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永极殿侧御书房。
那件从北静王府密室中搜出的明黄龙袍,此刻正静静地摊在御案之上。
金线绣成的五爪金龙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却刺得景佑帝双目赤红。
“好!好一个贤王水溶!好一个北静王!”
景佑帝猛地抓起那件龙袍,狠狠摔在地上,犹不解气,又拔出墙上的佩剑,对着那团锦绣疯狂劈砍,
“朕待他不薄!太上皇待他不薄!他竟敢私制龙袍,意图谋逆!”
“若非爱卿机警,朕这颗脑袋,怕是还在睡梦中就要搬家了!”
西门庆一身崭新的绯红飞鱼服,垂手立于丹陛之下,看着那位年轻帝王发泄着心中的恐惧与暴怒,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
这龙袍是不是水溶做的,已经不重要了。
要紧的是,皇帝信了,满朝文武也必须信。
“陛下息怒。”
待景佑帝砍累了,气喘吁吁地拄着剑,西门庆才适时地上前一步,递上一杯热茶,
“逆贼已除,党羽皆下狱。”
“这天下,乱不起来。”
景佑帝接过茶盏,看着眼前这个沉稳如山、满身煞气的年轻臣子,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爱卿,这次又立了大功!而且是天大的功劳!”
景佑帝扔掉宝剑,紧紧握住西门庆的手,
“之前的赏赐还是太轻了!”
“传朕旨意!”
“贾蓉,平逆有功,忠勇体国。”
“即日起,加封……太子太保,赐紫禁城骑马,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特许……持刀上殿!”
这几道旨意一出,站在殿角的戴权手里的拂尘都差点吓掉了。
这是什么待遇?这是当年曹操、司马懿才有的待遇!
这哪里还是臣子?这分明是——辅政权臣!
“臣,叩谢天恩!”
西门庆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却没有丝毫惶恐,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当晚,大观园,正殿。
这座原本为了迎接元妃省亲而建的宏伟宫殿,今夜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但今日坐在这里的主人,不是皇妃,而是新晋的太子太保——西门庆。
殿内并没有摆设那种分席而坐的宴席,而是效仿古风,铺设了巨大的波斯地毯,摆满了矮几软塌。
西门庆身着宽松的紫貂大氅,斜倚在主位的虎皮软榻上,手里端着一只夜光杯,目光慵懒而放肆地扫视着殿内。
在他的下首,大观园里的“金陵十二钗”,除了那几个尚未长成的幼女,几乎悉数到场。
许久未曾抛头露面的秦可卿今日也盛装出席,坐在大官人左手边的第一张软榻上,身着淡紫色宫装,发髻上插着那支碧玉簪,清丽绝俗中更多了一丝久为人妇的妩媚。
薛宝钗陪着林黛玉坐在右手边,一身蜜合色锦衣,端庄大气,正在指挥着丫鬟们流水般地呈上珍馐美味。
再往下,是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以及被迫“还俗”的妙玉,和那个被收了房的邢岫烟。
甚至连守寡的李纨,也被“请”了过来,坐在角落里,神色局促不安。
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各具风情,若是让贾宝玉看见,怕是要当场痴了过去。
但在西门庆眼中,这不仅仅是美色,更是他的——战利品。
“都愣着做什么?”
西门庆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目光在众女脸上扫过,
“今儿个是庆功宴。没有外人,不必拘礼。”
“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寿儿带着一队亲卫,抬着十几口沉甸甸的大箱子走了进来,“哐当”几声放在大殿中央。
箱盖打开。
珠光宝气瞬间冲天而起,映得满堂生辉!
那是从北静王府、南安王府、还有八大晋商那里搜刮来的最顶级的珍宝!
“哇……”
就连平日里见惯了富贵的探春,此时也忍不住掩唇惊呼。
那箱子里,有一尺高的红珊瑚,有龙眼大的东珠,有价值连城的古玉,还有那一匹匹流光溢彩的贡缎……
“这些,都是爷给你们带回来的‘胭脂钱’。”
西门庆站起身,走到箱子旁,随手抓起一把珍珠,像是撒米一样洒向众女,
“喜欢的,自己挑!挑中了就是你们的!”
珍珠落在地毯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滚落到姑娘们的脚边。
这是一种**裸的炫耀,也是一种极其霸道的宠溺。
“这……这如何使得?”
李纨慌忙站起身,想要推辞,“这些都是抄没的……”
“大嫂子。”
西门庆打断了她,走过去,从箱子里取出一尊白玉送子观音,硬塞到李纨手中,
“在这个家里,我说使得,就使得。”
“拿着吧,给兰哥儿留着以后娶媳妇用。”
他的手有意无意地在李纨的手背上滑过,那冰凉滑腻的触感让李纨浑身一颤,脸瞬间涨红,低着头不敢说话,却也不敢扔掉那尊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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