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普通的黑色铁牌,竟牵扯出流云散人的过往恩怨。
慕容雪的邀请,是机遇还是陷阱?叶小凡的坊市生活再起波澜。
回到迎仙楼丁字三号洞府,叶小凡立刻启动简陋的隔绝阵法,盘膝坐在石床上,胸膛微微起伏。并非因为体力消耗,而是因为慕容雪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以及她可能认出黑色铁牌所带来的冲击。
“她认识这铁牌?”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流云散人是数百年前的古修,他所留之物,慕容雪一个炼气中期的佣兵队长如何会认得?是家族传承的见识,还是……另有隐情?
叶小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先仔细检查了洞府入口和阵法,确认没有被做手脚的痕迹,然后才小心翼翼地从虚空源珠内取出了那枚黑色铁牌。
铁牌依旧冰凉,非金非木,触手有一种奇特的质感。正面那个古老的“驿”字,在洞府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古朴神秘。他翻来覆去地查看,甚至再次尝试注入灵力、滴血认主,甚至用刚刚领悟的微弱神识细细扫描,铁牌依旧毫无反应,如同凡铁。
“慕容雪当时的神色……惊讶中带着一丝追忆,甚至有点……敬畏?不像是见到仇人信物的样子,反而像是见到了某种传说之物的印证。”
叶小凡回忆着慕容雪当时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语气。她提到“先祖手札”,这意味着她家族中可能有过关于这类铁牌的记载。流云散人号“散人”,应是散修出身,但其传承精深,交友广阔或树敌众多都有可能。这铁牌是信物、是钥匙,还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或许……这不是坏事。”叶小凡沉吟片刻,做出了判断。慕容雪若真有恶意,大可在坊外无人处动手,或直接上报坊市管理会(如果这铁牌是某种通缉令的话),但她没有。她选择私下约谈,本身就表明了一种谨慎和潜在的合作意向。
“风险与机遇并存。眼下我对这铁牌一无所知,而慕容雪可能是唯一的线索。必须见她一面,但需做好万全准备。”
他不再纠结于此,将铁牌收起。当务之急是恢复状态,提升实力。他清点了一下此次任务的收获:斩杀黑线蛇和利齿鼠的材料兑换的灵石,加上任务报酬,扣除购买符箓的消耗,净得五十二块下品灵石。对于炼气期散修而言,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他取出十块灵石,在身体周围布下一个简单的聚灵阵(得自流云散人传承中的基础阵法),然后手握一块灵石,运转《虚空衍界诀》。顿时,洞府内的灵气变得浓郁起来,加上灵石的精纯能量,修炼速度大增。
同时,他分出一缕心神,开始参悟得自流云散人的《基础法术摘要》 中的“御物术”和“灵盾术”。炼气三层,已经可以初步修习这些实用的低阶法术。御物术可远程操控法器,灵盾术则能形成灵力护盾,都是保命克敌的关键。
修炼无岁月。接下来几天,叶小凡深居简出,除了偶尔去坊市自由区购买些新鲜吃食(主要为了打听消息),几乎全部时间都用来修炼和练习法术。
期间,他隐约感觉洞府外似乎有视线窥探,但每当他警惕地外出查看时,却又一无所获。“是黑鼠帮的人?还是镇守府的眼线?” 他心中冷笑,更加坚定了尽快提升实力的决心。
五天后,叶小凡丹田内的灵力又壮大了几分,虽然距离炼气四层还有不小距离,但对御物术和灵盾术的掌握已初步入门,已能勉强御使钢刀在三丈范围内飞舞劈砍,也能瞬间在身前凝聚一面脸盆大小、持续三息左右的淡薄灵盾。
这天傍晚,叶小凡调整好状态,将修为维持在炼气三层初期的水平,确认周身没有破绽后,准时来到了位于坊市南区的“清心茶楼”。
茶楼环境清雅,客人不多。在小二的引导下,他走上二楼,进入一个名为“听雨”的雅间。
雅间内,慕容雪早已等候在此。她今日未着劲装,而是换了一身水蓝色的流仙裙,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婉约,正静静地品着茶。见到叶小凡,她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叶道友来了,请坐。”
叶小凡拱手一礼,在她对面坐下,目光平静:“慕容姑娘相邀,不知有何指教?”
慕容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素手执壶,为叶小凡斟了一杯灵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这是坊市特有的‘静心茶’,有宁神之效,叶道友不妨尝尝。”
叶小凡道了声谢,却并未去碰那杯茶,只是看着慕容雪。
慕容雪见状,也不绕圈子,放下茶壶,神色变得郑重起来:“叶道友快人快语,那我便直说了。今日邀道友前来,主要是为两件事。其一,再次感谢道友当日救命之恩;其二,便是想问道友一事……”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叶小凡,“道友身上,是否有一块黑色的铁牌,上面刻着一个‘驿’字?”
叶小凡心中凛然,面上却不动声色:“慕容姑娘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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