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聚深山靠斗崖,只顾杀人不顾埋,若要从此山前过,留下金银买路来!”
接着从前方山道拐角处,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伴随着粗野的呼喝!
尘土飞扬间,十数骑彪悍人马从雾气中冲出,瞬间将张凌云前后去路堵死。
这些汉子个个面目凶悍,手持明晃晃的钢刀、铁叉,掩不住那股彪悍之气。
为首一人,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一双铜铃大眼凶光毕露。
他手中提着一柄夸张的车**斧,斧刃寒光闪闪,怕不下数十斤重。
那大汉策马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声如洪钟,大声喝道:
“小子,若想活命,把身上金银和值钱的全部留下。”
张凌云心头一紧,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自然流转,目光扫过众匪,最后定格在那大汉身上,冷声说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竟在这官道之旁,劫起道来。”
那大汉见这青衣少年面对己方这么多人,非但不惧,反而出言斥责,不由一愣,随即咧嘴大笑:“小白脸,胆子不小!爷爷们做的就是这无本买卖,管他青天白日还是半夜三更!识相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爷爷心情好,或可饶你一条小命!”
张凌云有心试试自己几年所学,当下不动声色,顺着对方的话道:“若要金银,倒也不难。”
大汉闻言,笑容更盛:“哦?算你识相!”
“只是,须得先问问我的伙计答不答应。”
大汉一愣,环顾四周,除了他们这帮兄弟,并无旁人,不由奇道:“你伙计?在哪里?叫他出来见见爷爷!”
张凌云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诮,“锃”的一声清响,青钢剑骤然出鞘。
“这就是俺的伙计。”
那大汉这才明白自己被戏耍了,顿时勃然大怒,一张黑脸涨得发紫:“好个不知死活的小杂种!竟敢消遣你爷爷!我看你是活腻了!”
话音未落,大汉猛地在马鞍上一按,庞大的身躯竟异常矫健地腾空跃起,手中车**斧带着一股恶风,搂头盖顶,朝着张凌云猛劈下来。
这一斧势大力沉,仿佛要将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连人带剑劈成两半。
张凌云嘴角微扬,灵力运转间,身形骤然一晃,竟化作一道残影。
大汉的大斧刚劈空,便觉手腕一麻,张凌云剑尖在斧头上轻轻一点,“哐当”一声,大斧脱手飞出,深深插进泥土里。
“妖法!”一名匪徒惊呼,抬手便将三支透骨钉射向张凌云后心。
张凌云头也不回,左手反握剑柄,青钢剑在身后划出一道半圆,灵力附于剑锋,透骨钉撞上剑身,应声断裂,碎成粉末。同时他右腿横扫,带着破空声,三名围上来的匪徒被踹中胸口,闷哼飞出,撞在礁石上昏死过去。
大汉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却被蓦然出现的身影拦住去路。
“阁下饶命!”他噗通跪地,连连磕头。
张凌云青钢剑一挥,隔空斩出,大汉的发髻应声落地,发丝与一片头皮一同飞溅,顿时惨叫一声,吓得晕死了过去。
剩下的匪徒早已没了斗志,转身溃散奔逃。
张凌云收剑入鞘,瞥了一眼晕死的大汉,转身化作一道青影,消失在山林中……
……
梁国大乾朝,开国已有几万年。
当今在位的天子李玄昭,年近五旬,崇尚仙道,追求长生。
他专门建造了一座气派非凡的“问道院”,广发招贤帖,宣称但凡有真才实学、能献上长生妙法者,必奉为上宾,甚至以国师之礼待之。
一时间,四方“奇人”闻风而动,皇城里可谓“仙气”缭绕。
这一日,皇城紫微宫外,汉白玉的广场上,走来一位老道。
他身着半旧不新的青色道袍,头发随意挽了个髻,插着根木簪,腰间挂着一个油光锃亮的大酒葫芦。
老道拿起酒葫芦喝完一口酒,摇了摇,葫芦里已空空如也。
他走到那巍峨的宫门前,被持戟的卫士面无表情地拦下。
“宫禁重地,闲人勿近!”
老道也不恼,笑眯眯地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贫道云游至此,见此地紫气东来,祥云缭绕,特来结个善缘。劳烦哪位军爷,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海外散人青风,应‘仙缘’而来。”
守卫见他虽然穿着朴素,但气度从容,眼神清亮,不似寻常招摇撞骗之徒,加之近来陛下求贤若渴,他们也不敢怠慢。
其中一个守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客气地说道:“道长请稍候,容我等通传。”
老道笑眯眯地点点头,充满期待地望向宫门深处,仿佛已经闻到了御酒窖里传来的阵阵醇香。
不久,通报的守卫回来,神色恭敬地将老道引了进去。
穿过重重宫阙,来到那装饰得如同洞天福地的问道院偏殿。
乾皇李玄昭高坐龙椅,两旁是问道院院长玄诚真人及一众“能人异士”。
老道往殿中一站,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洒脱气度。
“仙师从何而来?师从何派?年岁几何?”李玄昭语气客气地问道。
老道微微一笑:“回禀陛下,贫道乃一介散修,四海为家,若问年岁……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粗略算来,应有八百余岁了。”
“八百余岁?!”李玄昭闻言,又惊又喜,眼中满是羡慕。
但仔细端详,老道虽精神矍铄,但眉发皆白,皱纹深刻,终究是垂垂老矣之相。
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虑,忍不住问道:“仙师既已修成大道,得享长生,为何……仍是如此老态?”
老道哈哈一笑:“皮囊外相,不过虚幻。贫道当年于垂暮之际顿悟天道,故保留了此时容貌。然,容貌随心而动,欲要何等样貌,不过一念之间耳。”
说罢,不等李玄昭反应,老道周身忽地泛起一阵朦胧清光,待清光散去,原地那鹤发老翁竟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唇红齿白、目若朗星、俊美非凡的青年道士。
依旧是那身道袍,但气质飘然出尘,宛如画中仙人。
“这……这……”李玄昭看得目瞪口呆,旋即狂喜,离座而起,深深一揖,“仙师真乃神人也!朕失敬了!”
乾皇再无怀疑,立刻请“仙师”上座,迫不及待地探讨起长生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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