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黑石堡,大军一路向西,昼夜兼程。
越往西走,天越低,风越硬。
原本官道两旁的村落人烟渐稀,取而代之的是断壁残垣和被大火熏黑的枯木。
路边偶尔能见到几具冻僵的尸骨,那是逃难不及被鞑子杀害的百姓,尸身残缺不全,显然生前遭受过非人的折磨。
西门庆骑在马上,脸色阴沉。
他虽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圣人,甚至算得上是个恶棍,但看着这满目疮痍,心底那股属于汉家男儿的戾气也被一点点勾了出来。
“报——!”
前锋探马飞驰而来,滚鞍落马,单膝跪地:“启禀大人!前方三十里处‘野狼沟’发现敌情!”
“约莫三百鞑子骑兵,正押解着一批抢来的女子和财物,似乎要在沟里避风宿营!”
“三百人?”赵老蔫策马赶上,眉头微皱,“大人,咱们的大部队辎重太多,若是被这股骑兵缠上,一旦引来鞑子主力,后果不堪设想。依小人之见,不如绕路……”
“绕路?”
西门庆勒住缰绳,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手中的马鞭指着那探马:
“再去探!看清楚他们有多少马,有多少羊,还有……抢了多少女人!”
探马一愣,随即大声应道:
“是!据小的观察,那帮畜生一人双马,抢的牛羊足有上千头!”
“还有几十个被绳子串起来的汉家女子!”
“好肥的一块肉啊。”西门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的贪婪与杀意交织,
“送到嘴边的肉不吃,那是要遭天谴的。”
“可是……”一边其他人正要再劝。
“没有可是!”西门庆猛地拔出长刀,寒光映照着他那张略显狰狞的脸,
“传令!大军原地扎营,虚张声势!赵老蔫!柳湘莲!”
“在!”二人齐声应喝。
“点齐那两百亲卫营,一人双马,咱们……去吃肉!”
夜,深了。
野狼沟,因地形狭长如狼嘴而得名,是天然的避风港。
此刻,沟内篝火通明。
三百多名鞑靼骑兵正围坐在火堆旁,大口撕咬着烤得半生不熟的羊肉,大碗灌着抢来的烈酒。
在营地一角,几十名衣衫褴褛的汉家女子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她们的眼神空洞麻木,显然已经遭受了非人的凌辱。
偶尔有鞑子醉醺醺地走过去,随意拖拽出一名女子,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按在地上肆意施暴。
惨叫声、淫笑声、马嘶声混杂在一起,将这避风港变成了人间炼狱。
负责这支骑兵的鞑子百夫长,名叫巴图,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他正拿着一只金杯——那是从某个大户人家抢来的——美滋滋地喝着酒,心里盘算着这次回去能换多少奴隶和赏赐。
“头儿!好像有点不对劲!”一名负责放哨的鞑子跑过来,神色有些慌张,
“外面的风声里……好像有马蹄声!”
“马蹄声?”巴图醉眼朦胧地踹了他一脚,
“这鬼天气,除了咱们草原上的勇士,哪个汉狗敢出来?怕是狼群吧!滚回去盯着!”
那哨兵揉着屁股刚要走,忽然——
“咻——!”
一支冷箭如同毒蛇般从黑暗中钻出,瞬间贯穿了他的咽喉!
鲜血喷溅在巴图的脸上,温热、腥咸。
巴图愣住了,酒醒了大半。
下一刻,大地震颤!
“杀——!!!”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黑暗中,无数火把骤然亮起,仿佛无数只恶狼睁开了猩红的眼睛。
西门庆一马当先,冲在最前!
他没有穿那身显眼的明光铠,而是换上了一身轻便的皮甲,脸上涂满了黑灰,只露出一双煞气腾腾的眼睛。
“异族祸种!一个不留!”
他手中的长刀借着马力,狠狠劈向一名刚站起来的鞑子。
那鞑子还没来得及拔刀,脑袋便像烂西瓜一样被劈成了两半!
“敌袭!敌袭!”巴图惊恐地大吼,试图组织反击。
但这群鞑子早已喝得烂醉,加上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夜袭打得晕头转向。
更可怕的是西门庆带来的这支亲卫营!
个个都是杀伐果断的老兵,更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杀戮机器!
赵老蔫带着几十个老兵,根本不跟鞑子缠斗,而是第一时间冲向了马厩,挥刀砍断马腿,或是用火把惊马。
失去了战马的骑兵,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只能任人宰割。
柳湘莲则带着另一队人,如同鬼魅般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专挑那些试图指挥的鞑子头目下手。
剑光所过之处,必有一人捂喉倒地。
而西门庆,就是那个最疯的疯子。
他根本不讲什么武德,手里除了刀,还藏着石灰粉、袖箭。
一名身材高大的鞑子挥舞着狼牙棒冲来,西门庆不退反进,扬手就是一把石灰粉!
“啊!我的眼睛!”那鞑子惨叫捂眼。
西门庆趁机欺身而入,一刀捅进了他的心窝,顺势还狠狠搅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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