,执事堂发布照料“清心竹林”任务。叶小凡接下此任,每日以**诀灌溉灵竹。此活耗时却静心,使他于平凡劳作中体味自然韵律,反助心境澄明。同门或觉枯燥,他却甘之如饴。
一月后,新弟子小较于演武场举行。叶小凡将修为压制在炼气五层,仅以纯熟“水箭术”与“木藤术”对敌,险胜同阶,不显山露水。主考长老评其“根基尚可,勤能补拙”,正合他意。
小较后,叶小凡于藏书阁偶见《苍梧地脉考》残卷,内载“地髓灵乳”线索,或存于万兽山脉“幽寂渊”深处。此物正是化解矿毒之体的关键之一,他暗自记下。
与此同时,天枢峰暗流渐起。有世家弟子结党,排挤无根散修;戒律堂巡查日严;偶有弟子任务失踪传闻。叶小凡谨守“知止”之训,低调修行,静观其变。
这日,**堂论“心剑合一”。叶小凡有所得,返程见同院师弟李遥被数人围堵索要丹药。他本不欲生事,却听为首赵虎狞笑:“废物也配用丹?”
叶小凡暗叹,终是上前:“宗门禁私斗。”赵虎斜睨:“叶师兄欲管闲事?”叶小凡目光平静:“仅述门规。然同门有难,见而不助,非道义。”话音未落,炼气六层威压微露。赵虎等人色变,撂下狠话散去。
李遥感激不尽,叶小凡仅道:“自强方是根本。”赠其几株有助凝神的“宁心花”,嘱其专注修行。此后,叶小凡仍深居简出,然“叶师兄重诺低调”之名悄然传开。
夜深人静时,他取出那得自沉沙谷的暗金龙鳞。鳞片在月下泛幽光,指向东北的感应似强了一分。他轻抚鳞片,想及墨蛟所托,想及幽冥裂隙之秘,想及自身矿毒之体。前路漫漫,然道心愈坚。
“宗门乃修行之阶,非避世之隅。待我筑基有成,必踏遍山河,解此谜团。”他收起龙鳞,凝神内视。丹田内,虚空源珠缓缓旋转,银辉与青芒交织,映照前路,虽险犹明。
霜华满地,叶小凡的道途,于青云宗内,悄然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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