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阑人散,正堂那一桌各怀鬼胎的“爷们儿席”终于撤了下去。
老祖宗贾母那边传来话,说是梨香院的十二个小戏子排了新戏,请老爷太太们移步花厅听戏消食。
众人纷纷起身,簇拥着往花厅而去。西门庆却并未随行,只借口身上伤口有些发痒,需去透透气,便独自一人慢悠悠地踱出了正堂。
此时夜色已深,荣国府内虽处处张灯结彩,但这回廊曲折处,灯影昏黄,寒风穿堂而过,将红灯笼吹得摇摇晃晃,投下斑驳陆离的鬼影。
西门庆负手而立,眼神在夜色中搜寻着什么。
不多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着环佩叮当之音传来。
只见王熙凤披着大红羽纱面白狐狸皮的鹤氅,手里抱着那个精致的手炉,正低着头,神色匆匆地从夹道那边走来。身后跟着平儿,手里捧着个锦盒,想必是刚去库房取了老祖宗要赏人的物件。
“平儿。”
王熙凤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吩咐道,“你先拿着东西去花厅伺候老祖宗,我去趟更衣室,随后就来。”
平儿不疑有他,应了一声便先行离去。
王熙凤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肢。这两日不知怎的,身子乏得厉害,方才确诊了喜脉,心里虽高兴,却也隐隐有些发虚。
她正欲转身,忽然觉得眼前黑影一闪,一股夹杂着酒气与强烈男子气息的压迫感瞬间逼近!
“啊!”
王熙凤一声惊呼尚未出口,便觉腰肢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大力猛地拽了过去,重重地抵在了冰冷的廊柱上!
“谁……唔!”
一只温热的大手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惊叫堵回了喉咙里。
借着回廊下昏暗的灯笼光晕,王熙凤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闪烁着戏谑与贪婪光芒的桃花眼。
“婶婶,急着去哪儿啊?”
西门庆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温热的酒气,尽数喷洒在王熙凤那敏感的耳垂边,激得她浑身一阵战栗。
“走路也没个声响,吓人一跳……”王熙凤看清来人,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随即却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想要挣扎,却发现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只能用那双含着水雾的丹凤眼死死瞪着他,压低声音怒嗔道:
“你……你这冤家!还不快放开!这要是让人看见了,还要不要活了!”
“看见?”
西门庆非但没放手,反而身子前倾,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她身上,那条受了伤的手臂此刻却像是铁铸的一般,牢牢箍住她的腰。
他低下头,鼻尖近乎贪婪地嗅着她颈间那股成熟妇人特有的暖香,语气暧昧至极:
“方才席上人多眼杂,没好意思细问。太医说……当真有了?”
提到这个,王熙凤的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瞬间涨得通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羞耻。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她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呵……”
西门庆发出一声极低、极坏的轻笑,一只手极不安分地顺着她的大氅下摆探了进去,隔着衣衫,准确地覆在了她那尚未显怀的小腹上。
“婶婶如今怀了身子,可要当心的紧。”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每一个字都像是带钩的刺,
“前几日……”
“啧啧,二叔怕是连婶子的床沿都没摸着吧?”
“你……你住口!你这冤家!”
王熙凤羞愤欲绝,一张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这正是她心底最隐秘、最不敢触碰的恐惧,如今被这煞星**裸地挑破,只觉得浑身血液都逆流了。
她死死绞着手里的帕子,想要推开他,却又怕动作大了引来旁人,只能在西门庆怀里无力地挣扎,眼眶微红,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哀求与娇媚:
“这事儿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提!若是漏了半个字,咱们……咱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西门庆看着怀中这个平日里泼辣强干、此刻却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女人,心中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见好就收,并未真的要在这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婶子放心。”
西门庆在王熙凤腰间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引起她一声压抑的低呼,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手,
“侄儿自然心里有数……”
说罢,他替王熙凤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恢复了那副人模狗样的正经神色,退后一步,拱手笑道:
“花厅那边戏快开场了,侄儿先走一步,婶子也快些来,莫要让老祖宗久等。”
看着西门庆潇洒离去的背影,王熙凤靠在廊柱上,大口喘着气,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神复杂难明。
这哪里是喜脉?这分明是个讨债的冤孽!
……
花厅之内,戏台上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满床笏》,台下一片叫好之声。
西门庆悄无声息地回到席间,在贾珍下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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